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是愛慘了對方吧?
淩婉下了車,一同來的傅奺和歐陽已經攜手走了進去,而傅小司,就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淩婉扭頭去看傅瑞,傅瑞笑眯眯的搖了搖頭,長腿一邁,走了進去。
“還不走?”
傅小司突然出聲,淩婉有些被嚇到,麵對傅小司,她還是有著不小的尷尬。
“這就進去!”淩婉做了個深呼吸,決定不去看傅小司那張容易讓她尷尬的臉。
傅小司站著沒動,淩婉越過他走進去,傅小司落後一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
早早進去了的傅奺,下巴擱在歐陽毅的肩頭,看著最近疏遠了不少的兩人,“你說,傅小司到底是在做什麽?怎麽感覺,怪怪的?”
歐陽毅從一旁的桌子上端了一盤水果,遞給傅奺,“不用操心那麽多,他如果想放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若即若離。”
傅奺精神一震,咬著新鮮的提子,對此深以為然。
淩婉一進去就找了牆角的沙發坐下,要了杯酒又拿了盤藍莓放在手邊,慢慢的吃喝。
看著那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相互打探著競爭對手的消息或是發展著自己的人際關係,淩婉就有些恍惚。
她拿出手機來給董薇發消息,她說:“董薇,我現在貌似能理解,你為何獨獨偏愛美食了!”
吃東西,真的能緩解內心的焦慮與煩悶。
有聲音飄進淩婉耳朵裏。
“你們聽說了麽,女方,貌似是個瘸子?可她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小道消息,向來不會缺席,即便是這些光鮮亮麗的人。
有人聽到這話心裏不大舒坦,她冷下臉,道:“這件事情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程維為人不錯,我不想背後議論他的女兒!”
見剛剛還和顏悅色的人沉下臉,再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無地自容,陪笑道:“你說的對,剛剛,是我行為不當。”
聞言,那人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淩婉吃東西的動作僵住,看著又談論起其餘事情的幾人,心裏估算了一下距離,皺了皺眉,“間隔的距離也不算近啊,我是怎麽聽到的?還是說,我的耳力,已經發達到這種地步了?”
婚禮將在室內舉行,淩婉想,是為了照顧程錦敏吧!
淩婉在人員安排下,去了婚禮場地的位子上坐下,她右手邊,就是傅小司。
淩婉怪異的瞥了傅小司一眼,想不通林家的人怎麽會這麽安排?
傅小司察覺到淩婉的視線,側頭看過去,“怎麽?有事?”
“沒有!”淩婉趕緊收回了視線。
優美的鋼琴曲響起,林宗銘站在台上,掃視著台下的人。
之前還亂糟糟聚在一起的人,已經在安排下的位子上坐下,瞬間,清晰可見。
他,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看到淩婉,不遠不近,就在他與門口的中間位置。
她臉上不見任何化妝的痕跡,看起來,像是素麵朝天的就來了這裏。
林母就在台下,注視著台上的兒子,見他神色間不大對勁,像是看什麽看的入了神。
“男方,一直注視著門口呢!”
有不少女性失笑,“看來,真是愛慘了女方,一直在迫不及待的等著女方出現呢!”
在林母身邊的一人,似笑非笑的道:“你家小子,可真是個癡情種啊!”
說完,別有用意的看了林母一眼。
林母一心都是兒子的婚禮,聽到這話,心裏沒有任何的想法,也隻是說了句,“可不是嘛?”
林母一心憂慮著台上的兒子,生怕他會當場發難,要是那樣,那林家和程家的麵子,就真的要被丟盡了!
好在,林宗銘很快的就收回了視線。
林母鬆了口氣。
台上,司儀說著各種吉祥如意的話。
淩婉聽的無趣,趁著低頭的功夫,捂嘴打了個哈欠。
彈奏出的鋼琴突然間宛轉悠揚,大家心照不宣的回頭看向出現在門口的一對父女。
程錦敏,無疑是漂亮的,今天是她的重要日子,衣服、妝容都完美的把她的優點展現了出來,她一臉幸福的望向紅毯盡頭的男子,位子上的客人,都忘記了之前程錦敏做下的事情,帶著祝福,望向這對新人。
程錦敏,挽著父親程維的臂膀,一下一下,邁著穩健的步子一步步走過去,打破了賓客中說她腿腳不便的小道消息。
林宗銘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神色怔忪。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不管背地裏的自己是怎樣和一些女人糾纏,可他表麵上,依舊是想要有一個努力上進的積極形象,在大家的稱讚讚揚中娶一位適合自己的妻子……
可現在,他卻並沒有因為現在的目標達成而有什麽別的情緒,仿佛,這就是他的一項任務,僅此而已。
將女兒送到台上,望著眼中對女兒明顯沒有什麽情意的林宗銘,程維心情複雜。
“林宗銘,我今天,把女兒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把女兒的手交付到林宗銘手上,程維回到台下坐下。
台上的兩人,在司儀的聲音下,交換了戒指,司儀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麽,並沒有讓新郎親吻新娘,直接結束了這一場婚禮。
程錦敏心裏可惜,但轉念想到兩人已經結婚了,又覺得還是可以接受今天不太完美的婚禮的。
“林哥哥,你扶我下去吧,我腿有些疼了。”
林宗銘沒說話,但主動我上了程錦敏的手,不動聲色的扶著她走下了台。
顧忌著程錦敏的腿,兩人剛一下去,程錦敏就立刻被人帶去了休息的地方,而林宗銘,則是要去待客。
程維看著離去的一對新人,一向硬邦邦的臉上,多了幾分悵惘。
同意女兒嫁給林宗銘,到底是對還是錯?
扭頭看著身邊近段時間來安分不少的侄子,程維心中感慨萬千,“做的不錯!”
難得被伯父誇讚一句,對程浩來說,卻隻有驚,沒有喜。
他忙道:“伯父,您別這樣說,林宗銘會同意,和我沒有半分錢的關係,這都是他自己做主的,我沒起什麽作用。”
見侄子這樣驚懼,程維哭笑不得,抬手拍了拍程浩的肩膀,“怎麽,我在你眼裏,隻剩下了嚴厲?”
程浩訕笑兩聲,“怎麽會呢?”
他隻是,被打怕了。
在伯父麵前,他一向是正襟危坐,就怕不知道什麽時候那棍子落在自己身上。
程母看著身邊說笑的兩人,心裏更加苦澀,可她的心事,沒有人可以去傾訴。
所有的一切,隻能自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