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停職調查
“顧凱歌！”天天嘴巴不饒人小小動作不斷，真讓顧晨夕心煩氣燥，恨不能狠狠揍他一頓解氣。“你除了陰陽怪氣找茬，就沒別的事可以忙了，我可不會忍你。”
??看顧晨夕生氣惱恨的模樣，顧凱歌心裏得意揚起勝利的小紅旗：“你會忍的，我可是爸的親兒子，把我揍出好歹你怎麽向我爸，向我死去的媽交代，你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動手教訓我，揍我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身份，你個外人。”
??死去多年的媽都說出來堵她惡心她，顧晨夕握緊拳頭心裏告訴自己冷靜，顧凱歌是故意的，他是在挑釁，自個不能上當，“你回來就是為了故意找我的茬？”他閑得就沒別的事可以做，在家堵她，惡心她，有那麽大成就感！
??“NoNoNo。”顧凱歌從沙發上坐起來盯著顧晨夕生氣模樣。“我回來是讓你離開我家的。”
??“什麽你家！”她是養女難道就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沒有血緣關係就不能共住一處。
??“我和我媽不歡迎你進這個家門。”顧凱歌起身把逝去媽的遺像捧到廳裏，擺在顧晨夕麵前，“你一來我媽就車禍意外去世，我爸她們相信是意外，我不相信。”就是顧晨夕招來邪物害死了媽。
??“媽的車禍難不成還是我造成的。”顧凱歌這話簡直是不可理喻。
??顧凱歌放下遺像厲聲指責顧晨夕說：“就是你造成的，就是你引來邪物害死了我媽。”
??“邪物！”顧晨夕覺得顧凱歌是進了不知名的邪教被人洗腦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麽無厘頭的話。
??“顧晨夕，你一進這家門爸和奶奶對我的態度就全變了，就是因為你，因為你的虛情假意蒙蔽的他們的雙眼，對待一個養女給口飯吃就不錯了，你居然讓爸和奶奶無視我的存在對你掏心掏肺，說不定你背著我們給爸和奶奶使什麽什麽肮髒的巫蠱之術。”
??“顧凱歌。”顧晨夕聽著心裏直冒火，低頭想找個趁手的東西去教訓顧凱歌一頓。
??“沒話說了吧。”
??“你該找個心理醫生看看你自己，這副令人惡心犯嘔的鬼模樣，已經扭曲的看不到人形。”顧凱歌是怎麽研究生畢業的？是怎麽當上心理醫生？那些醫師看顧凱歌現在癲狂發瘋的模樣，讓個瘋子從學校畢業，腦子有多大的毛病。
??顧凱歌：“我好的很。顧晨夕……”
??哢，郝秋燕提著菜籃子推門走進來，見到桌上的遺像不悅看向眼前在爭執的兩人，“你媽的遺像怎能輕易去動，趕緊給我擺回原來位置。”看這兩人吵架沒吵完模樣，不禁有些頭疼。
??顧晨夕伸手去捧遺像，顧凱歌上前用力把顧晨夕推倒在沙發上，一臉厭惡看著她：“別碰我媽。”
??郝秋燕教訓顧凱歌說：“要翻天了你，看我不收拾你。”
??顧凱歌轉頭瞪向顧晨夕，怨憤不平對郝秋燕說：“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孩子，顧晨夕沒資格跟我媽有關係。”
??郝秋燕聽了氣急從菜籃子拿了把青菜砸過去：“什麽我媽我媽的，聽了都替你羞恥，教你的禮義仁恥，都忘天外去。”
??顧凱歌把身上的青菜拿下來扔到地上，“我沒說錯有什麽羞恥。”把遺像擺回原來的位置，誠心的向遺像深深鞠了一躬，神色煞有其事的說。“媽放心，我一定讓她離開我們的家！”
??顧晨夕心裏不安的看向郝秋燕：“奶奶……”
??郝秋燕放下菜籃子坐到顧晨夕身旁握著她的手心疼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心眼比針尖還小的男人。”
??“奶奶。”顧晨夕心裏還是怕家人像顧凱歌那樣，口口聲聲說要把她趕出去，讓她孤苦伶仃的生活，她也不想做養女。她和顧凱歌兩人沒有血緣，顧凱歌能在任何場合明目張膽的對她冷嘲熱諷，他的嘴巴就跟火箭炮似的句句話都轟炸在她心裏，她臉上看起來沒事其實她心裏早就惴惴不安的發慌發亂。。
??“沒事沒事。”郝秋燕把顧晨夕抱進懷裏輕輕拍著她後背，“他日後再這樣說，你就揍他，有多狠揍多狠。”看顧晨夕這樣委屈難受，郝秋燕整顆心跟在火上烤似的。
??哢，顧安國一身狼狽拖著行李推門走進來，身心俱疲躺到沙發上。
??“回來啦！”郝秋燕見顧安國身心疲憊的回來，心疼接過他的行禮箱。“之前說要十天半個月，工作順利嗎？”
??顧晨夕遞了杯過去，顧凱歌冷眼睨視顧晨夕一舉一動，就會投巧賣乖。
??顧安國神色疲倦的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好一會才說了句說：“我被人使絆子了。”
