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事
不等兩人繼續,與司徒元朗同來的幾個少年便紛紛而至。
來的最快的自是五皇子司徒元玨,遠遠的他就已經瞧清了司徒夢曦。
司徒元玨身在馬上就知道不好,四哥遇見司徒夢曦總沒好事,這不,自己這念頭還沒下去,前麵竟然又動起手來了!
“住手、住手!”
司徒元玨不知二人已是罷手,慌裏慌張的躍下馬,上前便拽住司徒元朗的衣袖,將他瞬間給抱得牢牢的,一雙眼難得透著堅定的光。今日,今日斷不可叫四哥再闖禍啦,自己便是拖也要將他拖住……
不知司徒元玨所想,司徒元朗臉色一黑,“你這是作甚!”
當著這麽多人,這子沒事死抱著自己幹嘛,平日裏兩人私下處著也沒見他這麽膩著自個過。
司徒元朗正想掙脫五皇子如八爪章魚般的牽製,楊旭和趙青也紛紛趕了過來。
楊旭很快打量了下眾人,心中對眼下的情形也猜到了幾分,見司徒夢曦發絲不亂,那雙漆黑如點墨的雙眼向自己望來,楊旭含笑點零頭。
真是久未見,再見恍如隔世之福楊旭收起心下的唏噓,視線收回,並不顯得與司徒夢曦相熟,對兩位皇子的現狀也並不開口發表意見。
趙青作為靖國公府的公子,眼下親妹子又是將來的皇後,身份自也貴重,瞧了瞧眼下,雖好奇對麵這二加一的組合是何許人,但兩位皇子不,他倒也不方便問。不過五皇子總這麽拉扯著四皇子也不是個事兒啊。
趙青畢竟年長,遂笑著上前解圍,扒拉開司徒元玨的八爪魚手,對司徒元朗建議道。
“四皇子,咱們這是……繼續回去騎馬?”
司徒元朗沒有馬上回話,鬆了司徒元玨的鉗製,隻是低頭瞪了自己這皇弟一眼,對趙青點點頭。
今日本就是約了出來騎馬的,不過……
“哎、那個……夢曦妹妹,你要不要一起?”
知道司徒元朗吐出那妹妹一詞時有多別扭,差點沒咬到自個的舌頭。
此話出口,恐怕最正常的還是趙青和楊旭了,兩人沒見著先前的打鬥,以為不過是隨口的相邀呢。
五皇子卻是呆呆的回望了司徒元朗一眼……這轉變,也太快了……別,別答應,別答應!
司徒元玨轉身望著司徒夢曦,自己可不想一會再出什麽事,就四哥這爆竹般的性子,還是離夢曦妹子遠些的好,安全……
似是接受到了五皇子無聲的祈求,司徒夢曦擼了擼披散的頭發,嘿嘿笑了笑。
“多謝好意,有事,就不去了。”
司徒元朗:“……”
麵上雖沒有表情,但貼身站在邊上的司徒元玨知道,司徒元朗這是生氣了,非常生氣!
“哎,誰能沒個事兒呢,夢曦妹妹你有事自管忙去,下回、下回咱們再約就是了啊……”
在司徒元朗麵子快要撐不住前,五皇子忙開口打起了圓場,邊邊對司徒夢曦笑眯眯的點零頭,示意她趕緊的,有事辦事兒去就是了。
司徒夢曦瞧司徒元玨笑得狐狸般的模樣不禁莞爾,轉身拍了拍右亭的肩膀。
“走吧,回頭再給你做件新的。”
“不用、不用,郡主,我回去補補就行啦……”
司徒夢曦瞧趙右亭這節儉的模樣,笑著道了句隨你。
這邊司徒夢曦幾人正準備離去,五皇子總算也拽得司徒元朗扭轉了身子,眾人正待別過。不想遠處竟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循著馬蹄聲望去,隻見城門處一人一騎正飛快的馳來,看這方向,還是衝著他們來的呢。
待人來的近了,司徒夢曦臉色不覺微沉。
來的不是別人,是寧王府的管事,靳安。
難道是王府出了什麽事?司徒夢曦心中隱約覺得不好,若是寧王妃催自個回府,也不至於叫靳管事這般策馬前來,想來必定是有什麽急事。
靳安見馬場外幾個人影,湊近了自家郡主還真就在其中,忙縱身下馬,顧不得擦拭額上的汗水,麵色竟有些……倉皇?
司徒夢曦示意二亭扶一把靳管事,沉聲問道。
“靳管事,可是有事尋我?”
靳安望了眼司徒夢曦身後的眾人,神色難得有些不安,湊近自家主子,對著司徒夢曦便是一陣耳語。
——什麽!
司徒夢曦雙目微凝,麵色不禁有些發白起來,這消息,比自己預料的竟還要遭糕上幾分。
寧王……竟然失蹤了!
“走,回府!”
再沒有過多的言語,司徒夢曦轉身,不見外的扯過最近的那匹深棕色的馬匹,衝著司徒元朗拋了句。
“馬借我用用!”便將韁繩遞給了趙左亭。
“你我共乘一騎,右亭,你帶上靳管事,走!”
見靳安有已些力乏,司徒夢曦快速分配好回程的配置,便與趙左亭一道翻身躍上了司徒元朗的馬。
“駕——駕——”
許是察覺了事情不尋常,四皇子對司徒夢曦順手牽走了他的馬沒有出聲。眼見她就要去遠了,猛地朝著司徒夢曦的方向吼了句。
“這馬,送你了!”
遠去的司徒夢曦坐在趙左亭的身後,聞得司徒元朗這大嗓門的一吼,心中雖憂心寧王的情形,但忍不住嘴角亦是一翹。
待趙右亭捎上靳管事,坐上來時的馬跟著離去,剩下的一幫少年這才往馬場折返。
“那是寧王府家的康樂郡主吧?”
趙青好奇的問向司徒元玨。
司徒元玨點點頭,“正是”
“哦”
趙青應了一句,自家父親與寧王交情不錯,不過自個常在書院,對寧王家的這位寶貝疙瘩還真是沒見過呢。今日見著,倒不似坊間傳聞的那般癡傻驕橫。
“不知寧王府出了何事……”
楊旭心翼翼的將心中最想問的給了出來,一時,幾個少年都是搖頭。
司徒元朗濃眉微皺,看那丫頭的模樣,恐怕不是好事呢,也算不打不相識的,回頭早些回宮向母妃打聽打聽去。
兩位皇子對望一眼,心中似都存了些打聽的想法,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司徒元玨倒還好,但司徒元朗不知是失了慣常的坐騎還是有些替司徒夢曦擔心,騎馬時總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