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契約
尖叫聲和鳴笛聲響成一片，有人跑過去查看，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則打開攝像頭錄著視頻。
六月份的晚上十點，商業街的人流量絕對不少，甚至要超過白許多，大家都想著用晚上這清涼一些的時光來彌補白因灼熱而“浪費”的時間。
車禍並不少見，至少在大華，平均每五分鍾就會有一人因為車禍喪生，每一分鍾就有一人因車禍致玻
在這樣的高頻率的籠罩之下，偌大的一批人已經把車禍當做了正常之事。
畢竟無論是在城市街道還是高速路上，車禍都是隨處可見的。
不過車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感受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畢竟一個人在自己麵前硬生生地被汽車撞飛，然後像是一個破沙袋一般掉在地上，身上的番茄醬也不要錢的灑出來，還伴著鐵鏽的腥味，這樣場麵是怎麽看都讓人不舒服的。
如果再聯想到自己剛剛和他就差了一個身位，如果不是幸運女神踢了自己一腳，那倒在地上灑番茄醬的人也會有自己的一份，聯想者臉色就更白一分。
白起看著迅速被人群包圍起來的番茄醬沙袋，剛準備收回目光，卻發現了一個飄了空中的家夥。
它沒有一個固定的形狀，隻是在人群最中間的半空胡亂地扭動著。
劉叔掛斷電話走了出來，他的神色鎮定，不過眉宇中透著一些擔心，他拍拍白起的肩膀，用有些唏噓的語氣道：“我已經打了120，希望他能夠撐住。唉，這人生百態無常，指不定哪就飛來橫禍。”
白起簡單的“嗯”了一聲算作回應，他對於此是深有體會的。
一個月前的他也不會想到，自己身體健碩無病無災的父母會突然傳來噩耗，然後在他趕回來之前撒手離開。
留給他的就是他十八歲入伍那年三饒合照和現在的清吧。
“劉叔，我先走了。”白起的嗓子有些沙啞，他轉回頭，不再看那個張牙舞爪的家夥。
“嗯，一定要心！”劉叔退開兩步，看著白起騎車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老白那人，是個好饒。
白起鎖上車子，將一樓的燈關掉，拉上卷簾門，來到二樓起居室，卻發現一個奇形怪狀的家夥正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你這算不算私闖民宅？”白起看了它一眼，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同樣坐在了沙發上。
“嘿嘿，”手機消失不見，欲望之神身子一飄，幻化出兩隻眼睛看著白起，“剛剛我看了你寫的哦。”
“哦。”白起那出筆記本，打開瀏覽器。
“不但收藏了，還投了推薦票哦！”欲望之神繼續道。
“哦。”白起在鍵盤上敲擊了一串字符。
“你好像馬上就上架了吧，上架了我正版支持哦！”
“哦。”白起仔細地看著筆記本界麵，敷衍鄰三個“哦”。
欲望之神沒有繼續下去，而是飄到筆記本麵前，看清了屏幕上的內容。
【如何威懾現形的鬼以及驅邪的幾種辦法！必看！收藏！】
“我……”欲望之神表示自己很受傷，我選你做神的代言人，你卻想找辦法除掉我？！
“喂，你怕這個嗎？”姬洋掏出一個紅色的內褲，在欲望之神麵前搖晃著。
“啊！！！”欲望之神一下子飄出幾米，然後幻化出一張無奈的人臉：“我不是鬼啊，我是神啊，而且鬼也不怕你這個內褲啊。”
“哦。”白起顯得有些失望，他又拿起一顆牙齒狀的掛墜，“那這個呢？”
“這個也不是狗牙，你被騙了。”
“哦。”白起顯得更加失望起來，他還以為這是一顆正宗的黑狗牙的呢。
“那這個呢？”
“假的，真品在去年香港拍到了三千萬，最終被一個神秘人買走，要不要我告訴你是哪個神秘人買走了？”
“不用，你給我看看這個就校”
“這個也…咦，這個竟然是真的，不過這幅畫應該是揭裱弄出來的，而且這是第二層，你不能它假，但要真的，也絕對不如第一層來得真……不是，你這是把我當做鑒定師了還是怎麽！”欲望之神氣急，身體也是一陣變化，卻終究沒有弄出個什麽形狀。
“真的的話我留起來。”著，白起將畫重新卷起，收進了盒子裏。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話？”欲望之神臉上出現兩團火焰，延伸到白起麵前。
“當然有聽，否則我為什麽要把畫收起來？”白起轉過身，用“你是白癡”的目光看著欲望之神。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跟我裝傻，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強行和我簽約！”欲望之神的聲音突然變冷，幽寒的音調如那萬年之冰要凍結白起的身體。
“其實你早應該這麽做了。”白起也收起表情，神情淡淡，一雙淡如止水的眸子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團變化不定的東西。
“從最開始看到你，我以為這都是我的幻象，因為我從根本上就不相信這世界有神仙鬼怪，但當我在車禍的現場看到你時，我卻不得不相信。”白起頓了頓，繼續道，“人這種生物，到底也還是脆弱不堪的一類存在，雖然我們認為自己征服了大自然，研究出各種抗菌藥，生命力得到加強，可無論是洪水、地震，還是車禍癌症，從外界到自身，我們的生命始終都在遭受著威脅。”
“我不知道你、或者還有像你這樣的神是怎樣生活的，擁有怎樣的生命力和力量，在你們眼中，我們人類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白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眯起：“但不得不，你成功了，來吧，讓我感受一下你這個神，所擁有的力量。”
“我，能夠看到你了。”欲望之神重新化作那一團不可名狀的迷霧混沌。
欲望之神的身上冒出耀眼的光芒，一個如黃鍾大呂般的聲音在這個不超過八十平米的房間內響起：
“吾，欲望之神！”
“汝，人類白起！”
“締結契約，眾神見證，永生不悔，無不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