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親一下子獲得強大的力量，盡管長時間的荒廢武藝和沉迷酒精中，但還是踏入先天境界不！應該是恢複了先天的力量。
感受到強大的壓力，冷汗布滿莫逸雨額頭。用內力注滿全身上下所有的穴道，打通任督二脈形成周天循環便可進入先天，現在莫逸雨才注滿四分之三而已。
我求饒……可以嗎？
父親大手一招，遠處的大刀飛回到手中。濃濃的殺氣沾染上手中的大刀，大刀紅光閃現發出痛快的輕鳴。
“殺！！！”大刀一揮發出的不再是真氣代替的刀氣，而是實打實的正真刀氣。
砰！！！刀氣所過掠過之處皆無完土，塵土散開莫逸雨即便及時躲開也依然被波及到，氣喘籲籲地跪在地上。
在莫逸雨錯愕的眼神下，父親將大刀扔到一邊，衝了過來內力凝聚成虎型籠罩著拳頭，一拳砸了下來。
“莫小白！你的拳頭不是很硬嗎？我今天一拳一拳的打死你！！！”
“莫名其妙！！！”飄渺無序掌順勢而出，欲已數量迎擊質量，未想對方手有如千斤之力，一觸既潰莫逸雨痛呼出聲，莫逸雨腳一蹬想暫時躲開父親的攻擊。不料，父親大手一伸抓住莫逸雨的腳踝竟狠心打斷了莫逸雨的腿，連同另一隻一起打斷。
失去支撐莫逸雨爬到在地，他最為倚靠的速度優勢被廢了。
“莫小白！莫小白！！莫小白！！！莫小白啊啊啊啊！！！！！！！”父親口喊一個陌生的莫名字，整個人變得更加瘋狂。
砰！砰！砰！砰！砰！莫逸雨抱頭倒在地上，承受著父親如大雨傾盆般地拳頭攻擊，每一根骨頭都在發出痛苦的聲音，若非自己也比較注重鍛煉身體還修煉了《鍛骨決》錘煉了體骨，現在莫逸雨就差不多離死不遠了。
父親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打死‘莫小白’，將提了起來舉過頭頂看著奄奄一息的他，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不是那麽喜歡俯視我嗎？永遠高高在上低頭看著我嗎？！！！！”
今天你就死在高頭吧！
“上天拳！！！”氣勁如螺旋般轉繞在父親拳上，之後狠狠擊在了莫逸雨腹部，螺旋勁破入體內，體內肝髒頓時出現破損一口血噴出，莫逸雨氣息萎縮就這樣去了大半的命，也被這股力量擊飛升上天空。
內力運轉匯聚壓縮到手上，不出意外莫逸雨的命就隻剩下從天而下這段時間了，他將在莫逸雨墜落下來瞬間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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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是……升天了嗎？好像是啊……咦！這就是雲啊！為什麽我抓不住？
被一擊打上天莫逸雨，還有閑情逸致觀察身邊的情況，不過他現在又能做什麽呢？這個高度超過他的能力範圍，自己也沒有力氣精力去管了……
父親剛剛喊得那個人……是誰？應該有很大的仇吧？不會是在賭場輸給他很多錢吧？想到這個可能莫逸雨嗬嗬一笑，然後吐了幾口血。
絕對跟自己有關……父親一直在恨我嗎？莫逸雨回想起這些年與父親的點點滴滴，他有時會故意整自己有時……額，好像隻有這些了。硬說的也就是經常餓自己肚子，使自己小時候營養不良……對了！娘叫我小心防備他……
莫逸雨沒有深思下去，將死之人罷了徒增煩惱。現在他不斷放出真氣盡量放緩下墜速度，讓自己多活一會。
待會應該不會很疼吧……莫逸雨閉上眼等待死亡到來，本來今天可以去去見見世麵的啊……那個小鎮子跟外麵城市有什麽不同呢？
真是……遺憾啊……
“嗷！！！”充滿傲氣地聲音突然響起，莫逸雨立馬睜開眼睛尋聲望過去，他對這個聲音或者是說對聲音主人有種憧憬之情。
一隻白頭雄鷹極速掠過，雖然很好奇為什麽天空中有隻奇怪的家夥，而且怎麽火熱的看著自己，但他也隻是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莫逸雨目光火熱送離。
