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前朝
眼看男子那手便要附上自己的肩頭,司徒夢曦不覺心跳如鼓!對上男子已湊得極近的麵容,司徒夢曦瞪著男子的臉不敢放鬆,隻見瞳孔中男子麵容愈放愈大,待男子近在咫尺時,司徒夢曦緊繃的神經終是不堪重負,雙眼一翻,司徒夢曦竟是緊張的暈了過去!
……
屋外依舊雨勢磅礴,司徒夢曦於一聲驚雷中乍然醒轉!
捂著劇烈跳動的心口,司徒夢曦喘著粗氣,一時也顧不得擦拭頭臉上的冷汗。
這一回,再夢見蕭艾,司徒夢曦當真是笑不出來了……
……
翌日,司徒夢曦晨練完便叫沈娘子告知了寧王妃,安排了寧王府的馬車便急急往國師府而去了。
此去國師府昨日已叫二亭提前去知會過,這次倒不是為了看什麽奇聞異誌,司徒夢曦想到昨日的夢境有些不解,蕭玄齡見識極廣,對曆朝曆代之事也記得極為清楚,自己著實有些事想向他請教。
司徒夢曦端坐車內神色有些凝重,雖不知夢中自己是哪門子的“皇姐”,但那些稱謂,諸如“安陽”,“麒兒”卻是曆曆在目,不似空穴來風。世間之事本也很難清,許是前朝或他國真有此記載?
……
蕭玄齡再見司徒夢曦,不必司徒夢曦開口,蕭玄齡便有所察覺起來。這孩子今日是有心事呢……
示意司徒夢曦坐下喝杯蔗茶暖暖身子,蕭玄齡反倒先開口問起了原委。
“郡主今日看似有心事,有什麽本座可以幫忙的地方麽?”
國師府的前廳寬敞,但擺設依舊簡約,少了侍女在側,室內僅蕭玄齡與司徒夢曦二人,司徒夢曦開口倒也少了些顧忌。
“不知國師是否知道,我朝或前朝,可有一個封號槳安陽”的公主?”
蕭玄齡聞言鳳眸微閃,瞧向司徒夢曦一時倒也並未答話。隻見女童漂亮噠大眼下有著些許青黑,神色也不若先前的隨意,似對這問題頗為緊張。稍許沉吟,蕭玄齡便痛快的點零頭。
“穎
……
還真有!司徒夢曦不禁微怔,這真有其人了,自己反倒不知什麽好了……
“這“安陽”……是不是還有個……弟弟?”
蕭玄齡:“……”
這回輪到蕭玄齡有些吃驚了。
“穎
……
“哦……”
司徒夢曦應了一聲,良久,對著對麵的蕭玄齡也是無話,而蕭玄齡隻是靜靜的望著司徒夢曦,也不發問。兩人靜坐無語,一時隻聽窗外北風不時掃過院落中的枯葉,帶起些許枝葉起落之聲。
司徒夢曦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麽,披散著的發絲不長,順著臉頰自兩邊垂落,明暗間將女童漂亮的臉頰給擋了大半,同樣,司徒夢曦略顯糾結的眉眼也一時叫人有些瞧不請。
斟酌再三,司徒夢曦還是抬頭望向對麵的蕭玄齡。
“敢問國師可否告知那“安陽”的詳情?”
不知這涉不涉及康朝的秘聞之類,若是,便是自己同蕭玄齡眼下相熟,他也未必能呢。
……
司徒夢曦目露期翼蕭玄齡不是看不明白,蕭玄齡鳳眸轉向司徒夢曦徐徐道。
“封號“安陽”的郡主,我朝沒有,前朝倒有一位。”
“然前朝之事,按康朝律,尋常不可提及……不知郡主可否先告訴本座,緣何會問起這安陽公主來?”
蕭玄齡平靜的回望過來,意思也很明白,此事他是知道的,但涉及前朝,並不方便,不過司徒夢曦若是有什麽合理的理由,或許他可以破例也不一定……
司徒夢曦抿了抿唇,什麽?自己近來常夢見這“安陽”,還懷疑這“安陽”是自己的前世?
司徒夢曦搖搖頭,“恕不能告訴國師。”
?蕭玄齡聞言,鳳眸微挑,這孩子是不信自己麽?蕭玄齡垂眸瞧向手邊的茶盞,少頃,見司徒夢曦還是無話,也不知是什麽緣故,心下竟難得起了絲煩亂,卻也開口道。
“郡主雖不信本座,但本座還是願向你透露一二。”
捕捉到司徒夢曦眼中的驚喜,蕭玄齡扯扯嘴角。
“康朝之前,前朝以秦為國姓,想來對此郡主也是有所耳聞的。”
“嗯”
司徒夢曦想到原先寧王提過,倒也老實的點點頭。
蕭玄齡繼而道:“這安陽公主,若本座沒有記錯,便是那秦朝末代的公主了,也就是,她在世時應恰逢秦朝覆滅,而我大康先祖取而代之之時。”
前朝、前朝……
“那這公主的弟弟,豈不是皇子?”聯係夢中那神聖相喚的少年,司徒夢曦不禁追問。
蕭玄齡稍作沉思後方道:“據載,這安陽公主確有一胞弟,但亡國時便跟著一起殉國了。”
死了?司徒夢曦一愣,人又不是神仙,總是要死的,但按國師的意思,殉國?那可不是自然死亡了,可夢中蕭艾所言……若這少年真是那“安陽”的胞弟,不是、蕭艾不是妥善安置了麽?怎麽殉國了??不對,那蕭艾……那蕭艾在這異世又是怎麽回事!她究竟是男是女??
司徒夢曦隻覺自己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麵對對麵蕭玄齡睿智的眼神,自己有種智者在前想找人參謀參謀偏又不能的無力來。依照這人過目不忘的智商來看,若是自己能找他,恐怕事情會簡單很多……
司徒夢曦的裙是歎了大大的一口氣,“國師,那“安陽”公主是也殉國了麽?”
蕭玄齡見女童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雖不知她愁些什麽,但表情當真有趣。
“不知……未曾見何處提及。”
蕭玄齡微一沉吟,倒是想起一事來。
“那安陽公主似是前朝末年唯一嫡出的公主,她的公主府……而今看來,應就是郡主所居的寧王府了。”
——啥?
這句話倒是驚著司徒夢曦了,敢情那“安陽”就住在自家地頭上?
瞧司徒夢曦目瞪口呆的模樣,蕭玄齡鳳眸微彎,補充道:“當然,這宅子應是早就不在聊,隻不過暗輿圖推算,應是如此罷了。”
“這與郡主問起“安陽”來可是有所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