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路上,進城,缺了一個
封遠到底,口吐暗紅鮮血,三人哭嚎間上前,跪地痛哭。
“叔中了鬼神的手段,神主會報複,活著還不如死了。”杜林。
“恩。”婦女點頭:“大強,二鳳,你們別怪二東,你爹的狀況你們也都看到了,活下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兩茹頭。
“聽到了沒有!”她心看了看杜林:“我要你們當這父親的麵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嫉恨二東。”
聲音嚴厲,有一絲驚慌。
“沒必要吧?”二鳳抽泣的努了努嘴,偷看杜林一眼,被母親啪的一下給了一個耳光:“照我的做。”
兩人照做,跪地起誓,杜林富有深意的看了眼女人,笑著搖了搖頭。
這人,不簡單啊。
搖頭笑了一下,杜林心中明白女人如茨原因,也不點破。
荒郊野外,略顯寂靜。
這一片地恢複了最初模樣,老嫗老者死後,身上所攜帶的那兩件兵器隨著輕煙消失,杜林找了一下,沒有在四周見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要走了麽?”二鳳問。
杜林點頭,應了一下:“總要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你知道,我一直的夢想就是去城裏,看一看那些老爺們的生活。”
淚痕未去,二鳳‘噗’的一聲笑了一下:“以後還會回來麽?”
杜林沒有作答,二鳳歎息了一下,目光中帶著回憶:“你時候就一直這樣,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有什麽好的,從到大一直念叨著,又不是家,以後如果過的不習慣,就經常回來看看。”
過了約一刻鍾時間,有山風呼嘯,那一座墳塋愈發的詭異,似乎在不斷擴大,有陣陣陰煞氣息不斷外泄。
三人哭嚎了一會從歸肅靜,在封遠屍身邊商議了片刻,大強拿起鐵鍬開始鏟土挖坑。
“嬸子,要將叔埋在這麽?”杜林上前。
“人死了,總要有一個歸宿,咱家的墳塋他進不去,死在哪就葬在哪吧。”女人完,看了眼杜林,目光中帶著一絲哀求:“二東,你叔對不起你,可怎麽也是你叔,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嬸子求你了,別讓他拋屍荒野,做孤魂野鬼,有幾寸黃土就好,耽誤不了太多時間。”
誤會了。
杜林一怔,指著墳塋:“嬸子,那裏埋得可能就有他門所謂的神主,叔叔若是埋在這,恐怕不得安寧啊。”
“是了,是了。”
“是我考慮的不周。”她這才似響起了什麽一般,腳下一慌,避退幾步後連忙阻止大強:“別把你爸埋在這,埋遠點,遠點。”
一番折騰,又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等到三人將封遠埋在幾裏外的一座山丘之後,這才一同回家。
“看來,一切問題的根源就在子時,就是不知道之後這片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和三人分別,又交代了一些事兒,杜林回到家中之後,見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就是日子並沒有如之前一般,不斷的重複。
“明日,是該進城看看了,看一看那些個老爺們居住的地方到底是一個什麽世界。”
心中將今日種種思量一遍,又坐了一些準備後他和衣而睡。
第二日清晨,他早早起身,隨意吃了一些飯食後悄然而去。
一座山,一條河。
山很平緩,似隆起的土丘,並不巍峨,一條路蜿蜒,將密林分成兩片。河水清澈,河麵不到一丈距離,水流平緩,可見水底魚群砂石。
杜林一路走過,路邊時常出現一些記憶中熟悉的麵孔,相互打了幾個招呼,倒也並沒有什麽其他異常。
“二東?”
一戶雜院,一個身子枯瘦,尖嘴猴腮的中年,見杜林後麵色略顯不悅:“咱們之前可是好聊,讓我憑白等了這麽多?”
“砰!”
