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發
“此事我意已決,不必多言了。”
司徒元煥鳳眼微眯,對著一旁的王順點零頭,王順忙上前沒心沒肺的拽了身材高大的司徒元朗往殿外而去。
“嘿嘿,殿下,您這就隨雜家先回吧……”
見司徒元朗被王順扯著不情不願的出了禦書房,司徒元煥麵色漸冷,進而喚出自個的暗衛。隻聽暗衛在司徒元煥耳邊低語數句,司徒元煥眉心漸攏,似有所思。
這老四是奔著康樂去的?何時這兩人又掐上了不成……
叫正德帝不解的,其實司徒元朗自己也沒怎麽想明白過。
從禦書房出來,見自己的請求被拒且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司徒元朗難得麵色陰鬱了起來。這些年來,自己不論是宮內還是宮外,憑著自己皇子的身份以及一副過硬的本事,還真沒什麽不順心順意的事兒過。
當然,除了偶爾遇著司徒夢曦那丫頭,不知為何總叫自己恨的牙癢癢的,再來就是今日在正德帝處碰壁了。
自己一早聽聞司徒夢曦帶著一對人馬出城去了北地,便不知為何的腦門一熱徑自去了正德帝處請命,也想去北地曆練一番……
對著正德帝司徒元朗沒有多,隻道曆練,但其實自己心中卻也分明,自個其實還是衝著那丫頭去的。
不知為何,這些年來自己無論怎麽討好服軟,這人偏偏就是不待見自個。便是最初兒時的戲弄真惹惱了她,自己這些年來要麽碰不到,但凡碰上,可不是一個勁的謙著讓著麽,偏偏、偏偏這丫頭還是不識好歹!
“砰——”
司徒元朗行至禦花園中,忍不住一拳擂在了樹幹上,震得樹身一陣搖晃,擺落了不少枝葉。
……
叫正德帝意外的是,翌日,早朝過後,司徒元朗又求到了自己跟前。
與昨日不同的是,自己這四弟此番所求的倒不是再去北地了,而是郊外的兵營。
司徒元煥這回到沒有再做為難,爽快的允了司徒元朗的所求,隻不過在司徒元朗走後,年輕的帝王眼眸微凝,對著案前的茶盞靜默了會卻是無語。
自己這四弟,看來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呢……
就在司徒元朗興起去了郊外兵營曆練的當口,司徒夢曦所率的隊伍終在十日後順利抵達了北地最大的城池,翼城。
早先便接到司徒夢曦來信的靖國公趙德,這幾日每日都有派機靈的親兵在城門處候著司徒夢曦一校於是,在司徒夢曦幾個剛抵達城門時,趙德的親兵便帶著眾人直接迎了上來。
“康樂公主,的奉將軍的命,在此恭候公主多時了。”
北地高地廣,北地的兵士言談間亦是豪邁不少,司徒夢曦勒住馬身,對著相迎的親兵和善的笑了笑。
“有勞哥帶路了。”
“是!公主請。”
親兵見司徒夢曦如兒郎般一身戎裝坐於馬上,並無京中女子的嬌氣不同樣的也是一臉風塵,不由嗬嗬一笑,頓時隻覺親切,引了司徒夢曦便往趙德所在的將軍府而去。
“走!”
司徒夢曦揚鞭對著身後吆喝一身,隻見二亭與眾人紛紛跟上,風沙中,司徒夢曦原本白皙的麵孔這些時日楞是給曬成了麥色,朝陽下一口白牙一襲黑發偏偏又晃得人有些臉紅心跳。
司徒夢曦不知,自己瞧來再尋常不過的動作,於城門前,不知引了多少饒矚目,閃了多少饒眼……
……
“這是何人……?似是往將軍府去了”
城門處的酒肆中,一二十七澳男子一身將士裝扮,一臉的絡腮胡早將他的麵容給隱了大半,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來,猶如一頭隨時會暴起的豹子般,叫人不敢覷。
酒桌對麵的男子則年輕些,二十左右的年歲,麵色寡淡,聞言隻是回頭瞅了眼司徒夢曦離去的方位,但人去的遠了,倒也沒瞧見什麽。
“想來是京中來人吧。”
年輕男子不以為意,這些年來自己在這翼城待慣了,早對汴京的那些事那些人提不起什麽興趣了。
“秦老弟,你這年紀可真是除了酒什麽都提不起興趣呐,嗬嗬。”
年長些的男子見對麵之人沒有接話,也不以為意,隻是將桌上的酒給對方斟滿了,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城門處的狂風卷起不少浮灰覆在了兩饒杯盞上,不過北地的兒郎自不會介意,吹開幾口沙塵,該喝的酒照舊下肚。
待桌上那盅酒盡數下了肚,年輕男子方抬起眼,撣撣衣衫上的塵土,看裝扮,儼然也是位將。
“我先回去了,章兄還要去巡防吧。”
年長的男子點點頭,絡腮胡下似是笑了笑,對著對方拱了拱手。
“延之請便,回頭得空了,再來尋你共醉,哈哈……”
秦延之笑笑,回了一禮自往城外的駐軍之地而去。
轉眼,自己來了這翼城也已七年了,七年,早已將自己由一個少年錘煉成年了……
這些年間許多事都看淡了許多,秦延之從最初的哨兵做起,一晃經年,眼下已是靖國公麾下的一員將了,而除了軍務外,這些年在北地,秦延之也養成了飲酒的習慣,談不上醉生夢死,但杜康解憂倒是真的,嗬嗬……
目送秦延之遠去,章澤從懷中掏出幾個零錢放在桌上,起身也是微醺的朝栓在一旁的馬匹而去。
摸摸自個的絡腮胡,章澤嘿嘿笑了幾聲,想起自個的頂頭上司,右將軍楊彪……嗬嗬,自個這一身酒氣的回去,恐怕又少不得被訓斥了。
看在同一款的絡腮胡上,許今日的軍棍能少挨些?哈哈……
章澤翻身上了馬,這馬雖非千裏良駒,卻也非凡品,章澤手掌輕撫坐騎的鬃毛,似是想起故人,那龍姿鳳彰的人物,似自己的雙親般……一聲微歎,章澤雙腿夾緊馬腹,自往巡防處而去。
男子更多的心思似是隱末在了一臉的絡腮胡下,物是人非,不過七年,曾經的人和事,又有幾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