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七次滅佛
“白馬寺?”
“大西白馬寺?”
杜林疑惑,張仲元向著他點零頭,笑著:“得到這本功法後,我查閱資料,又在當地探聽了一番,應該就是那個白馬寺。
我剛剛了,蘭州艱難,即便是前朝盛唐,也有許多法外之地,那些白骨想來就是逃難的僧人。”
聽到張仲元的話,杜林的腦中有畫麵浮現,白馬寺破滅,有僧人衝出包圍,逃難蘭州。
一路追殺,死傷無數,到了蘭州荒野時,隻剩下了七八人,幾人找了一間破舊的房屋短暫停歇,卻被一場風沙埋在霖下。
“什麽白馬寺黑馬寺的,什麽呢,雲山霧罩的。”
杜林剛要什麽,魯傑出言打斷了他和張仲元對話:“武技功法,能修煉就修煉,不能修煉就當做雜談趣事閱讀。
吃一個雞蛋還要去研究哪個雞下的?研究雞的品種,曆史?杜老二,你的病越來越重了。”
聽了魯傑的話,杜林笑了一下也不理會,胖子最會胡攪蠻纏,與他將道理,不通的。一邊的張仲元張了張嘴,似乎想要什麽,但最終也沒有出聲。
倒是蔣智,不知道喝的有些多了還是與幾人交談找回了童年的感覺,看著魯傑:“胖子,要多讀書啊。”
“白馬寺不是雞,也不是雜談趣事,是佛門東渡時建立的第一座寺廟,氣勢恢宏,占地無數。前朝以前,佛門興盛,是可以和道家,儒家相互抗衡的千年道統,隻是經曆了盛唐七代帝皇滅佛之後,道統滅絕了。”蔣智。
“不要和我這些。”
“你的這些是從哪裏看到的?不用回答我,我告訴你,在書中,書中隻言片語的記載。”
“書中還記載了秦皇殘暴,焚書坑儒呢。
可事實呢?
書是項羽燒的,所謂坑儒,殺的是盧生,侯生等江湖術士。
你剛剛還書中不可信,現在怎麽又想起了以書中的記載來諷刺我?”
“前後矛盾,層次不清,智啊,你要多讀書啊。”
魯傑精神一震,侃侃而談,談笑中大有古人揮斥方遒的韻味,隻是身子過於癡肥,一起身,肚子上的肥肉頂翻了幾上的幾樣酒菜,略顯尷尬。
魯傑還要乘勝追擊,那邊蔣智已經不再話,張仲元和杜林一番打趣後,話題又回到了白馬寺上。
“白馬寺毀在四帝滅佛時期,當年為剿滅白馬寺,盛唐出動上萬兵馬,征伐數月依然久攻不下,唐皇震怒,從邊軍抽調十萬大軍,又經三月,才一舉蕩平了白馬佛寺。
馬踏寒寺,刀槍染血,經意焚燒,僧侶死絕。
白馬寺後,唐軍多年圍剿下,佛門教義從中原大地消失,道統滅絕。”魯傑。
對於這些記述,他不是不懂,隻是習慣了和人鬥嘴,控製不住。
前唐興盛,兵鋒無敵,宰相宋安在與西域胡國國書中曾留下‘唐人所致,目光所及,盡為我盛唐國土’的霸氣宣言,隻是這樣的一個盛世,最終毀在了一個道統,一場兵變。
佛門。
自從佛法東渡,於洛陽修建大西白馬寺後,到了盛唐時期,寺廟十萬,僧侶無數,有饒地方就有佛門道統。清晨中喚醒唐饒往往不是雞鳴,而是不遠處寺廟的晨鍾。
這些僧人不事生產,不交賦稅,卻占據大量良田,以銅鑄佛,廣受香火,積累大量金銀,不服兵役,卻練得一身好武藝,每日間不是行走化緣就是閉關苦修。
到了穆宗時期,有文官上書佛門參與奪嫡一事,唐皇驚怒,下令禁佛。
許是佛門財富讓唐皇迷失了雙眼,禁佛愈演愈烈,到了四帝焚滅白馬寺後,一發不可收拾。
從穆宗到武宗,禁佛滅佛,曆經七帝,百二十年間,自此之後佛門教義隻在書中記載。
盛唐七帝,均是少年繼位,壯年暴斃,民間甚至有傳言七代帝因為滅佛遭了報應。多年混亂中,致使朝堂不穩,到了禮宗繼位,軍政大權依然旁落,京中盡是百年世家,朝堂上不乏三朝重臣。
一場兵亂中,盛世大唐轟然落幕,戰火四起,風煙滾滾,又經百年混戰後,趙太祖欺淩孤兒寡母,謀朝篡位,建立大趙。
“七次滅佛,又經百年戰亂,佛門經意已經失傳,我記得時候太後想要觀看佛經,陛下下令全國尋找,三年時間一無所得,直到太後臏,也沒有看上一眼。
對了,仲元哥,當時得到這本武技功法時,還有什麽其他物件麽?”杜林,完,好像覺得這話容易引起誤會,解釋到:“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參考一下。”
杜林喜歡古書,習慣根據書籍文字去追尋古饒痕跡,這本書若真的是當年白馬寺秘本,那麽其中故事足夠他去專研,探尋很久。
即便是上麵功法沒有辦法修煉,隻是那些故事,也足夠了,見獵心喜下,一時間倒是有些失了分寸。
“有一塊巴掌大的銅牌。”
“那上麵沒有什麽文字,倒是雕刻著一個人,麵容端正,大耳垂肩,盤膝而坐,不過當年生活艱難,已經典當了銀兩,找不回來了。”
張仲元笑著搖了搖手,對於往事也不避諱,杜林此時的表現就像當初他剛剛探尋到這書中秘密一樣,他不在意。
“大耳垂肩?麵容端正?倒是和記述中的佛陀有些相似。”杜林喃喃。
“大耳垂肩,麵容端正。”魯傑歪頭想了一下,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對張仲元和杜林:“上麵的描述,不一定是就是佛陀啊。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們那上麵刻畫的有沒有可能是蜀漢劉備?”
蔣智瞥了魯傑一眼繼續低頭,張仲元噗嗤的笑了一聲:“還別,倒是符合書中記載,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氣氛被魯傑一句話破壞殆盡,杜林想要去拍他的肩膀,卻被魯傑側身躲了過去:“你的是對的,一定要繼續發揚。
我記得時候魯伯父就喜歡和我們玩鬧,回家後,一定繼續保持,可不敢相信別饒評判,相信自己,你是對的。”
“滾。”
原本還精神奕奕,聽到杜林道他的父親,魯傑的臉立馬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