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黑巫&白巫
在雨林中皮膚直接接觸地麵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但是,幾個隊員都懵了,也不知道該那他們怎麽辦。
“你們幾個趕緊穿上衣服!”霍行大聲叫道。
柳元香給他們身上撒了些藥粉,給躺在地麵上哀嚎的兩個隊員也撒了些藥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霍行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小陳是烏鎮人,他說他從小在水裏長大,摸魚很厲害。我們看那水挺幹淨的,又不深,就進去洗澡了。
他們兩個突然就叫起來了,我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一個隊員一邊穿衣服一邊回道。
此刻這兩個隊員滿臉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滾,看樣子是疼的狠了。
霍行試著想要問問他們兩人的情況,可是這兩人就隻能握著下/體慘叫,什麽也回道不了。
柳元香也沒見過這副架勢,這是被什麽東西給咬了嗎,但是什麽毒物會這麽厲害?
黃大爺蹲在柳元香的肩頭,“這可難辦了!”
“黃大爺,這是咋了?這倆人怎麽好像,好像是被人閹了似的?瞧那臉都給疼的變形了,不像是在裝假。”柳元香在腦海裏問道。
“當然不是在裝假了。你去問問,他們兩個是不是在河裏撒尿了?”黃大爺指使柳元香道。
讓一個大姑娘家去問兩個小夥子是不是在河裏撒尿了,怎麽說都有點不太厚道。
柳元香懟了懟霍行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麽。
霍行給了柳元香一個難以描述的表情,但他還是轉頭對倒在地上的兩人問道,你們倆是不是在河裏撒尿了?
兩人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隻能艱難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他們倆這是被小鰻魚鑽了雞//巴。
叢林河流裏會有一些小鰻魚,隻有火柴棍大小,還是近乎透明的。這種小鰻魚最喜歡寄生在暖和陰暗的地方。
他們在河裏撒尿,尿是熱的,自然就招了小鰻魚過來。又暖和又陰暗,還有什麽地方比那地方更舒服嗎?
應該是小鰻魚鑽進去了。”黃大爺給柳元香解釋道。
“臥槽!”柳元香不自覺地蹦出這麽一句,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聽到的。這他媽也太玄幻了。
“這,這能治嗎?”柳元香弱弱地在腦海裏問道。
“治當然能治,隻不過後半輩子這倆小夥子可能得蹲著撒尿了。”黃大爺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別鬧了,黃大爺,快說咋治?你看他倆疼的。”柳元香確實挺同情這倆悲催的哥們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如果是在城裏醫院當然好解決,把那鑽進去的小鰻魚弄死夾出來就行了。
但是現在是在這深山老林裏,你可以幫他把那小鰻魚弄死,但是你怎麽把那魚弄出來?”黃大爺問道。
柳元香確實傻眼了。
少女看向霍行,她發現眾人也都眼巴巴地看著她。
“他們應該是被一種透明的小鰻魚鑽進去了。”柳元香想要言簡意賅地描述一下那倆倒黴哥們遇到的問題。
霍行明白柳元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但是怎麽連到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看著還是一臉茫然的霍行,柳元香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就是一種火柴棍大小的透明小鰻魚。
那種鰻魚喜歡熱又陰暗的地方,應該是趁他們在河裏噓噓的時候,鑽進去了。”柳元香遺憾地看向捂著□□的倆哥們。
這下包括霍行在內的所有男人臉色都變了臉色。
“真的假的?”一個隊員不禁叫喊了一嗓子。
但是柳元香給出來的是最為合理的解釋,雖然匪夷所思,但是,理論上是解釋得通的。
緊接著所有在場男士幾乎同時集體:臥槽!了一句。
柳元香給那倆倒黴哥們一人喂了一顆丹藥。
“這樣就行了?”霍行問道。
“當然不是,這藥隻是讓他們一會兒不會太過掙紮,讓他們手腳僵硬的。
不過為了以往萬一,還是得來兩個人幫我抓住他們。
總得把鑽進去的小鰻魚弄死才行,否則鑽進膀胱裏可就麻煩了。”柳元香從包裏掏出一袋藥粉和自己的那套老九針。
“哦對了還有找點什麽塞住他們的嘴,萬一咬到了舌頭,在這深山老林裏也不好治。
可別下麵短一截,上麵也短一截。”柳元香對霍行說道。
現在所有人再看向地上的那倆哥們都是滿眼的同情,真的是發自肺腑的同情,想必但凡雄性都會同情這倆倒黴催的哥們吧。
柳元香用藥和針終於弄死了鑽進舒適圈裏的小鰻魚。但是,那倆哥們基本上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這還真是,在雨林中,任何東西都能要了你的命。
“元香真的沒辦法幫他們把,把那小鰻魚取出來嗎?這樣也不行呀。”霍行頭疼地說道。
“這種寄生小鰻魚為了寄生在宿主的身上,會緊緊咬住宿主的皮肉。
想要把他們取出來得動手術,在這做不了。而且那死魚在身體裏久了也不行,說不定會得敗血症。
還是得盡快送他們兩個出林子,去醫院才行。”柳元香說道。
加上柳元香小隊現在才十個人,送這倆人出林子怎麽也得三到四個人。霍行覺得自己基本上已經是個光杆司令了。
“隊長,我們沒事,我們還能執行任務。”其中一個哥們試圖站起來,可惜站到一半又隻能彎腰倒地。
任務重要,隊友的生命也很重要,尤其是現在,霍行總不能真的不顧隊員的死活,強迫他們繼續執行任務。
再說,就算這倆哥們想,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呀。
“是誰!”柳元香對著河邊的林子喊道。
訓練有素的特戰隊員們立馬舉槍,把自己受傷的同伴保護在中間。
“別,別開槍!
