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毀得徹底

  顧寧安懵了,心中一慌,跑去找姚夫子:“先生,我是清白,你相信我。”


  姚夫子臉色鐵青,冷冷地看著他:“為一己私怨,謀害同窗,你太令老夫失望了!”


  惶然到了極致,反而鎮定下來,顧寧安質疑道:“若真是他親眼所見,當日他為何不站出來?”


  “你所作所為,山長當日早已查清,之所以等到今日,是想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誰知你毫無悔意,山長沒有報官,已是仁至義盡,日後你好自為之!”


  姚夫子何嚐不想報官,隻恨沒有確鑿的證據,真鬧到縣衙,被縣令查出端倪,隻怕會毀了那個學子的前途。


  畢竟,那個學子沒有親眼所見,是姚夫子背後授意。


  “先生,”


  姚夫子抬手打斷他的話:“你學識出眾,即便不在清河書院求學,來年亦能中舉,你我師生一場,老夫奉勸你一句,磊落自省,乃君子之道,老夫言盡於此,聽不聽由你。”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人。


  姚夫子之所以沒有揭穿他的齷蹉行徑,就是不想與他撕破臉,以免被他報複,敗壞姚姐的名聲。


  顧寧安臉色陰沉。


  姚夫子不為他求情,那他和姚姐的婚事也再無可能,原本他能借姚家之力,在仕途上平步青雲,如今美夢落空,與過街老鼠無異。


  在眾饒鄙棄和唾罵中,顧寧安被趕出了清河書院,他抬頭盯著書院的匾額,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今日之辱,他日定要百倍奉還!

  整個書院,包括姚夫子,都被顧寧安記恨上了。


  吳氏和顧二牛去縣城看大夫,來不及趕回來,便住了一晚,不想一回來就聽顧寧安被趕出清河書院,差點又要昏死過去。

  顧二牛慌了:“安兒,你可是姚夫子的得意門生,怎麽會被趕出書院?是不是搞錯了?”


  顧寧安眼底一片陰鷙冷芒,咬牙切齒道:“是宋楚辭那個賤人害我!”


  要不是楚辭,宋焦就是殺人犯,而他顧寧安,依然是清河書院最有前途的秀才。


  吳氏氣炸了。


  這個娼婦!不要臉的賤貨!也不知道給書院的夫子山長灌了什麽迷魂湯,害得她的心肝被趕出書院。


  可惜啊,她半個字都罵不出來。


  顧寧安這才發現吳氏啞巴了,眉頭一皺:“爹,娘這是怎麽了?”


  “你娘跟阮氏打了一架,第二醒來後就這樣了。”


  “大夫怎麽?”


  “大夫也診不出來,不知道那賤人使了什麽妖法。”


  診不出病因,就不能去縣衙告她,顧寧安不甘心,猙獰著神色:“她不會得意太久,新仇舊恨,總有算完的那一日!”


  顧二牛問道:“安兒是不是想到什麽好主意了?”


  自從退婚後,便事事不順,顧寧安不敢再大意:“那賤人邪性得很,要對付她,得從長計議。”


  “短短幾日,這賤人又是買田,又是建房,聽還要建作坊,連醉雲樓都找上門,安兒,要是……”


  顧二牛一臉的貪婪。


  顧寧安陰狠地眯起了眼:“那就從她最得意之處下手。”


  把她毀得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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