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標題已死,看正文吧
今日便是開考之日，原本封閉的大門已經打開，院內的考生也一早就準備就緒出發前往考場，而院裏的管事也不管其他開始清場趕人了。
考試結束後，考生還要逗留在帝都等待一段時日，等到開榜那一天。
這一段時間裏，院內可不會開啟給考生住，要自己去找地方住，考生要考試那這個重任就交給了他們這些跟過來的護衛了。
這是莫逸雨從葉勉那聽來的，如果不是的話，他就立刻跑出去當初逛，到了晚上就隻能睡大街了。
“紅兒姐姐，你等等我去叫阿緒。”莫逸雨笑道。
一早來到這裏的紅兒提著大包小包，對著莫逸雨微微一笑，道：“聽說帝都現在客棧房間緊張，動作要快。”
“我知道啊，阿緒可不是那種賴床的人。”
然而事實證明凡事都有例外，江緒出乎意料地還躺在床上睡覺，莫逸雨踢了床一腳，江緒感受到震動立刻醒了過來。
“出什麽事了……”
“沒有，該起床出去找新住所了。”
江緒淡淡應了一聲，依舊不見他有起床的意思。
“喂！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困。”
莫逸雨一愣跳到床上，用力搖著他提醒道：“喂！你今天不是說要找江裕豐的嗎？！起床。”
“讓他等著！”江緒霸氣地說道。
可莫逸雨那個管那麽多，直接將他扯下床，毫不留情一腳踹了出去。
迷糊當中的江緒一個踉蹌差點撲街，好夢驚醒心裏不由有點惱火。
“早上好，江公子。”紅兒笑吟吟地說道。
江緒煩躁的應了一聲，雖然是一路過來的，但交情認識並不深，即便是沈琦也是同樣。
“起來了就走吧，一齊吃個早飯。”莫逸雨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一臉笑嗬嗬的樣子，“剛剛要是有個畫師在就好了。”
江緒冷哼一聲接過紅兒手上的包裹，率先向大門那邊走去，莫逸雨嘻嘻一笑帶著紅兒跟了上去。
盡管莫逸雨提議先把早飯吃了，但是紅兒堅持要先找到住的地方，而江緒表示吃住不分家。
出門後守衛在這裏的士兵統統不見，不見任何其他人的身影，靜悄悄一片儼然是成了一條空巷。
“走吧。”江緒淡淡說道，走在前麵打著頭陣。
莫逸雨哈哈一笑與紅兒跟了上去。
漸漸遠離了這裏，好似去往了另一片天地，寂靜的空氣中也有了幾分熱鬧，剛剛一踏出這片巷子，音浪頓時席卷而來，還有一股熱浪撲麵。
“大兄弟，要找住宿的地方嗎？來我們這。”
“我跟你說，帝都誰人不知道我們店，環境優美空氣好。”
“我們安靜清幽，帶給你帶來心靈的安寧。”
“試問帝都住宿哪裏好！就找我們西區幸福家！”
“別停他們的，都是無證經營，黑店啊！我們可是正宗老字號！”
一群人堵在莫逸雨他們麵前，仿佛餓鬼撲食一般，紛紛爭先恐後熱情的推銷著自己的店，炙熱的目光幾乎讓他們置身在火裏。
“看樣子我們不用急了，先吃飯！”莫逸雨哈哈一笑，慫恿著另外二人。
紅兒白了他一眼點點頭，向後推了一步，接著莫逸雨與江緒一前一後護著紅兒，從這群人中擠了出去。
“要是在都滬，哼！”江緒臉色有些難看，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同時檢察著自己有沒有少東西。
“畢竟這裏是帝都啊，規矩嚴。而且就仗著我們不敢動粗，欺負外來人啊。”捂著自己胸口的莫逸雨說道，整個身家都在放在身上呢。
紅兒有人護著倒沒有什麽，此刻正在檢察包裹裏有沒有少東西。
江緒斜了莫逸雨一眼，莫逸雨哈哈一笑，拍著江緒的肩膀道：“有子承在，吾無憂已。”
隨後眾人檢察完畢後，又再次啟程出發。
帝都繁華，人口密集，街道上隻見黑壓壓的一片，三人望而生畏止步不前。
“不愧是帝都，縱使是洛陽長安也不及。”
“哈，這兩個地方我都沒有去過。”
“很驕傲？”
“不敢。”
