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王大師饒命啊
王一凡先是脫掉了安如晦的病服,顯露出來的皮膚除了有些灰白,失去光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之處。
他又掏出一個小布包,麻利地打開,從中取出了九根銀針。
“喲,還針灸呢,哼,針灸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會的,小子,可別玩火,不然到時候不好收場!”白羽嗤笑連連。
王一凡隻當沒聽見,迅速將手裏的九根銀針全都刺入到安如晦的腹部和胸口處,下針的手法快又準,並且每一根銀針刺下去的長度也都完全一致,深兩寸,如此精準的下針手法讓白羽臉色輕微一變。
這樣嫻熟而快準的手法在整個藥王穀隻有他師父才能做到!
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來曆?為什麽之前在夏州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將你父親扶起來坐著。”王一凡側過頭去叮囑了一聲。
安心連忙走過去,將他父親扶了起來,坐在了病床上。
王一凡伸出右手來,掌心對著安如晦的腹部,然後從下往上,緩緩地移動著。
九根銀針已經將安如晦身上的毒素全都聚集到了腹部,雖然隱藏得很深看不見,不過他將內力灌輸到安如晦的腹部,卻依然可以將這些毒素通過口腔逼出體外。
白羽見王一凡一隻手就這樣放在安如晦的腹部和胸口處,似乎什麽變化都沒有,安如晦依然臉色蒼白,沒有多少好轉,冷冷一笑,“不過隻是對針灸比較嫻熟而已,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針灸雖好,可也不是萬能的!”
王一凡對於這番冷嘲熱諷完全不在乎,繼續逼毒。
“就是,安伯伯看是這樣,小子,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在這裏丟人現眼討取安心的歡心了。”衛恒也嗤笑不已。
不過安心對王一凡卻很有信心,王一凡可是內勁強者,連殺兩位藥王穀的長老,既然王一凡說有辦法,那就肯定有辦法。
經過二十分鍾的時間之後,安如晦依然沒有任何好轉,不過王一凡額頭上卻冒出了一些密集的汗珠來,顯然很費了一番心力。
不過就在這時候,先前沒有任何反應的安如晦竟然張開嘴,吐出了一口又黑又濃稠的血液來,腥臭無比。
看到這攤黑血,王一凡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搞定了。
然後他就收回了手來,調整著氣息。
“我父親他——”安心連忙問。
“放心吧,你父親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都被逼出來,沒事了,隻需要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即可。”王一凡擺擺手,說道。
“哼,說得好聽,可是安伯父並沒有醒過來。”衛恒冷笑道。
但他話剛說完,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安如晦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衛恒就像是吞了一坨牛糞一樣,嘴巴張了一下,眼睛瞪大了不少,表情十分滑稽。
白羽也滿眼的難以置信。
這小子竟然真的治好了安如晦?
想到這兒,他隻覺臉龐微微有點發熱,尷尬死了。
還虧得他自稱為藥王穀二長老的關門弟子,沒想到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擊敗,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在藥王穀也就不用混了。
衛恒臉色同樣十分難看。
“咳咳——”安如晦咳嗽了幾聲,臉上閃現出一絲病態的潮紅來。
“父親,你沒事吧?”安心頓時欣喜若狂,急忙問道。
“倒是沒事。”安如晦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虛弱地笑了笑。
“父親,你可嚇死我了,這一次如果不是王大師出手相助,您恐怕——”安心滿心後怕地說道。
倘若不是碰到王一凡,她父親必死無疑。
“多謝王大師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安家必定湧泉相報!”安如晦也滿眼感激地說道。
“王大師?”白羽聽到這樣的稱呼臉色微微有些古怪,忍不住多看了王一凡一眼。
最近“王大師”這三個字可謂是最火爆的一個稱呼,因為這是他們藥王穀永遠的恥辱。
“父親,王大師是何等人物,先前連殺藥王穀兩名執事,兩名長老,威震兩蘇,哪裏需要我們安家湧泉相報?”安心苦笑道。
“什麽?難道這位就是王一凡,王大師?”安如晦滿眼驚訝,這才知道眼前這少年竟然就是外界盛傳的那位王大師,他之前並沒有朝這方麵去想,還以為王一凡隻是一個精通醫術的醫道大師,雖然這位醫道大師同樣年輕得有點過分了。
白羽聽到這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真的是王一凡?
想到這兒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惹到這樣的煞星簡直就是找死啊。
一旁的衛恒也睜大雙眼,滿眼驚恐地看著王一凡。
這就是之前幹掉藥王穀大長老莫山的那個王大師?
