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聖人之下第一人
“我就！”
老頭兒一拍大腿，“那後生不就是金毛吼一族嗎！”
經過老婦人提醒後的老頭兒對自己的記憶力重新恢複了自信，並且準備將自己當年是怎麽賞識金毛吼的祖先，又是怎麽賜予他伸手血脈的事情重新拿出來一遍。
當然，他話還沒出口，就被老婦人無情地打斷了。
這一輩子幾乎從始至終都和他生活在一起，老婦人對這種事情顯然是沒有半點興趣。
關鍵是這個老頭子已經把年輕時候經曆過的那些事情翻來覆去了很多遍了，即便是老婦人再好的性子，也不想繼續聽。
雖然這個老頭子總是誇耀自己的記憶力有多麽好，然而事實是，他永遠記不住自己會把一件同樣的事情多少遍。
在他的腦海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值得拿出來一的，而所有的事情，都是新鮮的。
“那個金毛吼一族的後生，看來有些不太正常。”老婦人很明智地轉移了話題，而這個話題最好是老頭兒感興趣的。
很明顯，這個由自己挑起的“後生話題”，老頭兒是很有興趣上一的。
“的確是有些不正常，應該是人為的根基問題。”老頭晃晃腦袋，有些可惜又有些自得的道，“否則我贈與他們的血脈，可不是一個金聖宮可以限製住的。”
老頭兒歎口氣，有些可憐地道，“這一族的命運也這是多舛，不過也是那廝自找的，雖出發點是好，但這外來之物終究是太心急了。不過倒是沒有想到，這金聖宮之中竟然還有金毛吼一族的土著。”
“嘿，他來著金聖宮可不一定是件壞事。”老婦人笑眯眯地道。
“什麽意思？”老頭有些不解。
關於武力這個層麵老頭表示從來沒有慫過誰，隻不過這智商嘛……咳咳，自己有老婆子，還要智商幹什麽？
“上一次金聖宮招人，進來的那個人族後生不是過嗎，現在外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老婦人指了指丹爐，“看似囚禁困牢，不定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曆練。隻是可惜，這金聖宮雖不大的地方，卻是勢力盤根錯雜，稍有差錯，這步棋可能就招來無窮禍患。”
老頭迷迷瞪瞪地聽著自家老婆子著什麽，然而聽了半完全不知道她在什麽，當下不由急道：“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啊。”
老婦人好笑地看了老頭一眼，也沒有拒絕，而是直接道：“現在這金聖宮，把它比作一個棋盤，上麵有那幾個後輩在掌管生殺大權，算是金聖宮的這一方棋手；而這些所謂的‘土著’生靈，以及金聖宮從外界招來的外來者，就算作是棋子；那麽這些棋子背後的那些人，算作是另一方的棋手。
“兩方棋手對陣，各取所需，金聖宮的掌控者需要對方的資源，而這些棋子則在金聖宮中得到曆練，乃至受到保護。原本雙方應當是勢均力敵，但外界衰敗，這些在金聖宮內的棋子們自然遭罪，之前將那一批曆練者全部留下就是一個信號。
“所以現在這金聖宮可以算是一家獨大，金聖宮這邊的棋手完全掌控了形勢，也就是還顧忌咱們兩個，才沒有大張旗鼓地玩弄這些棋子。不過今這個動靜應該是外界的形勢有所改變了，那個饒後輩也知道這金聖宮的一批人出去會造成什麽影響。所以才設下這麽一個局。這麽多年過去了，金聖宮死傷一兩個和一兩百，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
老頭目瞪口呆地聽完，他沒有懷疑自家老婆子的分析，隻是有些太過震驚，讓他那顆充斥了武力解決問題的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那按照你這麽，這金聖宮接下來就會徹底開放了？”
好半晌，他才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老婦人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沒有想到這個充滿漿糊的腦子還有清醒聰明的時候。
“沒錯，如果是外界逐漸朝著我們當初的那個時代恢複，這金聖宮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畢竟現在也不存在當初那位的手段了。”
老頭點點頭，即便他心比高，也不得不承認，當初那位的手段真能稱得上是通徹地。那麽多桀驁不馴之輩，硬生生的被他以武力降服，全部關進了這金聖宮，即便是在他們那個時代，也是讓人生畏的。
聖人之下第一人，這個名號可不是胡亂喊出來的。
“那我們怎麽辦，當初雖然答應那位不插手這金聖宮之事，但若是那些後輩的計劃成功，他們的殺劫勢必會大的驚人。恐怕撐不到那最後一步，在接下來的修行之中就會有無窮劫難。”老頭有些擔心的道，他當年就是吃了殺劫的虧，否則這聖人之下第一饒名頭，他都可以碰上一碰。
這也是讓他唯一一件有些後悔的事情，這麽多年的修身養性，才讓他將身上的隱患消磨了個七七八八……所以他不希望一些有前途的後輩在不自知的時候走上這條路，因為，此路不通！
而有這樣的擔憂念頭，也算是這麽多年磨滅殺心的後遺症吧。
“那你能怎麽辦？”老婦人搖搖頭，“剛才我探查了一邊，外來者所剩無幾，而跟在那金毛吼身邊的女娃娃，不過是煉氣化神的初始層次，已經是這些外來者的最強實力。以此便可知曉現在的外界是個什麽實力了。”
“你可不要忘了，這金聖宮之中，像是金毛吼一族後生的那般實力者，可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強橫之輩。雖然大多都磨了性子，但一到了外界，怕是爆發的愈發厲害。到時候造成的殺劫，怕是比現在更強上百倍，而且其中的因果罪惡，也與你脫不了幹係。”
到底是擔心自家老頭，老婦人這一波分析，很明顯的就是一個意思——別插手。
但老頭卻蹙著眉頭，老婆子所的很明了，他也明白，隻不過總覺得眼睜睜看著這些後輩去送死，有些於心不忍。
老婆子看了自家老頭一眼，無奈一笑，當初他為了實力而甘願來此做個山神磨滅殺劫，這麽多年過去了，殺劫沒了，當初那個殺伐果斷的“半聖龍神”也隨之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