紅兒看了看兩人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翠聲問道：“要繞道嗎？京兆尹應該有考慮這種擁擠情況吧。”
“好主意，可我們不熟路啊。”莫逸雨提醒道，要繞道也得知道走哪裏啊，“希望這不是整個帝都的地貌。”
江緒點了點頭，也同意這個期望。
來帝都可不是數人頭，寸步難行的。
“不知道阿勉現在如何……”莫逸雨喃喃自語道。
江緒斜了他一眼，拍著他肩膀說道：“走吧，能下腳的便是路，先找我叔父他現在帝都，應該能幫助我們。”
“善！”
不管怎麽說他們還是決定繞路，要是繼續往前走說不準就溺死在裏麵了。
莫逸雨：“對了！你知道地方？”
江緒：“………………”
紅兒：“找人問一問吧。”
…………………………………………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即便是沐浴在天威下的帝都也不例外，經常會有衝突事件發生，而為處理這些事則設有兩院——刑緝院、善民院。
刑緝院坐落在皇宮附近，負責處理貴族達官貴人的家屬的違法犯事的事件，一般是公正無私、不怕事的人才能坐到這個位置，首府稱為“督明大夫”下設有“懸鏡堂”——由大夫直接管理，調查事情經過、幫忙分析事情以及出主意這樣解決；“督檢府”——負責整理登記受管理範圍的名單，還有他們家的人口（這個可以直接上門詢問）狀況；“衙差府”——屬於體力活配有三十至五十人左右，跑跑腿叫人過來配合調查，還有抓人入獄和施刑。
善民府坐落在帝都西區，處於鬧市和平民居住交匯處，就隻是處理百姓糾紛的問題，主管稱為“官老爺”，一般是上了年紀性格溫和的人管理，但這裏卻是最不平凡的地方，經常有人朝廷大官來視察，有時連皇帝也回來私訪，多以示親民和了解民生（退休的官員一般也會過來看看熱鬧），配置兩位處理文書的師爺和三十人以下的衙差就此而已。
“這就是兩院的情況，當然我這兩個都不是，遇到我還是你們幸運啊。”江裕豐拿著茶杯感歎道。
坐在他對麵自然便是莫逸雨、江緒和紅兒三人。
三人初到帝都不識環境，向路人詢問時都說有困難去找官老爺，居然在善民府遇到了江裕豐並被帶入到裏麵，借了一間客室招待。
“你不是在巡野司做事嗎？還有官老爺何人？”江緒好奇問道，一路上居然每一個詢問的人都要他們去找官老爺幫忙。
江裕豐嘿嘿一笑，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幾日不見精進不少的侄子，微笑回答道：“不過有些事來路過這裏罷了，是什麽事小夥子就不要關心了。至於為什麽都要你們官老爺呢？嘿，那官老爺這幾日處理外來人與城內人糾紛情況，無一不偏袒外來人惹了眾怒，外來人不管有什麽事都叫去找官老爺，城內現在不少人都說這官老爺是外麵跑來的，心自然向著外麵的人。”
“嗬，現在如何。”江緒冷笑道。
“自然是被革職查辦了。”江裕豐無奈地攤攤手，這官老爺又沒有什麽後台，這樣犯眾怒腦子怕是智障了吧。
“那天什麽情況，我以為你死了。”江緒冷漠說道，忘記了那日自己的失態。
江裕豐哈哈大笑感覺十分的欣慰，撫著自己下顎胡須解釋道：“那日，三奇橋被毀壞崩塌，我離得近自然是掉落到河中，所幸懷中有顆丹藥支撐我回到了岸上，但內傷嚴重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之後呢？直接到了帝都？”
“嗨，上頭有令我個無名小卒哪敢不從，就托人捎個信帶給你了。”
“那中原……”
“誒！誒！誒——”江裕豐急忙打斷，小聲說道：“這些個你就不要管，惹禍上身還影響我的官途。”
“好吧，官運亨通。”
“借你吉言了。”江裕豐搓著手嘻嘻笑道，此次加入巡野司可把他興奮壞了，幹事都特別有勁。
“那叫我過來幹嘛，慶祝嗎？還是看你到底死沒死。”
“嘿——臭小子！是誰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
