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見識了
幾個人突然就死在了麵前,將沒有見過這種凶殘現象的都滬百姓嚇蒙了,離得近的一些人更是褲子濕潤得在滴水。
“死人啦!!!跑啊!!!”
不知道是誰驚恐地喊了一聲,如夢初醒的都滬老百姓抱頭逃竄,邁開步子隻求離這裏越遠越好。
莫逸雨目瞪口呆地看著死掉的那幾個人,被周圍逃竄的人群撞了好幾下,便隨著大眾一起離開了這條街。
人群四散開來好幾條道路造成了堵塞,莫逸雨混在人群看到幾名捕快淹沒在其中,甚至他腳下剛剛還踩了一個。
不過這隻是功夫低微的而已,大部分捕快通過飛簷走壁順利通過了擁堵的人群,現在也應該到了案發現場。
花費了一些功夫後,莫逸雨確認四周沒有什麽有修為在身的人後,捂著自己的臉騰空而起,在一聲聲羨慕地驚呼中脫離了人群,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
莫逸雨停在了這裏,開始整理自己淩亂的衣服,發現自己的錢包還是沒有保住,給人順走了,想知道是找不回來了。
小巷裏安靜得很,莫逸雨回憶剛剛所見,模糊之中看到好似有一個黑色長條,應該是把槍或是棍什麽的,在戳穿袁達的喉嚨後,冒出的頭部位置如樹枝分叉舒展開,一口氣也將其他人的喉嚨給戳穿了。
唉…….都滬也變得怎麽危險了,莫逸雨不禁有些擔憂,會不會像是在韓句那會一樣,被人肆意虐菜啊。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莫逸雨渾身一哆嗦,表示自己不能夠在閑逛下去了,必須把握一分一秒的時間來提升自己,如今體內真氣增長越來越快,相信不久後便可以達到飽滿了,說不定可以這中原這段時間裏構建出一顆金丹來。
莫逸雨微笑著點點頭,準備離去回落腳點,但步伐突然一頓,扭過頭看向小巷另一頭的深處,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轉過身麵對那一邊,環手抱胸大喝道:“朋友,如果是衝我來的,動作可就要快點,不等人的。”
話音一落,小巷深處那一頭傳來洪亮的大笑聲,隻見一人飛奔跑來,飛快的速度使身影都有些模糊,在距離莫逸雨還有百米的距離時,一個急刹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小兄弟真是好眼力,還有這一身深厚的先天真氣,在下潘斌自愧不如,是十分敬佩啊。”
那人爽朗地說道,一身粗布衣,戴著一頂鬥笠遮住了自己的臉,隻能看到他的嘴以及柳樹葉似的小胡子。
莫逸雨歪著看向對方,在對方有意遮擋下,沒能看到對方的臉,聳聳肩說道:“隻是搭訕的話就免了,我可不喜歡和油膩的老男人多說話。”
說到做到,莫逸雨腳步後一挪,但留給了對方幾秒鍾的說話時間。
潘斌幹笑兩聲,用十分客氣地語氣問道:“小兄弟年紀輕輕,就修有如此深厚的真氣,必是名師出高徒了,可否有幸知道貴派名號?”
“巡野司。”莫逸雨不鹹不淡地回應,掃了幾處剛剛發出了細微聲音的隱蔽地方。
潘斌臉部頓時肌肉一僵,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道:“小兄弟還真是幽默啊,既然如此哥哥我就開門見山,我想邀請小兄弟你加入濟武會,一起為了中原武林的俠義之道而拚搏。”
“啊?”莫逸雨頭一歪,莫名其妙地看著潘斌,問:“中原跟我有什麽關係?”
“小兄弟處在江湖便是江湖人,是江湖人且能眼見江湖衰落,官府勢力做大,萬千俠義之士受到壓迫,俠義受阻,當那些個貪官汙吏欺壓良善之時,誰來為他們出頭,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受難嗎?”潘斌說道這神情十分激動,語氣帶有質問的意思說著莫逸雨。
莫逸雨輕咳一聲,看在算是同道的麵子上,很給麵子的搖搖頭。
“果然,小兄弟也是擁有一副俠義心腸的人,哈哈哈!好啊!好啊!”潘斌很是開心,隨後神色嚴肅地問道:“小兄弟你看都滬百姓生活現狀如何?”
“安居樂業,挺好的啊。”莫逸雨實話實說道,比他上一次還在都滬時,城內多了很多人更加熱鬧了。
“不,這隻是表麵而已。”潘斌直接否認了莫逸雨的說法,開口說明道:“百姓安居樂業的背後,是一身疲憊的為明日不斷的操勞,徹夜難眠隻為日後的生計,一個個未滿三十已有六十的容顏,官府卻從未關心他們。”
莫逸雨眉頭一挑,從一開始他就對潘斌保持警惕與抗拒,對他所說的話都當作是放屁,現在他感覺有些動搖了,便問:“那你們幹什麽了?”