我,我們可以幫你們把他們兩個送出林子。”一個大眼睛的少年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這少年看樣子應該是當地人,穿著少數民族的衣服,腰裏別著一把柴刀。但是他說的普通話有點生硬,還帶著一股奇怪的口音。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幹什麽?你是什麽人?”柳元香戒備地看著大眼睛少年。
“我是好人,我叫布吉。是佤寨的人,現在學校放暑假,我和阿爸阿公進林子打野味,采藥的。”少年解釋道。
柳元香眯著眼看眼前的少年人,她不太相信當地人。
黃大爺突然招呼都不打,猛地撲向布吉旁邊的一棵樹。
“唉!你別抓小白,小白是好蛇,他不咬人的!你別抓它呀,你把小白嚇到了!”大眼少年看到黃大爺一口叼住盤在樹上的一條手指粗細的小白蛇。
那小白蛇在黃大爺的嘴裏扭動掙紮,可惜全都無濟於事。
過了一會兒,小白蛇也不知道是放棄抵抗了,還是開始裝死了,小蛇突然好似沒了骨頭一般兩頭垂了下來。
“哎呀,小白被你給嚇暈了!”那大眼少年叫道。
小蛇頂著一對紅寶石般的眼睛,如果它能兩眼一翻,再來這麽一出,說不了柳元香還真就信了大眼少年的話了。
“它這是在裝死吧,這小白蛇還挺聰明的。嗬嗬。。。”柳元香毫不遲疑地揭穿少年的謊言。
“是吧,我也覺得我的小白挺聰明的,知道打不過就裝死,嘿嘿嘿。。。”少年抓了抓腦袋回道。
少年人,我是在誇它嗎?柳元香不知道是自己的語文學的糟糕,還是這少年的漢語太爛。
“元香,他是白巫,可以相信。”黃大爺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
“你是白巫?”柳元香試探地問道。
“啊,你知道我們白巫!看來我阿公沒騙我,白巫還是很有名的!”大眼少年滿臉欣喜地叫道。
柳元香真是不忍心打擊這孩子,說實話,我也是才聽說白巫的。
“我阿公說:我們白巫是很厲害的,曾經以前還有皇上千裏迢迢地請我們去給他驅邪治病呢!
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白巫的。”大眼少年眼睛亮晶晶地問道。
“一個,一個長輩說的。”柳元香看著這自豪的少年,決定還是不要打擊他了,人家孩子也不容易。
“元香,白巫是啥?”霍行問出了柳元香的問題。
柳元香看向開始用前爪扒拉著小白蛇玩的老黃鼠狼,同樣滿臉問號。
黃大爺的豆眼艱難地做出了一個翻白眼的動作。
“這世上有黑巫自然就有白巫。
其實白巫和黑巫原來是同宗同源的,隻是後來黑巫鑽研的是如何提高自己的巫力,無所不用其極,並且開始走上吃人的邪路。
而白巫則一直著重於占卜和醫藥。他們的巫力可能不如黑巫,但是,他們奉行的原則卻是治病救人,造福族人。
跟黑巫一樣,他們一般都有一條跟他們同命相連的蛇,隻不過,白巫的蛇一般是白色的,有時候也可能是黃色的,但是,黑巫的蛇都是黑色的。”黃大爺扒拉扒拉眼前委屈兮兮的小白蛇給柳元香解釋道。
柳元香依葫蘆畫瓢地把黃大爺的解釋跟霍行說了。
霍行看著這少年,這孩子看著帶著一股子單純勁兒,到不像是個壞人。但是在這深山老林裏,誰又說的準呢。霍行並沒有命令手下的隊員們放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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