江緒不屑一笑，道：“自食其力。”
坐在旁邊看戲的莫逸雨和紅兒忍不住“噗嗤”一笑，莫逸雨覺得他們二人交流跟他和他父親一樣，但心中也有了幾分羨慕和傷感。
江裕豐輕咳一聲，說道：“二位請暫時離開一會，我與緒兒有點話單獨說一說。”
二人聽了起身離開，而江緒卻拉住了莫逸雨道：“你不用離開，坐在這裏就好了。”
“喂！可是很重要很隱秘的話。”
“屁話！”
“…………”
紅兒沒有被挽留下來，便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出去還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望著紅兒離去的身影，江裕豐語重心長地對江緒說道：“以後找媳婦就找這種乖巧的。”
“讓姑母操心就好了。”
“…………”單身的江裕豐。
江裕豐輕咳一聲，認真地看著江緒二人，一臉嚴肅的樣子，沒有說話隻是散發出了自己身上的氣勢。
江緒二人感受到這股氣勢頓時一震，這……居然與當初齊旭升相似。
“如今我已經成功蘊養了出金丹，實力大增現在你們兩個，對我而言彈指可滅。”江裕豐身上氣勢加重，江緒二人頓時本能地站了起來退到了門口。
見此江裕豐收斂起氣勢，說道：“現在我要說一說你們今後修煉的方向，如何蘊養出金丹到達我這個地步。”
二人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的興奮，立刻坐回到江裕豐麵前位置上。
“叔父，請！”
“江大人，請！”
江裕豐滿意地點點頭，給予自己的態度還不錯，清清嗓子口頌道：“金者，堅剛永久不壞之物；丹者，圓滿光淨無虧之物。謂之為金丹。”
“咳！不過你二人皆不是什麽讀書人，說太多也聽不懂直接示範給你們好了。”
“不必了！”江緒直接拒絕了，雖然他不是很喜歡讀書，但還是有一定的文化程度。
“不必了！”莫逸雨也拒絕了，雖然他書讀的不是很多，但還是有一定的文化程度。
“不必了！”江裕豐不同意了，雖然他見識比二人要多，但是沒有多少的文化程度。
江裕豐瞪了二人一眼，開口道：“人身體有三寶，為精、氣、神，以人體爐鼎匯三寶加以提煉，淬煉出一顆無瑕金丹。接著看好了！”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波浪擴散，讓二人產生精神上的壓製，隨後稍縱即逝歸回江裕豐身上，身體一陣顫抖從指尖中擠出一枚小小的血鑽。
江緒皺眉近距離一看，從中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與江裕豐的氣息相仿，甚至比本人還要純粹一些，不由開口問道：“這是？”
江裕豐此刻臉色有些發白，長舒一口氣後回答道：“此乃我用“神”從“精”提純出來的。”
“你還好吧？！”
“無礙！”江裕豐逞強道。
莫逸雨搖搖頭竄到江裕豐身後，手掌撫在他身後，一股充滿生機的真氣湧入體內，江裕豐臉色頓時好了許多隻是精神不太好。
江裕豐點頭以示感謝之意，立刻提氣納元穩定了自己的氣息。
“還有一步！”
江裕豐體內源流湧動，衝向手指尖上的血鑽，血鑽上開始產生變化，不斷波動翻滾擴散，漸漸穩定成圓潤的狀態，江裕豐加大力度已經變成血珠的血鑽，開始從液體向固體轉變，變得凝實了很多。
“差不多了，完成構造。”江裕豐抹掉頭上的吸汗，接著說道：“要在體內丹田中完成，不然會有很多的雜質，不利於接下來的打磨。”
“這還沒有結束？”莫逸雨驚訝道。
“你以為很容易啊！年輕人。”江裕豐嘴一張將血珠吸入口中，順著源流匯入丹田內，成為了自己金丹的養料但表麵上多了點雜質。
“然後呢？”
“打坐三天，運轉全身真氣皆流過丹田，不斷滋養使他完成固態狀，然後就可以放養了，體內先天真氣會不斷流經打磨，流過的真氣會凝固成液體，也就是我現在演化過來的源流。”
“怎樣才算完成，還要多久？”