小時候，他崇拜虎王橫行森林，後來又崇拜狗熊能毆打虎，之後他特別崇拜會飛的小鳥自由穿梭林間虎王狗熊都不能對他做什麽。在後來他看到了這隻雄鷹，一飛便是衝上雲霄，又突然俯衝而下——翱翔天際的霸主！
莫逸雨也想這樣，不是去俯視天下而是自由的飛翔於九天之上。
目光一直跟隨它直到遠方，直到被陽光射入眼睛，莫逸雨隻是用一隻手便遮住了太陽。
遮住的不是太陽而是他的眼。因為他眼中太陽隻有這麽大，但又怎麽可能呢？他一直隻待著森林中，覺得世界就這麽大了。後來他才知道他的世界就這麽大了，跟外麵世界一比差點太遠了。
十八年以來自己一直苦練武功，從未有過一絲鬆懈，一直所堅持下去的動力不就是外麵那精彩的世界嗎？如果現在自己就這麽放棄了，那過去十八年算什麽？有意義嗎？那自己還算活過嗎？
下麵的空地、屋子、父親跟森林一比太渺小了自己又何嚐不是？但現在他張開雙臂就可以擁入懷中，那這天空呢？天空之下的世界呢？
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啊啊啊！！！！！！！
怎樣都好現在還不能放棄，我……要活下去。
這一刻莫逸雨感覺捅破了什麽，體**力快速運轉起來，內力不斷壯大起來，自己身體變輕了，地麵上那種‘拉扯力’變小了，他知道自己可以飛得更高了，但現在自己這個狀態效果可能會打折扣，所以……
天魔解體！
傷勢瞬間回複，這招就是這麽用的，即便付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壽命，都可以瞬間回複傷勢，隻不過不會顯現紅發魔鬼罷了，力量隻是附帶的而已。
“呼……”全身充滿了力量，感知也增強許多，現在他可以清楚感受到父親混亂氣息與暴走的真氣，這可和平時不一樣啊。
應該是走火入魔了，父親告訴過他這種情況該如何。
見莫逸雨以達到攻擊範圍，父親毫不猶豫一掌拍出，“驚濤掌！”澎湃的真氣如驚濤拍岸攜洶湧之勢撲麵打來，強烈的氣流硬是將莫逸雨吹開……吹開……攻擊落空！
“不可能！！！為什麽還不死！”如果是在平常狀態父親自然知道是什麽情況，因為他也曾有這種能力，但現在父親隻是無腦的光靠蠻力進行攻擊。
父親再次打出傾盆大雨般的攻勢，但他揮動拳頭時產生的氣流卻更快一步吹開莫逸雨，莫逸雨心裏暗暗得意打算就這樣耗死父親，但下一刻麵部肌肉一僵被狠狠打了一拳。
下一刻全身肌肉頓時一僵，心裏暗道不妙，心神一動，突然背後產生一股力將他拉開，躲過了父親的攻擊。如今，莫逸雨告別了腳發力移動的方式，可以靠真氣引動氣流拉自己移動，加上自己超乎尋常的控製力更是得心應手。
父親大手一招地上大刀飛回手中，全身內力灌入其中同時最大力度用氣機鎖住莫逸雨。
這一下父親陷入最低迷狀態，用盡全身力氣使出最後一招解決戰鬥。
感受到對麵正在醞釀著驚人招式，莫逸雨內力鼓動欲突破封鎖，決不就此放棄奮力抵抗。
“拔刀斬！！！”這一斬父親內力耗空，恢複了神智。
這一招斬出多年的糾結、痛苦、迷茫和自責，留下了輕鬆解脫和……更多的失落。
刀氣凝聚成一把巨刀攜駭人之勢斬了過來，一切擋住他的事物皆化為烏有，同時散發的氣流也波及到四周，這片未曾被打擾過的對方受到了嚴重破壞，地麵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周圍亦是空無。
自然沒有莫逸雨的身體，可能能在空氣中找到有關他的殘渣吧。
雨兒……十八年一起生活怎麽可能會沒有感情，而且這小子也挺討人喜歡的……父親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打轉心裏隻覺疼痛不已。
下一刻眼淚流了下來，然而是悲痛的眼淚以痛苦的方式流了出來——莫逸雨突然出現狠狠地打在他丹田之處。
自己丹田裏原本就空蕩蕩的，現在遭受一擊頓時受創，一身內力修為全部被廢。
臭小子……父親難以置信地看著莫逸雨，眼中是驚訝更多的是開心，最後釋然一笑昏了過去。
反正自己命不久矣，能讓他出出氣開心一下也好。
真是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