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不知道陸清遠是什麽時候有了行動能力,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一把被陸清遠抱在了懷裏,壓進了浴缸。
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狂躁,一把將我的頭壓下,在浴缸上磕出了清脆的聲音,我腦袋一陣嗡鳴。
緊接著而來的就是充滿了霸道和占有欲的吻。
陸清遠的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勢落在了我的唇上,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強勢的陸清遠撬開了口腔。
他霸道的在我的口腔裏麵梭巡,不給我半點反應和拒絕的機會,纏著我的舌頭與之共舞,一點點的壓榨著裏麵剩餘的空氣。
這個吻十分的急切,他像是在確定著什麽一樣,重重的在我唇上啃咬,窒息的感覺讓我的大腦缺氧,眼前開始發黑,頭暈眼花。
“唔——”
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死死的抵著陸清遠的胸膛,可是效果甚微。
不能這麽下去了!
我本來就穿著睡衣,在和陸清遠的拉扯之中滑落了大半,而陸清遠的動作也開始越界!
巨大的恐慌開始包圍著我,不能和陸清遠發生那樣的關係!
我的大腦開始尖銳的鳴叫,意識也越來越微薄,眼前的一切開始出現重影。
強撐著最口一口氣,我把離我最近的沐浴露這些東西推到了地上,隻聽見哐啷哐啷的一片亂響。
外邊的人應該是聽見了吧!
我都快要呼吸不上的時候,切猛地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重壓一下子消失了,空氣重新勇了進來。
我顧不上別的事情,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緩了好一陣子,這才看清楚自己麵前這是怎麽一回事。
陸清遠倒在自己的身上,整個浴室裏麵隻有我和李姨。
而我衣衫不整的倒在浴缸裏,身邊是已經昏過去的陸清遠,大片裸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上全是紅色的印子。
腦袋後麵一漲一漲的疼,肯定是磕到了。
我趕緊攏了一下衣服,這才發現到了這個時候,自己的手居然還在陸清遠的手裏,剛才不是已經被放開了嗎?
“李姨。”
我覺得這樣的情況被人看到有點難堪,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見人的,身上的衣服也要換了。
“衣服我已經給你拿來了,你先換了。”
她指了指搭在架子上的浴袍,現在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換衣服,也隻能先用浴袍將就一下。
我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李姨就離開了浴室。
忍著頭上的疼痛,我慢慢的給自己換了衣服。
看著陸清遠依舊緊緊的攥著的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我管不那麽多了,剛才的事情絕對不能在發生了。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男人這麽親密,這是我的初吻,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看著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的罪魁禍首,我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想辦法弄開我和陸清遠,現在陸清遠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怎麽了,沒有半點的反應,或許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我顯示看了一下陸清遠的手,即使他不省人事,還是緊緊的扣著我的手腕,我的手腕已經腫了起來,稍稍的一動,就難受的要命。
我嚐試了一下,可是根本就扳不開他的手,不死心的嚐試了幾次之後,我這才放棄了。
真不知道陸清遠是吃什麽長大的,就連失去意識了都還有這麽大的力氣。
我讓李姨和肖意進來將陸清遠抬了出去。
因為剛才陸清遠的胡鬧,我房間的床上一遍狼藉,幾乎全是雨水,被套都已經濕透了。
這下肯定沒有辦法繼續用了,所以隻能將陸清遠再一起抬到了他的臥室。
我從來沒有進過陸清遠的臥室,這還是第一次走進來。
整個臥室充斥著黑白兩種色彩,是典型的性冷淡風格,和它的主人一樣,帶著冷硬和極簡。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陸清遠抬到了他的床上,因為我的手還被陸清遠攥著,隻能一起坐在了床上。
“你的頭怎麽了?”
我才鬆了一口氣,就被醫生喊住了,他這麽一說,我才感覺到我的頭上火辣辣的一陣陣的疼,到了現在還有些昏昏的。
“你頭上流血了。”
他拎著箱子過來,麻利的拿出了紗布和消毒水還有傷藥。
我一下子就想起來,我剛才整個人都被磕到了浴缸上,估計不止是頭上有傷口。
不過現在,我環視了一眼四周,這種情況一點也不適合我查看傷口,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消毒水擦拭在傷口上的感覺很疼,疼的我忍不住想要打人,所以隻能狠狠的捏緊身下的床單。
等醫生給我上好藥,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被折騰了這麽一晚上,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快要忍不住打架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怎麽睡?
難道要和陸清遠一起睡嗎?
剛才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並不願意和陸清遠睡在一起。
“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我已經給陸總注射了鎮定劑,這兩三個小時,你要注意他的體溫,要是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降下來,就過來找我,我今天會歇在樓下。”
醫生收起了自己的藥箱,打了個哈欠,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肖意對著醫生點點頭,看著我說道。
“今晚辛苦你了,我就在隔壁休息,有什麽就喊我一聲吧。”
說完這句話,肖意也離開了,偌大的臥室隻剩下了我和李姨。
“既然這是少爺的意思,你就在這裏陪著少爺吧,我會給你送毯子和被子過來。”
李姨口中說出了這句話,基本上就沒有了緩和的餘地,我隻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可是,我還是不想和陸清遠同床共枕。
在拿到毯子之後,我直接就把毯子鋪到了地上,就放在陸清遠的床邊,身上包著被子,就這麽坐在了床邊。
既然等一會兒我不能睡覺,幹脆別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將腦袋擱在床上,被子下麵是我和陸清遠的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