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大明新時代十三
上一章說道,華燈初上時,羅森娘已經將石塊清理的差不多了,小小的一截東西,在煤油燈的照射下,閃爍著黝黑的金屬光澤,他細心地將能剔除的石塊清理幹淨。
一個比大拇指稍微粗少許,外表有著複雜花紋的鐵圈圈,呈現在羅森娘麵前,他用鏨子的一角,對準鐵環中心的那一坨石塊,然後將鐵環用東西支起,留下中心的空位。
踮起錘子,照著鏨子一敲——“叮當”一聲在羅森娘聽來甚至有些悅耳的聲音響起。
鐵圈中間的石塊,脫落在地上。
羅森娘撿起鐵圈,打量一番,許是最後一下震動比較大,本來附著在鐵環外壁上的少許石屑,也已脫落,這鐵環,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卻是一枚——鐵戒指。
一枚雕刻著複雜的神秘花紋的戒指。
羅森娘翻來覆去的查看著這枚戒指,它的造型,很是有著華族古時候器物的韻味,外壁上有金色和銀色交織做的造型,很像是金銀錯的製造手法。
將戒指套在手指上,發現竟然有點大,戴在大拇指上,也還是大,羅森娘想起了石猴記,那潑猴有根棒子,說聲大,就變大,說聲小,就能變得繡花針一般。
莫非——這玩意也是那樣用的。
羅森娘單手掐訣,嘴裏念念有詞,寶相莊嚴的一指鐵戒,嘴裏斥道:“小、小、小”。
似有一陣氤瀘飄過,仔細看去,這鐵戒依然是絲毫未變,那裏曾小上半分。
羅森娘不由得一樂,看來說本誌異這類神仙鬼怪的,看看就好,卻是不能當真的。
他卻不知道,在這十多裏之高的夜空中,有一白衣老者,一襲月牙白道袍,頭發隨便挽了一個簪,雪白的三綹長須垂至胸前,眉角眉毛也沒有一根青絲,長眉齊耳,端得是仙風道骨,仙氣緲緲,倘若被地上那販夫走子看到,必然會齊齊跪下,疾聲三呼:“老神仙。”
如此神仙中人,也被羅森娘的動作雷的不輕,風淡雲輕的動作差點保持不住,險險自雲端跌落。
卻見他單手一掐訣,身形又跌坐雲端,嘴裏輕喃道:“這個潑皮兒,果然和乃父兒時一樣……
沒有多久,張士誠三弟張士義就上樓喊他吃飯了。
將戒指放在床頭,不經意間敲擊石塊時磨破的手掌,碰到了鐵戒,一滴摻雜著血絲的血水,滴在了鐵戒上,被它緩緩吸收。
張羅森娘轉身下樓吃飯,卻沒見到那鐵戒散發著青蒙蒙的光,似有光華在鐵戒周圍旋轉不修,盞茶時間方才消失,鐵戒又恢複了原來那毫不起眼的模樣。
飯桌上,張士誠將王途父親那一番對話說了之後,餐桌上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心知自己捅破了什麽不能言語的禁忌,他慌忙低頭“吸吸溜溜”的喝湯,一邊卻拿眼神偷偷地瞄著父母。
母親曹氏笑嘻嘻的看著手足無措的父親,眼神裏全是揶揄之色,父親張大山慌裏慌張的端起飯碗就喝,卻忘記了那是剛出鍋的玉米粉摻大米熬製的稀飯。
滾燙的稀飯,燙嘴得很,張大山又連忙跑出去吐。
母親曹氏見父親那囧樣,嘻嘻哈哈的樂個不停。
四弟士傑不過年方六歲,卻是沒有幾個哥哥那七巧玲瓏心,傻裏傻氣的問道:“娘,父親在怕什麽啊?”
“吃你的飯!”曹氏敲敲張士傑的陶碗,板著臉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打聽。”
說完,曹氏自己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張士傑嘴裏嘀嘀咕咕的,悄悄用胳膊碰碰大哥,用眼神詢問著什麽。
張士信到底年齡大一些,他看著三個弟弟同時投來詢問的眼神,用筷子指指自己的嘴,悄悄用嘴型比了個“二娘”。
曹氏一筷子敲在張士信腦袋上,說道:“滾,哪有編排自己父親的,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說完,自己再也憋不住了,放下碗,跑到房間裏,被子朝頭上一蒙,哈哈大笑起來。
張士誠幾人也樂不可支,他終於弄明白了為何父親不去王途家了,隻有四弟眨巴著大眼睛,迷惑的看著三個哥哥,他依然不明白,這跟父親有什麽關係。
隻是,三個大哥都是猴精一般的人兒,誰又肯為了小弟的疑惑,獻上自己的屁羅森娘股被老爹拿鞭子抽呢!
所以,明白的都在樂嗬著,不明白的那個,依然傻愣愣的扒拉著晚飯。
就連天空上的那老者,也樂不可支,心想:誰叫你小子當年為了曹家女娃娃,竟然敢偷偷私奔,這下好了吧,有另一個女孩兒,為了你,竟然選擇了……
眼界毒辣如他,自然看出了王家閨女兒,至今仍然是個……
說不得,王秀那女孩,結的那場婚姻,都是為了應付她哥嫂的。
就在幾兄弟即將吃飽,曹氏也止住了笑意。模樣端莊的坐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張大山板著臉回來了。
“大娃明天沐休不?”
張大山岔開話題,不在提及尷尬事。
張士信繃著臉,強忍著笑意,點點頭。
“二娃,”張父轉向張士誠,問道:
“你叻?明天在家修煉,還是?”
張士誠道:“父親,有了這聚元塔,我今晚當能填滿穴竅,突破穴竅是需要機遇的事情,苦修卻是無果,所以,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幹活。”
“嗯!”張大山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他礙於家規,不能指點幾個兒子,況且他是賭氣出來的,他準備讓自己幾個兒子努力,重建一個張家。
所以,張氏幾兄弟的修煉,張大山和曹氏卻是一點指教也無。
不然以他張曹兩家的底蘊,張氏四子,隻怕早就衝天。
此時,見二兒子明白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暗自就是一個讚。
他說道:“鹽場上的諸位鄉親們,這個月收集了十多石鹽,我琢磨著明天趁著你倆能搭把手,給他運去賣掉,這樣也好騰騰地,不然堆積多了,終究麻煩。”
兩兄弟應聲後,各自回房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