王一凡緩緩轉過頭來,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兩人瞬間就被嚇得站不穩了,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倒在地。
“王大師饒命啊。”衛恒連忙求饒道,身體都在顫抖。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王大師,請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白羽也趕忙求饒,哪裏還有之前高冷惡毒的樣子。
“你們兩人心術不正,必須給你們一點教訓,每個人砍一根手指,滾吧。”王一凡隔空將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吸到了手裏,然後又扔在他們跟前,淡聲道。
兩人臉色瞬間就慘白下來,麵麵相覷,不過卻誰都沒有動手。
生生剁掉自己的一根手指,這誰都做不到吧。
“不願意的話,那今天你們就別想活著出去了,你們也別想著高聲呼喊,讓別人來救你們,我要是想殺動手,這夏州沒人能救得了!”王一凡此刻臉色十分陰冷,毫不留情。
白羽自然不想就這樣剁掉自己的一根手指,咬了咬牙,迅速拿起地上的那把刀,朝著王一凡的胸口捅去!
王一凡眉頭一抬,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右手向前伸去,正衝過來的白羽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脖子一樣,完全沒辦法掙脫,王一凡手掌又用了幾分力,白羽感覺自己都快呼吸不了了,一張臉被憋得通紅,渾身無力,手裏的水果刀也掉在了地上。
白羽被王一凡提了起來,雙腳離地,看到這一幕,衛恒就像是看到鬼一樣,滿眼畏懼。
“既然你自己不好好珍惜機會,就不能怪我了。”王一凡淡淡道,隨後又轉過身去看了看安家父女二人,問道,“我想在這裏殺個人,兩位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安心跟安如晦兩父女相視看了看,苦笑不已。
怎麽殺人這樣的行為放在王一凡身上就這麽自然呢。
“當然沒意見,王大師盡管動手。”安如晦搖搖頭道。
“不,不要殺我!”白羽滿眼驚恐,渾身都在顫抖著,“我是醫聖的弟子,你要是殺了我,我師父絕對不會罷休的!”
“醫聖?”王一凡嗤笑道,“就你師父這樣的貨色也配稱為醫聖?我連莫山都敢殺,你覺得我會對你有所忌憚嗎?”
隨即他手指驟然用力,白羽眼珠子劇烈收縮著,瞪得很大,身體拚命地掙紮著,然後就閉上眼睛,不再動彈了。
王一凡手指一鬆,白羽的屍體就掉在了地上。
衛恒魂都快嚇沒了,止不住磕頭道,“王大師,我真的錯了,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王大師,我們跟衛家是合作夥伴,雖然衛恒心性不良,但也罪不致死,就饒他一命吧。”安如晦歎了口氣,小聲說道。
王一凡見安如晦開口求情,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麵子,於是冷著臉說道,“好吧,我今天看在安伯伯的麵上,可以饒你,不過你們衛家必須將你們一半的家產送給安家,立據為證,不然的話——”
衛恒聽聞要將自家一半的家當送給安家,心疼得要死,不過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這些也隻是身外之物而已。
於是就寫下了一張欠條,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心裏連一絲一毫賴賬的意圖都沒有,開玩笑,誰敢賴一個內勁強者的賬?這不是找死嗎?
“王大師,您這是——”安心覺得有些無功不受祿,想要拒絕。
“你還真以為這家夥這麽熱心腸地為你父親請名醫是為了什麽?難道還真是關愛朋友,肝膽相照嗎?”王一凡搖搖頭道。
安心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看衛恒,隻見衛恒一臉心虛地將頭別向一旁,不敢跟她對視。
於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這家夥真是不懷好意啊。
“滾!”王一凡又冷聲開口。
衛恒頓時如蒙大赦,狼狽地逃出了門外。
“對了,今天你參加酒宴的時候,酒桌上的都是什麽人?”王一凡又問道。
安如晦說道,“今天我跟匯通集團董事長簽約了一個項目,所以對方就舉辦了一場慶功宴,在宴會上多喝了幾杯!”
“就是你喝的這幾杯酒,差點要了你的命。”王一凡沉聲道。
安如晦臉色微微一變。“你的意思是——”
“父親,應該是有人在你喝的酒裏下的毒。”安心也在一邊說道。
“難道是他們想害我?”安如晦皺眉道。
“赤練草極為罕見,我想,應該隻有藥王穀才有,因此這件事情,隻怕跟藥王穀脫不了幹係。”王一凡又開口道。
“藥王穀?”安如晦驚聲道,“可是為什麽藥王穀會對我動手呢?我跟他們無冤無仇啊。”
“你們安家有沒有什麽比較重要的東西,能吸引到藥王穀的?”王一凡試探著問道。
“重要的東西?”安如晦仔細地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們安家可沒有什麽東西是能讓藥王穀惦記的。”
安心這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父親,還記得我們安家那塊祖傳的玉石嗎,藥王穀二長老曾經有意無意地提到過,你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