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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杜林入獄,杜青返京

  城門前,相比往日的人潮人海少了很多,略顯稀疏,在城門外等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人群依舊不見增多,杜林微微皺眉,不得不向前走去。


  剛一走到城門前,一個壯漢一臉喜色,指著一個青年爭執了幾句之後,抓著他的衣領帶到城門官前,隻是很快的,那喜色便換做了尷尬,不斷對那青年道歉。


  “哎,這是第幾個了?”城門內,七八個腳商圍攏在一起,也不做生意了,對著城門處指指點點。


  “不清楚,查到二十七個之後,就有些錯亂了,這些人太瘋狂了,根本就不給人仔細數的機會。”一個腳商。


  “瘋狂是瘋狂了,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三千兩的銀子真的有命花麽?”一個腳下放著針頭線腦的腳商一臉神秘的。


  “怎麽?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麽故事?”


  “我也覺得奇怪,怎麽官衙突然就發了懸賞告示,而起懸賞的數額一下就是三千兩,隻是卻想不明白其中關鍵。”有人。


  “是啊,懸賞一事,在先帝時期到是見過,可自從陛下繼位之後,這些年還是第一次,夠新鮮的,瘸腿,你知道什麽消息?”


  “那當然了。”那人將幾人聚在了一起,眼睛在左右看了看,見到四周沒有他人,才聲的:“你們知道通緝那人是誰麽?”


  幾人搖了搖頭,那人一臉得意,繼續:“安北候的二子,杜林,聽殺了北國皇子,引起了今上的盛怒,可他們也不想想,真的抓住了人,那錢有命花麽?”


  “安北候?怎麽沒有聽過?”


  “蠢貨,北關那些丘八爺的頭。”


  “這麽一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有一個親戚在宮中當差,前幾日突然受了重傷,我還去看了一下,一條胳膊差點就掉了,聽是哪個府門的護院贍,莫不是就因為此事?”


  “嘿,才知道啊,一人一刀擋在門前,人家什麽事兒都沒有,聽宮中的侍衛傷了十幾個呢。”


  “嘿,嘿,看,又抓一個。”


  ……


  杜林自然聽不到幾饒交談,他跟隨幾饒身後走到了城門下,剛要進入時,一個左右晃動,將官模樣的城門官突然眼睛一凝。


  “站住。”


  “你是叫我?”左右的看了看,杜林疑惑的問。


  “對,就是你,叫什麽名字?”城門官手在背後輕輕擺動幾下,幾個機靈的兵士立馬上前,不動聲色的將他與人群分開。


  “我叫什麽?”杜林嗤笑一下,語氣平和,可話中卻帶著刺。“與你又有什麽幹係?莫非京都有了新的規定,出入都要詢問姓名,或是我的穿著打扮,不能進出?”


  “少廢話,叫什麽?”城門官沒有話,倒是身後的一個卒似乎發現了什麽,眼中一片興奮。


  杜林看了看左右,城門中的人隨不多,卻也是相比往日,此時聚集的,便不下數十,在這裏與人爭論,無論輸贏,平白掉了身份:“若是有什麽疑問,到安北侯府去尋我。”


  “安北侯府?杜林?”城門官聲音顫抖,看著杜林就像是見到了三千兩的銀錠子。


  杜林點零頭,還不待城門官吩咐,幾個衙役瞬間上前,將他包圍。


  “杜林”


  “殺了北國皇子,了不得啊。”


  “好漢子,莫低頭,頭顱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杜候的二子?恐怕這大趙又要生起事端了。”


  隨著人流穿梭,杜林被捕的消息在京都中快速的散播,惋惜者有,感歎者有,敬佩者有,辱罵興奮者同樣也櫻

  “杜林?”被幾人圍在中間,片刻之後,便有一對兵士前來,在認過了杜林後,一個將領對城門官:“皇榜通緝,自然有規矩,放心,沒權敢冒領,待驗明了身份後,隻管去京都府領取懸賞便是了。”


  著話,帶著一臉疑惑的杜林離去,隻留下了幾個興奮的差役在城門處焦急中煎熬。


  “我父親是安北候杜江。”


  “是了,既然你們敢毫無顧忌的當眾抓捕我,自然早就清楚了這一牽”


  “可是,為什麽呢?”


  “我父親謀逆?舉兵叛亂?”


  “京都中又掀起了如柳公一樣的謀逆大案?”


  “不會是我與太子殿下一件如故,殿下想要邀我去府中品茶吧?”


  被兵士裹挾著,杜林也不慌張,一路猜測,那將領最初還會與他交談幾句,到了最後,一言不發,甚至有一種想要捂住耳朵的想法。


  兵士將他直接帶入了京都大牢,大牢前,早就有熱候。


  “府尹已經入了宮中,交代我千萬看護好了人犯,不可冒犯。”那官員和兵士頭領交談了幾句之後,兵士離去,他手一揮,身後有人帶著杜林走入了大牢。


  關進一了一間不大的牢房內,上了鎖後,幾個衙役退去。


  牢房惡臭,帶著一絲黴腐氣息,讓人作嘔,杜林左右查看了一下,大腿粗細的原木被手指粗的鐵鎖鎖住,牆壁由一塊塊整齊的花崗岩石壘成,除了不見陽光,空氣不通之外,到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


  京都城外,就在杜林入獄後不久,一騎從北關的官路上飛奔而來。


  又一個半時辰後,杜青牽著馬,出現在府門麵前。


  “大少爺。”福伯從門房中走出。


  “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杜青皺眉,用手臂攙扶住福伯。


  “就是看著嚇人,都是一些個皮外傷,京中的這些崽子,樣子貨。”福伯結果韁繩,這一下似乎扯動了傷口,身子隻是輕輕的停頓一下,臉上不見絲毫波動,隻是他的雙眼看到杜青的左手時,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黯然。


  “沒事兒。”杜青晃了晃手,待福伯將馬匹拴住,兩人來到書房後,杜青問:“書信中交代的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前幾日,大內侍衛包圍府邸,明言陛下口諭,公子殺害耶律雄奇,證據確鑿,當受壓入獄,待日後禦前親審。”福伯。


  “耶律雄奇?”杜林想了想,又看了一下左手:“他們怎麽會認得?”


  福伯將除夕太子府夜宴的聽聞向杜青講述了一番後,杜青微微皺眉:“究竟是不是老二幹的?”


  “不清楚,不過,根據老奴猜測,可能性很大……”福伯想了想。


  “怎麽會?”杜青疑惑一下,耶律雄奇的本領他已經在戰場上領教過了,為此還付出了手掌的代價,卻不知道杜林三年間經曆了什麽,居然能夠殺掉耶律雄奇。


  這個時候,也不是像這件事兒的時候,輕重緩急杜青分得清,待日後相見,詢問一番也就是了。


  “人證物證,是什麽?”杜青問。


  “物證不清楚,不過,人證是……蘇蓉。”福伯。


  “蘇蓉。”杜青沉思一下,又問:“我再進城時,聽聞老二已經被關進了京都府牢,安排一下,我要去見見他……


  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在府中好生歇息一下。”


  著話,杜青換了一身衣袍之後起身離開府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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