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可怕的玄武宗主
“你最好別騙我,要不然,我保證你會死得特別漫長。”王一凡又冷聲開口,嚇得方其右身軀又顫了一下。
他對這話絕對不會懷疑。
無奈之下,方其右隻能一五一十地將那些煉丹師的具體位置跟他說了,不敢有絲毫隱瞞,就連那些煉丹師的個人喜好也都事無巨細地跟王一凡交代了出來。
“嗯,很好。”王一凡很滿意地點點頭。
通過方其右的精神波動來看,對方並沒有騙他。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你總該放我走了吧。”方其右很沒尊嚴地祈求道。
“我有兩個問題,剛才不過才第一個問題,急什麽。”王一凡風輕雲淡地擺擺手,“你們玄武宗是不是有一尊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藥鼎?”
“上古時期的藥鼎?”方其右臉色猛然一變。
“就是神農鼎。”王一凡繼續說道。
聽到“神農鼎”這三個字,方其右心裏的訝異之色更盛。
神農鼎是他們玄武宗最大的秘密,算上他在內,知道這秘密的人整個蒼南秘境不超過六個,這小子又是怎麽知道的?
媽的,這王八蛋到底什麽來頭,怎麽什麽都知道?
他心裏都想罵人了。
這小子知道的內容,比好些加入玄武宗多年的資深弟子還要多,如果不是確信這小子是從外麵的世界來的,他都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潛伏在他們玄武宗多年了。
看到方其右這副訝然的模樣,王一凡心裏就知道神農鼎一定在玄武宗。
“神農鼎在什麽地方?”王一凡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過方其右卻猶豫了,顯然有些為難。
這可是玄武宗的最高機密,他本來沒有資格知道,還是他師父某一次聊天的時候嘴快,說漏嘴了,他這才知道的,如果他真的暴露了那尊神農鼎的位置,不光他會倒黴,他師父曹良搞不好也會跟著一塊倒黴,後果十分嚴重,到時候恐怕免不了一死。
“不願意說?”王一凡挑眉道,眼裏的殺氣瞬間就散發了出來,嚇得方其右渾身一哆嗦。
“這是我們玄武宗的最高機密,我……我也不知道。”方其右唯唯諾諾地說道。
王一凡的魂力何等敏銳,瞬間就察覺出他在說謊,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了過去,好死不死地打在同樣半邊臉上,痛得方其右齜牙咧嘴,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又不敢大聲慘叫,生怕王一凡直接下殺手。
“在我麵前說謊,你膽子很大啊。”王一凡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神透著危險的氣息。
方其右又被嚇了一跳,趕忙解釋,“這是我們玄武宗最大的秘密,如果被發現是我泄露的這個秘密,宗主一定不會放過我。”
“還是那句話,若是你不說,現在就得死。”王一凡冷冰冰地說道。
說完,他手上光芒一閃,一把長劍就抵在了方其右的脖子上。
方其右能清楚地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森冷殺妻,心頭重重一顫。
他最後咬咬牙,依舊隻能選擇和盤托出。
如果說了,他還有一定的時間去想對策,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但若不說的話,現在就得死。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哀歎了一下自己可悲又倒黴的人生。
今天不小心遇到王一凡,絕對是他這些年來所經曆過的最倒黴的事情。
“我說就是了。”在死亡的威脅下,他自然也顧不了太多了,趕忙開口,“神農鼎就在玄武山後山的一處山洞裏。”
王一凡想了一下,現在距離中午也快差不多了,如果這會兒就去後山的話,恐怕時間上會來不及。
算了,還是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去後山。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總該放我了吧。”方其右急忙說道。
“現在還不能放。”王一凡淡淡說道。
“你——”方其右愣了一下,心裏頓時就火了,“你騙我?”