“劫富濟貧!”潘斌昂首挺胸,十分驕傲地回答道。
莫逸雨楞了一下,輕笑道:“偷竊啊?”
“你!你!你!怎可侮辱俠義人士的清白呢?!!!”整張臉是激動又通紅,手顫抖地指著莫逸雨,潘斌是憤慨不已,道:“無奸不商,無商不奸。一年血汗成果,奸商不過數日之功就以數倍至數十倍賣出,賺得盆滿缽滿富得流油,可那些辛辛苦苦的人呢?依舊是那麽的貧困,取之於民且能占為己有,應當將他們用之於民。”
潘斌的一席話算是讓莫逸雨失了興趣,明白此人不過是看他年輕在忽悠他罷了,曾經沈家父子都曾經商過,此中什麽情況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是,是,是。叔叔你說得是,不過現在官府勢大,我雖有心相助奈尚有何家中老小需要照顧,容我考慮考慮,告辭!”
不給對方說下去的機會,莫逸雨抱拳一禮,一溜煙地就跑沒影了。
潘斌呆呆地看著莫逸雨離去的方向,連怎麽聯係都問一下,明顯就是拒絕了,不由地仰天長歎一聲,說出了他以及周圍隱藏著的眾人心聲。
“江湖俠義何在啊…….”
江湖俠義在哪裏莫逸雨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在外麵當初閑逛了,直接性得跑回了原沈府地址了。
剛進門就看到在那裏指揮布置的郭飛扈……小弟,入目盡是一片白色,而郭飛扈愜意地躺在太師椅上麵,一名侍女給他捶腿,還有一名喂他吃果子。
“郭飛扈!!!”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喝聲,驚得郭飛扈從椅子上掉了下來,見莫逸雨突然跑了回來,郭飛扈立刻爬了起來,拍掉身上的粘得灰,滿臉笑容地屁顛屁顛迎了上去。
“莫爺,不是說出去轉轉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
“嗨,逛了沒多久,那XX街就死了幾個人,晦氣!”莫逸雨一臉掃興,實則是後怕地說道。
“確實確實,來人!給莫爺…….”
“行行行,我就問你一件事,然後就到後麵睡一覺。”莫逸雨擺擺手,招呼郭飛扈靠過來。
“莫爺什麽事啊?”
“你覺得都滬百姓生活現狀如何?”
“安居樂業,挺好的啊。”郭飛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莫逸雨驚訝看向郭飛扈,這個回答跟不久前他的回答很是雷同啊。
被莫逸雨這麽看著,郭飛扈頓時就汗流浹背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莫爺,小的回答是……是有什麽不對嗎?”
“不,沒有。”搖搖頭拍著郭飛扈安慰了一下,讓他放輕鬆一些,便問:“我聽人講“都滬百姓安居樂業的背後,是一身疲憊的為明日不斷的操勞,徹夜難眠隻為日後的生計,一個個未滿三十已有六十的容顏,官府卻從未關心他們”,你怎麽看。”
莫逸雨直接將原話搬了出來,想聽一聽郭飛扈是個什麽說法。
郭飛扈直接就是輕蔑地一笑,不屑道:“說這種話的人,腦子一定全是屎,偷懶不事生產的人。”
“哦?”莫逸雨頓時就來了興趣,想聽一聽郭飛扈是怎樣的高見,坐到了之前郭飛扈坐得椅子上麵,抓起兩個果子往嘴裏塞,把腿抬起一旁侍女自覺給莫逸雨捶起腿來。
郭飛扈昂首挺胸,豎起一根手指在空氣裏揮舞,頗有指點江山的感覺,道:“正所謂“富不過三代,窮是一代代”,都滬有哪個不是起早貪黑不是因為窮的,要想生活過得去,就還不是得努力工作下去,今天努力一點明天少吃一點苦,別說是都滬那些個窮人,就算是我….都滬的那些富人,乃至城主都是如此啊。”
“這樣啊…..那都滬百姓那麽窮,官府不管一管,比如劫富濟貧。”莫逸雨悄悄地說道。
郭飛扈聽了劫富濟貧這四個字,額頭上頓時就有一滴冷汗劃落,強顏歡笑道:“要是每個富人都這樣,誰還敢富起來,甚至更加那啥….哦,財不外露了,何況這些錢也是他們自己憑本事賺來的,富人能行那窮人怎麽就不行呢?一看就知道窮人不努力了。”
“額…..那官府不幫忙提點一下嗎?”
“呀喲喂,莫爺這種事能怎麽幫,提供一個能賺錢的事就不錯了,你看看以前那個什麽三奇橋惠民便利,有它在多省時間啊,不想現在那樣一群人堵在河兩邊過不去,但為了河邊那群吃飯的,還不是一直沒有把橋修起來?”
“…….這樣啊,看不出來啊郭飛扈,刮目相看,失敬失敬。”
“哪裏,哪裏,莫爺過獎了。”
二人相互之間虛偽的恭維了一番,便結束了此次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