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章 殺了凶手的凶手
一旁的保安不敢再貿然上前了,連忙報了警。
因為在晨妙的旁邊,正躺著一個“人質”一般的女孩!
目前看去,那人還好好的,還有呼吸,是活著的!
晨妙一共傷了兩個保安,都不是什麽要緊的傷勢,劃在了手腕與手臂上造成了一些輕傷。
可這樣性子便已經不同了!
殺人、持刀傷人、人質,現場還有記者,甚至對方還是一名公眾人物!
言一卿看著眼前這幕情景,眼都紅了,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保安,朝前衝了兩步,想要奪過晨妙手中的刀!
“不要過來!他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我沒有!不要抓我!”
以言一卿手中的功夫,一個呼吸便能將人製服,可她是晨妙,言一卿隻能瞅著間隙再撲上去!
可晨妙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仿佛已經不認識一般,揮舞著手中的刀,動作幅度很是嚇人。
刀尖極為尖利,隨著晨妙狂亂的動作,鋒口竟然在她的手臂上反割出一道口子!
血瞬間就流了出來,一下子將她白色t恤的袖口給浸上了紅色!
言一卿嚇了一跳,連忙按住身旁的保安後退了幾步,朝著對方厲聲喊道!
“我們不過來!你別動!你別動了!我們不過來!”
晨妙看到人離遠了些,這才停下了亂舞的動作,將刀尖指著眼前的眾人,整個人擺出防禦的姿勢!
一時現場成了僵局,雙方都異常的緊張。
言一卿一個頭兩個大,而門外的記者卻不斷想要掙脫保安的控製,拚了命的想往門口擠,興奮的叫嚷著。
“都杵在這裏做什麽!”
一聲低沉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現場一時被這道聲音一怔,都不由將頭轉了過來,看向來人!
隻見寧裴山走在前麵,整個人呈現出暴怒的神情,臉色更是陰鬱的嚇人,身上那股常年處於權勢頂端修煉出的氣場在他的周圍全開!
他一步步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口上,眾人不知道對方是誰,可下意識還是朝後退了步貼著牆給他讓開了道!
可待他入了門,整個人也猛然一驚,視線不由在四周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一旁的言一卿身上,似乎想從對方身上看出點端倪!
“怎麽回事?”
而言一卿看向他,心下也不由的一顫,暗道一聲不妙。可他也隻能搖了搖頭,他也實在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寧裴山的視線再次轉了回來,掃了一旁沙發上依舊熟睡中的薑歡愉,又落在晨妙的身上,整個眉心不悅的蹙在了一起。
“晨妙?”
寧裴山喚了對方一聲,晨妙腦子一片混亂,可這聲呼喚入了她的腦海,讓她整個清醒了一些,她驚恐的目光在對方臉上掃過,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可她手中的刀卻並未放下來,依舊指著眼前的人。
“我沒有殺人!他們要抓我,救救我!”
晨妙望著身前的人,再沒了之前的傲氣與自信,整個人無助而彷徨,仿佛一支已經出現龜口的花瓶,下一秒就會直接碎成無數塊再也拚不起來!
“晨妙!我們在這,誰也不能帶走你!”
言一卿看見薑歡愉不再瘋魔,連忙小心的靠近過去,時刻戒備著她的下一步動作,害怕她再傷了自己。
晨妙愣愣的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手中的動作已經無意識的指著來人,卻緩緩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言一卿,救救我,我沒有殺人,不要抓我,我不要坐牢……”
這聲無助的辯駁落在言一卿心口,一陣抽搐一般的心疼。
他一把搶過晨妙手中的刀,遠遠丟在一旁,手臂一抬,將晨妙整個人直接圈入了懷裏,緊緊的摟著。
晨妙貼著言一卿溫暖的胸口,似乎整個人瞬間找到了安心的臂彎,在他的胸口團團小小的一團,嚎啕大哭起來!
一旁的保安見狀連忙上前,想要將人控製住,而一道厲聲暴怒而出,猛的喝製了他們!
“你們在這幹什麽!私宅重地,全都出去!”
寧裴山回頭掃了一眼,而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晚了一些跟上來的陸淵!
陸淵不悅的眸子在眾人身上掃過,氣場直接將人給鎮住了,保安看了看來人這氣勢,一時往後退了退,相互看了看,全都退了出去。
在瞰仙峰閣這種非富即貴的地方,每一位業主都不是他們這些保安能夠得罪的,說些不好聽的,他們算是對方的私人衛軍,護著業務的隱私才是首要職責,否則他們也不會第一時間控製住想要闖進來的記者!
陸淵三兩步就入了室內,寧裴山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陸淵,一邊將白色襯衣的袖扣解開挽到了手肘,一邊向他吩咐了道。
“將外麵的人都處理幹淨,有兩個記者,把人封口了,我不想事情外泄。”
陸淵聞言應了一聲,直接去辦了。
而寧裴山沒有看地上的屍體,直接抬腳從他身邊跨了過去,來到沙發上的薑歡愉身邊。
他兩指在對方的鼻息下探了探,手指又在對方的手腕上一搭摸了會脈。
眼神微閃,寧裴山俯下身子,靠近對方的鼻息間聞了聞,有些驚異怎麽會是這個狀態,他回過身,拿起案幾上二龍戲珠的青銅香爐,提起蓋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薑歡愉是中了迷香,再加上服用了藥物的作用才會睡的這般沉。晨妙怕也是中了迷香才會腦子不清醒。
可香爐是自己平日用的柏竹香,並未摻雜絲毫異物,怕是凶手用了他物才造成的,凶手做下這一切,離開時候又清了場,現場怕是沒有什麽可用的證據了。
寧裴山拿出手巾替她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掀開薄被,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踏著滿地的血跡,寧裴山直接走出了房門,陸淵在外看到這幕,連忙替寧裴山將自己的宅邸的大門給打開,讓他將人抱了進去。
輕輕將人放在自己二樓上的臥室中,寧裴山替她將薄被蓋好。
沉睡中的薑歡愉一直未醒,整個臉色在午後的陽光中下,臉色蒼白的緊,寧裴山眼神閃了閃,未多作逗留出了房門,輕輕合上了。
待寧裴山走出大門之時,警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