“我隻說過不殺你,可從來沒說過放你啊,你是不是想多了?”王一凡歪了歪腦袋,慢慢說道。
方其右嘴角微微抽搐。
剛才對方確實沒說放他。
“那你還想怎麽樣?”方其右咬咬牙問道。
王一凡沒理他,這時他眼中忽然爆發出一陣讓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來,方其右的瞳孔先是猛然放縮了一下,隨後很快就變得昏昏沉沉,表情呆滯,像是被控製了心神一般。
做完這一切之後,王一凡這才再次戴上人皮麵具,然後將方其右扛在肩膀上,一邊向著山上跑,陸陸續續又殺了不少的玄武宗弟子,然後才到處大聲呼喊道,“快來人啊,方師兄出事了。”
一群弟子見狀,趕忙跑了過來。
“出什麽事了?”他們問。
“方師兄被人打傷了。”王一凡慌裏慌張地說道。
“什麽?竟然連方師兄都敢打!”眾人怒道。
“先別說了,快點帶我去見副宗主。”王一凡又假裝慌亂地說道。
眾人不敢耽擱,連忙帶著王一凡去見了曹良。
王一凡站在曹良的身邊,繼續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而曹良跟前還有白淩跟蔡恩華兩人,滿眼憂慮地看著雙眼無神的方其右。
“你在哪兒發現他的?”曹良檢查完方其右的情況之後,臉色十分凝重,轉過頭來看著王一凡問道。
“就在山下。”王一凡連忙說道,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我剛才去山下巡視,結果就發現方師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心裏很著急,就趕緊將他帶回來了。”
“這就怪了,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對其右下這樣的毒手!”曹良冷漠著一張臉說道。
“方師兄情況究竟怎麽樣了?”蔡恩華急忙問道。
曹良搖搖頭,“其右的神識完全被摧毀,永遠都沒辦法恢複,怕是隻能一輩子都這樣了。”
“其右本身就是內勁大成巔峰的境界,能將他傷得這麽重,看來對方的實力至少也是半步先天。”白淩沉聲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半步先天強者能辦到的。”曹良搖搖頭,“即便換了是我,也隻能勉強做到。”
“在這蒼南秘境之中,能跟師叔你相提並論的一隻手都數得出來。”蔡恩華皺眉道,“聖女宮主自然沒有理由這樣做,我師父更加不可能,蕭家的那老家夥估計也沒這麽大的膽子,那剩下的,就隻有——”
似乎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白淩跟蔡恩華兩人對視了一眼,眼裏滿是驚駭之色。
“難道是那小子?”曹良也猜到了,眉頭緊鎖。
“敢對我們玄武宗的人下手的,就隻有他了。”蔡恩華滿臉的憤懣。
“一定是王一凡那小子幹的!”白淩咬牙切齒地說道。
之前她被王一凡扒光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受盡羞辱,這筆帳她一直都記在心裏,跟王一凡勢不兩立。
“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小子如今就在我們玄武宗內,這可是一個天大的隱患。”曹良很快就冷靜下來,凝聲道。
對方的實力之強他再清楚不過了,整個玄武宗怕隻有他師兄才能對付得了,換了其他任何人都隻有被虐殺的份,方其右就是一個例子。
這時候又有人匆匆忙忙地過來,很是慌張。
“副宗主,出大事了。”那玄武宗弟子氣喘籲籲地說道。
“慌什麽?有什麽事慢慢說!”曹良皺了皺眉道。
“玄武山上忽然死了很多人,都是一擊斃命,現在全宗上下人心惶惶,躁動不安。”那人又趕忙說道。
“死了很多人?”曹良臉色更加難看。
白淩跟蔡恩華兩人心裏也無比憤懣。
毫無疑問,這件事情多半也是王一凡幹的。
“那小子到底想幹什麽!”曹良憤怒之下,重重一巴掌打在了跟前的一張桌子上,那桌子瞬間就四分五裂。
王一凡見曹良一臉的暴怒之色,心裏卻是歡喜不已。
看來玄武宗已經開始自亂陣腳了,待會他就趁亂溜到那位七品煉丹師,以及幾個六品煉丹師的所在地去,見什麽就搶什麽,不然若是真的等到大部隊趕來,雙方正式進入戰鬥狀態,搞不好那些煉丹師就會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到時候再想找到他們就沒那麽容易了。
至於那尊神農鼎,就以後再說了,反正那麽重的東西,他們也搬不走。
“副宗主,大事不妙了。”這時候又有人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驚恐。
“又怎麽了?”曹良冷聲問道。
“蒼南虎一族,蕭家,還有其餘幾大家族正朝著玄武山而來,如今已經抵達山下了。”那弟子顫抖著聲音說道。
“什麽?”曹良三人驚呼道。
曹良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切齒道,“原來他們早就在打我們玄武宗的主意了,那小子混進來,搞出這麽大動靜,就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想從內部瓦解我們,好渾水摸魚,哼,還真當我們玄武宗是泥捏的不成?”
“可是現在玄武宗人心惶惶,一個個都膽戰心驚,鬥誌渙散,怎麽迎敵?”白淩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錯,那小子一天沒被揪出來,我們內部就不得安寧。”蔡恩華也深以為然。
“可是玄武山這麽大,想要將他找出來怕是不容易,而且就算找到了,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曹良很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那人在哪兒。”這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傳至眾人的耳邊。
曹良等人朝著門外望去,當看清楚進門的那人時,他們心裏不禁大喜過望。
“師兄,您出關了。”曹良連忙走上前去,躬身道。
白淩跟蔡恩華兩人也趕緊小跑著上前,恭敬地說道,“師父。”
眾人看著劉萬山的目光中滿是崇敬之色,先前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作為宗主,劉萬山是玄武宗無可爭議的信仰和精神領袖,隻要有劉萬山在,就沒有任何人能對他們玄武宗產生威脅。
王一凡也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劉萬山。
劉萬山大約五十歲的年紀,一身素色長袍,長相也平平無奇,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如果丟進人群裏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但王一凡心裏卻是明白,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有多麽可怕。
不管是再會隱藏氣息的人,在他麵前多少會有內力的痕跡存在,但他卻沒有在劉萬山身上察覺到任何力量波動,足見其實力之恐怖。
劉萬山淡淡點頭。
“師兄,剛才你說知道王一凡的下落,那他到底在哪兒啊?”曹良急切地問道。
劉萬山轉過頭來,看著王一凡眯了眯眼,“閣下來我玄武宗,何不以本來麵目示人?”
王一凡心裏暗暗一驚。
劉萬山竟然能看穿他的身份!
這人的可怕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