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白馬寺見聞
一場大戰又是一番長途跋涉，離高手乃至大佬還很遠的莫逸雨，由不算是大佬但高手是一定的葉勉請客，在一家酒樓好好補充休息了一下。
街道冷清來來往往零散幾人，以往在道兩旁的小販早早收攤回去，不久前才平息了動亂的洛陽因大人物的降臨，一時間還不適應便早歸有了這番情景。
莫逸雨摸著自己圓圓的小肚子，葉勉提著酒壺落後半步。
聞一聞再喝一口反複如此，讓酒味充斥在口鼻，一飲入喉，酒像是擴散匯入全身當中，飄飄然的整個人都醉了許多。
“嗝~好酒！”
舌頭卷走嘴角的酒滴，仰頭傾斜酒壺拍拍底座，待水盡香散後，葉勉才意猶未盡放下酒壺。
“逸雨真是有眼光，一選便是有如此佳釀的地方，好好好！”
隻不過那裏離得近而已，沒想到讓葉勉感到滿意啊。莫逸雨拍拍胸口表示下次還可以找他，隨後抬頭看看天色，問道：“時間尚早，洛陽可以什麽好去處？”
“嗯，洛陽有王爺入駐，有些地方可能戒嚴或是停業，不如……我再去喝幾杯？”
還喝啊……
“那還是算了，向賢之前莫不是未曾來過洛陽？”
“幼時中原還未封鎖，大了就沒有機會來了。”酒精發揮作用，葉勉運氣蒸騰掉，身上的酒味濃鬱了幾分。
“那……去白馬寺吧，我對洛陽並不熟悉，就知道這個而已。”莫逸雨揮手風揚，吹散了葉勉身上的酒味。
“白馬寺……佛教東傳之薪，那去看看也好。”
二人問了路邊行人，根據所了解的路線，通過幾條街和巷子，來到偏僻的所做。
之前還能看到一些人，現在是誰也看不到，周圍都是靜悄悄一片。
白馬寺居於地勢略高的位置，周圍種滿了樹，將其隱藏其中，與隔絕世外的嘈雜，不仔細一點都看不見縫隙間，露出來的紅色磚瓦和灰牆。
本有一條長長的石磚路，將茂密樹林剪出了一條縫，而此刻以被枯葉覆蓋，枝上吐出的嫩芽尖朝上取代了原來的位置。
莫逸雨揚手掀起一陣風，卷起枯葉還露出路的原貌，石磚表麵上是凹凸不平有著不同的印記，細看像是腳印還有蹄印。
“向賢，走！”
“哈哈哈，請。”
一同順著路走了上去，白馬寺外大門半掩，門匾上的字不知是光線還是什麽，看著卻很是昏暗。
莫逸雨走上前扣門，摳得是碰碰響，還大喊道：“有沒有人？出來接客啊！”
“噗……逸雨。”
然而卻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莫逸雨從半掩的門裏伸出頭望向裏麵，又把頭縮了回來。
“沒人，我們直接進去。”
葉勉遲疑了一下，心想白馬寺也是古刹未必不會有遺留下來的護院，這樣冒然傳入是否會迎來對方的敵意。
然而莫逸雨不知這些，推開大門又大喊一聲：“沒人是吧，我進來啦！”
見此葉勉也是一笑，跟著喊道：“葉勉久聞白馬寺之名，今日特來拜訪。”
寂靜的寺中兩道聲音傳響，任是沒有任何回應。
即使如此，二人就直接走了進去，將寺中一切一覽入眼中。
一口井、一座亭、一間廟以及高大的白馬石像。
此地一覽無餘，空間就這樣大，遠不及普陀山寺、禪林法院半分規模。
葉勉心中輕歎，非是歎白馬寺落魄，而惜此地已被人遺忘，佛自西來此地便是佛教的開始。
萬卷薪火照空門，鍾聲百代因何來？
“此地倒是很清靜，但為何不見人？”莫逸雨在一旁說道，沒有那麽多想法，是什麽就什麽。
院中那被歲月腐蝕，整個輪廓都不清的馬石像吸引了莫逸雨的注意力，跑過去一躍而起，坐到了那上麵。
“如何？上麵風景？”
“嗯，還好吧……夕陽好紅，好耀眼，整個洛陽都是紅的了。”
“美嗎？還有其他的嘛。”
“還有……遠方，我看到一條明確的路，通向夕陽的方向……你應該自己上來看一看，很美。”
“也是。”
葉勉一躍，踩在了白馬石像尾部上麵，落在莫逸雨的身後，順著馬朝向的方向望去。
夕陽仿佛就要墜落下來，天地陷入寧靜時間趨於靜止，人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浩瀚的天空，無垠的大地，清風徐來，心靈也在這一刻變得安寧。
葉勉回頭望去，可以看到洛陽由城外延伸出去的道路，四通八達，涼域河首端聚集了陽光，流向而黯淡，但天空上星光已是不再被掩。
“此，真是一處所在，不知道是誰每日都能看到這番景象。”葉勉羨慕地說道，希望自己的妻兒母親也能看到這番美景。
奈何自己畫技不精，而楊無邪也找不到人在哪，在洛陽多待一天吧，值得。
與葉勉同樣對眼前景象沉迷，莫逸雨將其深深映入眼簾，留在腦海深處，世上還有許多與此相同的景象。
他，也想去看去找。
“靜安大師，應該就是這裏的，我曾在泰山遠遠見過他，這裏沒有見到人，應該是遭災了吧。”莫逸雨隨口回答道，畢竟是受邀參加了那種聚會，應該是江湖之人。
“是嗎，可惜了。”
葉勉跳落在地，與莫逸雨打了聲招呼，走進了廟中。
“吱——”
內中光線昏暗，入眼便是一尊要頂到房頂的佛像，佛像眼神半合麵目慈悲，低頭對著門口似是注視著來者。
佛像下是一張案牘，上麵擺放著一塊無字石板，石板旁還有一個小香爐，爐中積有一層爐灰。
葉勉走上前手輕輕撫過石板，供奉的應該是這石板而不是佛像，上麵原本是留有字的，但卻被抹去了。
葉勉左右瞧了瞧，這裏麵空間也不是很大，除了一扇門外，其他什麽的都一清二楚，除非這裏還有密室。
葉勉走到一扇門前，輕輕敲了敲，沒有回應便輕輕推開。
這裏應該是一間臥室，門就在出口左手邊幾步距離，投過光線還是能看到裏麵的。
一張榻上有人有桌子，還有兩個書櫃，那一人影盤腿似是坐在案牘前。
“果然還是有人在啊，唉～”伸手一指，葉勉指尖竄出一束火花，點燃了案牘上的油燈。
那案牘前的人影瞬間明了——是一具焦屍。
“這……”
葉勉也不知這是什麽情況，原本以為是壽終正寢沒人知曉而已，看來是別有隱情啊。
對著靜安大師的焦屍彎腰一禮，生前觀察一看。
“這是……業火焚身？！”
葉勉心中一驚後退數步，歎息一聲對靜安大師說道：“抱歉了這位大師，勉不請自入有所打擾，另外多事之秋也不敢讓您入土為安了。”
眼前之人乃佛門之人，業火焚身過後留下的是一具臭皮囊，而不是舍利或金身。
身前實力必是一般般，而且外麵抹去字跡的石板，還有中原現在這個狀況，葉勉選擇視而不見，畢竟是上有老下有小。
“大膽！！！”
外麵突然一聲大喝，陌生的聲音來自第三者，葉勉立刻趕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