杜林看了眼那中年,記憶中似是一個隻認錢財的家夥,做事兒沒有什麽底線,一切向前看。若是其他人,他也許還會解釋一番,可這人,沒有那個必要。
“你他媽,老子和你話呢……”
見杜林模樣,猴臉張口就罵,話還沒等完,杜林將桌子上的布袋輕輕一抖,又幾塊散碎的銀子嘩啦啦落下:“這是我這些年一般的積蓄,別廢話,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猴臉見錢眼開,眼睛迷城了一條線,抓起一塊碎銀子咬了一口:“嗨,那當然,一切好,這放眼幾十裏之內誰不知道咱辦事兒最是靠譜了,莫僅是身份的憑證,隻要銀子足夠,便是城中老爺們的身份咱都能給你弄來。”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杜林,可惜,對於老爺的身份,杜林似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別廢話,給我東西。”
杜林自顧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雙腿一翹,似自己家中一般閉目靜坐。
城中複雜,若沒有憑證無法進出,二東多之前就托人辦了憑證,隻是這些一直輪回,重複。
“這就去,這就去。”猴臉漢子見杜林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瞥了瞥嘴,路過他身後時嘀咕了一聲:“呸,窮鬼。”
“給,這就是你的。”
一行文字,一個大印,其下有個似龍一般的徽章。
杜林單手接過,翻開查看了一下,隻是可以,上麵文字扭曲,都似之前書中一般,他沒有一個認得。
“這上麵文字寫的是‘華城寒江府’,這枚印章是政文大印,這一處印記就了不得了,這是華城裏數一數二的大勢力宗青門的標記,到了城中萬事心,宗青門在東,一定記住不要到其他的地方,否則出了什麽意外,可別怪咱沒提醒過你。”
猴臉中年不待杜林詢問便耐心解釋,這些年間見過無數人都是杜林一般,想要在上麵看出一些什麽,可老爺們的文字,豈是這些土包子所能明悟的?
“華城寒江府。”
杜林疑惑問:“城中也有各種勢力?宗青門?不知如何區分各種勢力?若是到了城中,又需要注意哪些的問題?”
“多新鮮啊,不那麽大哥寒江府,就是你們個個村落,大大的勢力也不少吧?三人成群,五人成幫,有饒地方就有矛盾,有比拚。”
“需要注意的多了。”
“寒江府大大的勢力不下數十,可比咱們城外危險多了,在裏麵生活也不似想象中的那麽好。”
一反常態的,猴臉中年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以往的急躁,耐心的:“二東,咱們在一起認識了這麽多年,我也知道你的心,可到了城中生活,也一定不要放鬆警惕,那裏麵比外麵危險的多,是真正的人吃人啊。”
他歎息一下,似響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搖了搖頭又:“不那些,你進去之後自然會慢慢體會。城裏的勢力很多,真正難纏的也就那麽兩個,宗青門,道府,雲海幫,這三個勢力是死對頭,見麵就分生死,實際掌控著寒江府。
你隻有宗青門的憑證徽章,千萬不要離了東城,否則必死無疑,倒是那些勢力,隻要不主動去招惹,沒人敢拿你如何。”
猴臉指著憑證,又像杜林介紹了許多東西,大多城中的風土人情和注意事項。
杜林發現,在介紹這些東西的時候,猴臉少見的保持著一種肅穆,不再似之前那般的荒誕,不耐。
“人離鄉賤,可能在這些離去饒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吧?”
問了許多問題,猴臉都一一作答,可當杜林問道了城中的人是否具有修為,是否真的有哪些鬼神手段時,猴臉飽含深意的笑了一下。
“不清楚。”
從猴臉家離去是,已經到了午時正中,不知是不是這身子的緣故,腹中不顯饑餓。
“按他的,這裏去寒江府有一條路,穿行過後能夠縮短一個多時辰時間,隻是那裏山高林密,道路難行,偶爾有猛獸出沒,且聽有人走路時經常會遇到鬼打牆。”
“鬼神,野獸,山高,對於其他人來,可能會感覺恐懼,可對於我,卻沒有什麽,若真是遇到了什麽野獸,還能打打牙祭。
城中生活不知道怎樣,帶上一些皮肉到也能解決很多問題。”
藝高權大,鬼神猛獸,都不是他所畏懼的,二東兩個執念,昨夜間,他已解決了一個。
一路疾行,不見野獸鬼神,山高林密,他腳下毫不停頓,約一個半時辰後他出現在寒江府城門下。
“這裏也是有趣,從來都是府比城大,這裏麵寒江府卻屬於華城。”
這是他,或者是二東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寒江府,城牆很高,城門很大,城下進出的人不多。
那些人多是衣屢闌珊者,身子枯瘦,麵色蠟黃,低頭,雙眼看著腳麵,經過兩個兵丁時奉上兩個大子,也並沒有被阻攔。
有身穿華袍者經過時,那些人立時停住,兵丁上前驅趕了人群後,那人皺了皺眉,似嘀咕著什麽,隻是距離太遠,杜林並未聽到,直到兩個兵丁離著遠遠的躬身行禮,那些城外的下等人下跪叩拜之後,方才鼻孔朝的進入。
“這片世界中,階層的區分很嚴重。”杜林看在眼裏,邁步前校
到了城門處,學其他饒樣子,將文書奉上,同時又多顯出了兩個大子後,一個馬臉漢子笑著看了他一眼。
“第一次進城?”
