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線
“啊！啊！啊！這是什麽？！！！”
“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這、這居然是個孩子！”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暴君！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哈哈哈！”
“怎麽會有個孩子？！哪裏來的？是不是有缺口了，是不是！！！快找！快找！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咕嘎！咕嘎！咕——”
“吼——吼——”
“oh，my嘎！冷靜！你們這些東方人，要學會冷靜。”
“嗚嗚嗚——大限以至，我不想死，我不想啊。”
“嘶——嘶——”
“咩牟——”
“吵死人了！！！讓不讓本皇睡了！”
“天無二日，地無二主！金戈鐵馬，吞萬裏山河！日落西山，再造傳奇！千秋不散，八荒皆歸吾！哈哈哈——李煬！煬賊！再戰啊——”
“什麽時候離開？嘿嘿嘿——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啊——哈！啊——哈！啊、啊——哈、哈！啊——”
“@#=￥*=@*@#*瘋/@- :#(′?皿?｀)”
“兄弟、兄弟，你去哪裏了！還活著嗎？”
“咳咳，諸位……聽老朽一言，此童乃我們重見天日的機會……盡最後一份力……為我們逃出去……啊——”
“你有病啊！”
“嘎農不死色！八嘎斯呀！(??д?)”
“一個都別想跑！就死在這吧！我是忠臣！我是忠臣！”
“殺！殺！殺！”
“孩子！保護那個孩子！”
冰冷而讓人恐懼的地方，凍得四肢疼痛無法動彈。
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家在哪裏？要想回去想要回家，誰帶我離開這裏。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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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結束，人還沒有醒過來。
躺在一張長板凳上，一隻手放在額頭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楊無邪雙眼半睜，眼皮底下眼神沒有絲毫的光彩。
“無邪……無邪……”
聲聲呼喚，似是讓意識回歸到身體，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感覺，實在是舒服得不行。
楊無邪舒服地呻吟一聲，就這樣躺在長板凳上，伸了一個懶腰，側躺著用手撐起腦袋，看著叫醒自己的人說道：“忙完了，喲！還換了一身新衣服啊。”
“去見師門師叔，自然好好整理一下，風塵仆仆地可不像是拜訪啊。”換上一身灰色衣服的葉勉，手持一把紙扇如此說道。
“哈，人還沒有見到，關係倒是攀得很快啊。”楊無邪笑道，他的臉上盡是嘲諷的意味。
葉勉渾然不在意，招呼著說道：“好了，趕緊起來。我們速速拜訪，以免錯過了時候。”
“哦？這個時候可是飯點了，那麽著急作甚。”楊無邪說到這重新躺下去，閉上眼繼續說道：“你是民，他是官，你可是來攀關係，哦！我明白了，你今天是想要吃羹。”
“無邪啊，無邪啊，原本你嘴上不積德，我以為習慣了，但是沒想到這心還是傷到了”葉勉捶胸麵帶悲傷，搖頭歎道：“唉，我倆朝夕相處，走過大江南北，本以為你知我……沒想到啊。”
“哼！”楊無邪一隻腳抬起，搭在另一隻弓起來的腿上，睜開一隻眼看向葉勉，譏諷道：“真是惡心，難怪葉夫人不待見我，原來一切原因出在你身上啊。”
“哦？還有這種事。”葉勉頓時一驚，隨即想起還在家中，處理家務照看孩子與母親的愛妻，雖是不久前分別，但怎麽一提著實有些想念。
瞧見葉勉臉上的表情變化，楊無邪立刻乘勝追擊道：“如何？愛妻、愛妻地叫，難道連這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我隻是為她感到不值啊。”
“慚愧慚愧，不過還由不得你來說。”
“作為當事人，我不能說。”
“自然，我與愛妻的感情，豈是你能個光棍能明白的。”葉勉嚴厲嗬斥道，然後看著楊無邪那副糟心打扮，又道：“恩，無邪也該成家立業了，找個耳背的好姑娘管管你。”
“喲謔？”楊無邪聞言，把頭轉了過去，輕笑道：“怎麽又扯到這上麵了。”
“哼，長兄為父。你年紀也不小了，平日裏我也不好管你，隻是說一說而已，現在我錯了，在這樣放縱你下去，這會是害了你。”
“嗬嗬，攀關係抬輩分，恩！我果然是不了解你啊，不是說要走嗎？趕緊的。”楊無邪擺擺手，不想再扯下去了，直接了當認輸。
葉勉滿意地露出笑容，隨後又說道：“都要走了，還不起來。”
“嗬，不管是動口還是動手，還能攔得住你葉向賢？”
葉勉手中紙扇嗒得一聲合攏，問道：“不去？”
“丟人，不去。”
“哦？這怎麽就丟人了。”
楊無邪發出一聲輕笑，重新側躺並永手把頭撐起，道：“他雖是中原總捕頭之位，但今時不同往日，這個位置漸漸已經不重要，估摸著不久後就要廢除了，現在跟個普通小捕頭沒什麽兩樣了。”
“那怎麽就丟人了，難道大人嫌官小了。”
“不，責任在你。”
“我？哈哈，願聞其詳。”
“我，畫師郎，不過是一個小官。但我乃這屆科舉榜眼，直達天音，更有禦賜親臨令牌，官即便是小，也是位在中央比那捕頭大，更何況我還不隻這些。要我上門去拜訪？是他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還是我這張臉不要了，他擔不起啊。”
最後楊無邪更是總結了一句：“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還怎麽在這官場混了，你以後要是闖禍了我怎麽替你處理啊。”
聽到最後，葉勉差點沒有被嗆死，闖禍地不都是你楊無邪，善後處理的那次不是我。
“是、是，既然大人這麽懂官場規矩，那以後就請關照草民了。”
“好說，好說。”楊無邪擺擺手，又再次躺了下去。
“既然不去的話，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慢走，不送，告辭。”
葉勉搖搖頭表示無奈，揮袖置手在背後，又不多說就此離開。
在他離開不久後，楊無邪睜開了眼，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抬頭看著藍天上的白雲。
常聽人羨慕這白雲悠哉悠哉的，不受拘束任到天涯海角，然而當風吹過來時，其實也就是身不由己了。
楊無邪想到這裏發出莫名的笑聲，站了起來伸伸懶腰，又立刻這裏，但要到那裏去，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