??“絆子！”郝秋燕聽了一下驚了。“多大的絆子？”
??“我要停職接受調查。”他做人做事一向清白，突然而來的汙蔑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停職！這麽嚴重！”郝秋燕一下慌亂抓著顧安國，厲聲追問，“你給我老實說，你有沒有做。”怎麽會這麽嚴重！是栽贓還是真的？
??“我什麽都沒做。”天上突然砸下黑鍋，他現在都沒想明白沒捋清關係，是誰要栽贓自己。
??聽到這話郝秋燕心裏鬆了口氣：“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查。”
??顧晨夕從洗手間拿出洗好毛巾遞給顧安國，顧安國擦了把臉心裏舒暢些的看著顧晨夕，舒坦的說了句：“還是閨女貼心。”
??顧凱歌聽到這話心裏不舒服不陰不陽的說了句：“又不是親生的。”
??顧安國擦完臉把毛巾糊到顧凱歌臉上，“你是我親生的，你給我倒水拿毛巾了？”看地上扔的青菜，“把菜檢查洗幹淨，浪費糧食可恥。”
??顧凱歌把菜撿起來直接扔垃圾桶。
??“嘿！”顧安國彎腰從沙發底下拿起拖鞋……
??“夠了！”郝秋燕糟心的一把搶下顧安國手裏的拖鞋，“你兒子這德行還不怪你沒教好。”把垃圾桶的青菜撿出來放進菜籃子裏頭。
??顧安國不敢搭話，這些年他忙於工作，家裏事確實沒怎麽上心，媽這樣一說，他確實有愧。
??顧安國受賄停職調查，院裏頭不知誰漏了風聲一下傳開了，郝秋燕出門買個菜、遛個彎都會能碰到一些老頭、老太太異樣的眼光。
??“看我不搓扁你、看我不捏死你、看我不拍死你……”
??顧安國看郝秋燕一邊和麵一邊嘴裏叫罵，神色疑惑不解的看向顧晨夕：“你奶奶她……”
??顧晨夕放下相機看向廚房小聲說：“奶奶剛才出去遛彎，有幾個老頭、老太太用帶有鄙視的眼光撇了眼奶奶，奶奶氣著了。”
??顧安國心裏顫顫的拿起室內養花寶典翻看起來。
??郝秋燕和好麵走出來看顧安國還有心思看書，“你居然還有心情看書！”搶過顧安國手裏的書扔進垃圾桶裏，“你的事什麽時候能平反？”
??“在查在查，媽你別生氣。”扶著郝秋燕坐到顧晨夕身旁，自己坐到另一張沙發上。“別理那些人，等事情查清楚，你再用事實啪啪甩他們臉。”
??“讓你領導趕緊查，你沒出門是不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眼光。”郝秋燕氣惱的起身學著那些人用鄙視的眼光看向顧安國，“氣不氣人。”好好的心情就這麽被破壞了。
??“奶奶相信爸，理會那些人做什麽。”顧晨夕拉著郝秋燕坐下，給她倒杯養生茶。“生氣難受就不出門。”
??郝秋燕聽了不服的放下杯子，“我們沒做錯事憑什麽不出門，隻有做了壞事的人才會躲在家裏不敢出門。”轉臉瞪向顧安國。“你這兩天都窩在家裏沒出門，你不會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顧安國連忙表態：“明天我就出門，你說去哪我去哪。”
??郝秋燕把心裏的氣撒出來心裏舒服些嘴裏埋怨的說：“因為你，我和晨夕出門明裏暗裏沒少被人指指點點，你說有人給你使絆子，查了兩天怎麽還沒個動靜？”
??顧安國安撫郝秋燕說：“我現在停職狀態，事情進展到哪一步我也不清楚，我們慢慢等調查結果出來，媽要相信我。”
??郝秋燕聽這話氣悶的起身走進廚房，顧安國心裏憋屈的把垃圾桶裏的養花寶典撿起來。
??顧凱歌一臉氣憤推門走進來，啪的一聲用力關上門。
??顧安國把書丟到茶幾上小心翼翼的看向廚房壓著嗓子訓斥顧凱歌：“關門不會小點聲。”
??“爸，你知道院裏頭的人怎麽說你的嗎？”今天他第一天上班，一出門就聽到那些老頭、老太太一邊遛彎一邊議論顧安國怎樣怎樣……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愛怎麽說怎麽說。”瞟了眼了廚房，“這話別讓你奶奶聽到。”剛剛才撒了把氣，聽到這話她肯定衝出去找那些人理論去。
??顧凱歌看向在調試相機的顧晨夕：“你倒是聰明躲在家裏不出門。”
??“沒見你妹調試相機，她明天要出去拍攝，辛苦著了。”顧安國覺得顧凱歌沒長眼，不會看。
??顧凱歌換了種說法譏諷說：“她分明是想躲出去。”
??顧晨夕放下相機一把揪住顧凱歌領子舉起拳頭：“顧凱歌。”
??顧凱歌連忙伸手擋住臉看向顧安國：“爸。”
??“讓你嘴巴欠。”顧安國假裝看不到的拿起養花寶典認真的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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