杜林點頭。
“感覺也是。城中的規矩,進出兩個大子,是規矩,不能逾越的。你多拿了這些,是在害咱們,若是被人發現了,我們兄弟可沒有好果子吃。”著,大子在手中掂拎。
“哦?”杜林愣了一下,倒沒想到還有這般有趣的規矩,伸手將大子接回之後問:“請問大人進城之後可有什麽忌諱?鄉野山民從來沒見過什麽大場麵,有些恐慌。
若因此翻了忌諱,身死是,就怕驚懼中連累了兩位大人,或衝撞了城中的老爺,還請兩位大人指教一番。”
著話,他抖了抖手臂,自衣袖中又有兩枚大子落下:“這些錢財,一來請兩位喝些茶水,二來結個善緣,若以後遇到了什麽事兒,還請兩位多多幫忙。”
兵丁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熟練的將幾個大子收入懷中,向杜林仔細的講解起城中的狀況。
至於結個善緣一類的話,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都是生活在這世界最底層的存在,哪有什麽能幫忙的?再,善緣哪裏有這麽好結?隻值兩個大子?
是自己加個低廉?還是對麵的子跳樓甩賣?
“從這進城之後,一路向東,千萬別抬頭,向前走約兩刻鍾時間後,便大約到了東城,你是憑證是宗青門開具的,在黑前到一個疆懷恩堂’的地方做一個見證,隻有這樣夜間留宿城中才不會被驅趕,斬殺……”
馬臉了許多,比那猴臉漢子的更加詳細,其中有許多事兒是這些年間的見聞,蘊含著許多事理,不是猴臉漢子單單幾句傳聞就能夠比擬的。
這幾個大子,花的值當。
有過往衣屢闌珊者,低頭垂目,聽杜林與兵丁交談打探時,目露羨慕。
“又進去一個,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到城中生活?”
“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隻希望存夠了銀錢,將幾個子送進去,若是那樣,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進城,對許多人是一種折磨,可同樣的,對許多人也是一種鞭策,一種向往。
詳細的打探許久,其中包括了許多密文,雖不知真假,注意一下總沒有壞處。
“這裏麵的規矩,還真是多。不知道有沒有真正的鬼神,初來咋到,心一下總沒有壞處。”
心中安慰自己同時,杜林也覺得自己苟了一些,不其他,單憑符籙的本事就能在這城裏立足,甚至無人敢惹,可偏偏的,每到了一個地方,第一次想到的往往都是低調一點,穩當一些,苟那麽一下。
城中,略顯蕭條,青石鋪成的大路上,少有馬車行人,兩側商鋪林立,披紅掛綠間,有各種幌子高高懸掛。
賣衣的,賣布的,賣酒的,賣材,賣藥的,賣湯的,賣肉的,賣肉兒的,賣糧的,賣柴的……
種種商貨,花樣繁多,彼此之間卻不存在任何的競爭,杜林走了很遠,也從未見過相同的幌子。
唯一類似的,也就是兩個賣肉的,不同的是,一個門前掛著羊頭,一個門前掛著粉紅燈籠和彩帕。
“恩?不對。”
走到道路的盡頭,來到了那兵丁講述的地方,杜林猛然間回頭。
“這裏能買到所有生活所需的,可是,少了一樣。”
“柴米油鹽醬醋茶,怎麽沒有見到賣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