“不好說，真氣越少越快但根基不足弱很多，當體內真氣全部演化為源流後，就算完成築基了。之後保持這個樣子，但源流會漸漸融入代替人體水，將體內雜質像磨石一樣進一步打磨，當感覺金丹像是丟入水中那樣沉浮時，就完成了金丹圓滿。”
至於接下來如何二人沒問，畢竟他們還差得遠呢。
江緒想到了江湖中有廢功的情況，便金丹是否會受到破壞。
答案是肯定的，金丹出現外力破損或是雜質太多失去活力，那麽這顆金丹就廢了。
“還有什麽不懂的，自己拿回去琢磨。”江裕豐套出一本線訂書給了江緒，隨後對莫逸雨說道：“有些家常要和緒兒說道說道，你個外人回避一下。”
“哦。”莫逸雨轉身離開，而江緒則把手中的書遞給了他。
“你們關係不錯啊。”
“患難之交。”江緒淡淡說道，“有什麽事趕緊說。”
“沒什麽，讓你回一趟祖籍看看，你父母好多年沒有見過你了。”
江緒臉色頓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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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江裕豐怎麽好送套房子？”莫逸雨大呼小叫道，身邊的紅兒也是掩嘴略有點吃驚，尤其是在帝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
江緒點了點頭表示他們沒有聽錯，手裏拿著一張江裕豐給的路觀圖，方便他們錯開擁擠平安的到達目的地。
“恩，他平日不曾居住，暫給予我們。”
莫逸雨頓時眉開眼笑，這樣子就省下了一筆錢了，“哈哈哈，好人啊！”
有路觀圖的指引輕鬆避開擁擠路段，而且還是那種捷徑很快就到達地方，從外表看這個房子還不算小。
江緒見此皺起了眉頭，不會是強權貪汙的吧。
莫逸雨沒有想那麽多，大大咧咧地推門走了進去。
入眼中院子裏鋪滿枯葉了，院子裏還砌有一口井，兩處靠牆建有兩間房子，一間是客廳後麵便是廚房，另一間則是住房，擺了一張多人床像是具體宿舍。
看樣子還算是不錯，可他們還有女眷在，難不成晚上要擠在一起？哈，再苦再難不能苦了女孩子，兩位男生表示客廳打坐渡過。
幾人也不挑三揀四了，紅兒放好包袱後準備打掃一番，而莫逸雨哈哈一笑手一揚，風起掃葉附纖塵，過後不見一絲痕。
紅兒驚訝地合不攏嘴，突然升起習武的念頭來，隨後便開始去準備午飯了。
江緒撿起院子裏一根有些細的木棍，隨後指向莫逸雨說道：“過兩招？”
“好啊！請！”
“請！”
頓時氣氛一變，莫逸雨身形一晃來到江緒身後出手便是快攻。
身後熱氣翻滾而來，江緒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來到了莫逸雨的身後，隨即手上木棍一轉，快如閃電刺向莫逸雨後背，結果直接落空。
莫逸雨扭腰轉身握住木棍，一掌打過去沒有高溫唯有千鈞重力。
江緒當機立斷鬆開手後退，已經變得雄厚的真氣絲毫不可惜，無數劍氣迸發出來。
“喝！”
手持木棍莫逸雨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對方劍氣極快更是匆匆，而他手中的木棍更快防得是潑水不漏，任何刁鑽的角度也近不了身。
“防的好！”江緒就此收手，再度運氣牽引積成堆的落葉。
“此乃飄渺無序掌！”
話音未落，院內狂風大作落葉飛舞，形成一葉障目的掩護，一碰即碎的枯葉此刻堅如磐石，向著莫逸雨籠罩刺了下去。
莫逸雨嘿嘿一笑，手掌鼓脹產生高溫，真氣湧入到了裏麵，風噴發出來帶著高溫帶著火焰，周圍頓時如火花飄舞般落下。
隨著一股勁風旋轉，江緒穿過火花刺了過來，莫逸雨抬手一抵。
二人對視一笑，喝道：“再來！”
外麵院子裏戰得熱火朝天，裏麵炒得油煙翻滾。
又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