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還好嗎
舞蹈團集訓一星期，今天是最後一天，顧晨夕拿過之前跳舞得到的獎杯，也不知道舞蹈團的首席，還是不是立明？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現在問，他們肯定沒時間吧。
??顧安國忙完事風塵仆仆的進屋裏，見顧晨夕坐在沙發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伸手在顧晨夕眼前晃，“嘿，想什麽了？”坐到顧晨夕身邊，拿過她手裏的獎杯瞅著說。“在想跳舞的事？”
??顧晨夕起身給顧安國倒了杯茶：“嗯。”
??顧安國放下獎杯端起茶，“想跳舞？那就跳舞唄，至於魂不守舍的。”喝了一大口茶解了渴，整個人舒服的往沙發上一靠。
??顧晨夕語氣沉悶的說：“舞蹈團發展不是很樂觀，老師想要與其他舞蹈團合並共同發展經營。”
??顧安國放下杯子，“舞蹈團有今天得感謝大家努力，舞蹈團要合並大家什麽意見？”拿起獎杯用食指細細的摩擦，眼裏回憶著說。“你以前跳舞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入迷，每次參賽得獎，媽都要竄門得意地炫耀一番，那模樣就跟古時候中狀元似的，挨家挨戶的通知。”
??“有嗎？”顧晨夕不想承認，那時候她得個小獎項，奶奶都能在親戚朋友麵前炫耀三天三夜，熟人見了她，都變著法揶揄她聰明、有出息。
??“怎麽沒有！凱歌考上重點大學，你奶奶就做了一頓大餐，你參賽哪怕得個小獎杯回來，你奶奶就每頓大餐換著法子做。”顧安國看著顧晨夕遺憾的說，“你奶奶但凡有點好東西都掏給你吃了用了，我這兒子都沒享受過這待遇。”說完顧安國臉上有些得意的揚揚眉。
??顧晨夕聽的有些不好意思：“說舞蹈團的事，怎麽突然說到這來了。”
??“舞蹈團要不要合並還得看他們自身。”
??“嗯。”她已經不算是舞蹈團的團員，這些事隻能聽聽，給不出實際上幫助。
??攝影棚的拍攝剛完，顧晨夕還沒檢查相片，就被夏侯茵拉著去舞蹈團。
??集訓結束後，又是魏立明奪得首席，夏侯茵心裏很不爽，不管幼稚不幼稚，她就要晨夕去給她撐撐腰，完了就跟晨夕去玩兩天。
??顧晨夕騎車帶著夏侯茵來到舞蹈團，顧晨夕一拿下頭盔。見魏立明和光著頭穿著一身閃的少女站在一處，這女孩誰呀？有個性。
??顧晨夕上前跟魏立明打招呼：“立明。”
??童依伊滿臉歡迎神色，走到顧晨夕身側自來熟的喊：“我叫童依伊，很高興見到師姐。”
??夏侯茵瞟了眼魏立明看向童依伊，心裏不高興的下車，上前把顧晨夕拉到自己身旁，冷著張臉站在一旁不說話。
??顧晨夕看了眼夏侯茵：“別擺著張臉。”
??夏侯茵不高興伸手在顧晨夕腰上掐了下。
??童依伊看到顧晨夕的機車，雙眼一下亮了，手癢的摸摸機身，“機車改的漂亮。”抬眼看向顧晨夕手裏的車鑰匙。“能借我開開嗎？”
??“不借。”夏侯茵拿過顧晨夕手裏車鑰匙，放進自己小包裏，一副傲嬌的神色。
??童依伊看向顧晨夕……
??“這車是我男朋友，不借。”
??“裏麵說話吧。”魏立明率先走進去。
??顧晨夕抬頭看門麵上寫著G市時代舞蹈團，跟著走進去，聽著熟悉的音樂，熟悉感直撲麵而來。
??夏侯茵語氣衝的問：“水了？”
??顧晨夕拉著夏侯茵坐到沙發上，仔細打量眼前舞蹈房和外麵的在舞台排練的舞者，“聽說你又是首席，保持的可以呀。”舞蹈團現在發展不是很好，但總會好起來的。
??魏立明笑笑得意說：“僥幸而已。”
??童依伊端著溫開水進來放好，轉身出去。
??顧晨夕看了眼出去的童依伊：“這是新舞蹈團的新人？”
??魏立明：“老師從學校帶出來，跳的很好。”
??夏侯茵譏諷說：“有登過台嗎？”
??顧晨夕開口緩和氣氛說：“怪不得這麽有個性，”
??魏立明解釋說，“老師她們商討過，在這個月裏讓她跟舞蹈團裏的人、磨合，在這個月底會對她進行考核。”轉臉看向夏侯茵，“月底考核過了，就讓留下。”
??夏侯茵心裏別扭的把臉別向別處，顧晨夕打趣的在夏侯茵耳旁小聲嘀咕了句：“他這是在向你解釋。”
??夏侯茵聽了氣窘的又伸手在顧晨夕腰間用力掐了下。
??顧晨夕被掐疼了，起身坐到沙發另一側，看向魏立明故意說：“某人不爽你又是首席，讓我跟你說，不要得意太久，某人很快就會追上你。”
??魏立明看向夏侯茵，心裏明白的說：“當然，你看我樣子我得意了嗎？沒有，都說僥幸而已。”
??夏侯茵不爽的說：“你臉上明晃晃寫著兩字，得意。”
??“有嗎？”魏立明看向顧晨夕。
??夏侯茵氣堵的冷哼一聲：“別得意太久，首席總有一天是我。”
??顧晨夕嗬嗬笑兩聲，夏侯茵坐到顧晨夕身旁氣惱的說：“你怎麽不幫我說話。”
??顧晨夕：“我現在說馬上說……”
??夏侯茵心裏更加不痛快的站起來，擺著張臉拉著顧晨夕往走：“走啊。”
??顧晨夕扭頭看來向夏侯茵：“幹嘛？”
??夏侯茵看向魏立明：“我不能被某人比下去。”
??顧晨夕向魏立明擺手，“走了，回……”見字還沒說完就被夏侯茵拉出去。
??至於嗎？一個首席而已，後麵努力回來就好了。顧晨夕不明白夏侯茵突然的無名火，有這麽輸不起嗎？魏立明和她又不是外人，誰首席不都一樣。
??顧晨夕站在舞台下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看舞台上排舞的夏侯茵，心裏頓時懷戀起自己在舞台上的模樣。
??“喝點水。”魏立明遞了瓶礦泉水到顧晨夕麵前，抬眼看向舞台問。“上去試試？”
??顧晨夕擰開礦泉水喝了口，不想多說的拒絕：“不了。”
??魏立明看向顧晨夕問：“台下沒有你要的觀眾，所以不想跳？”
??“你怎麽會這樣想？”
??“晨夕，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
??“問。”
??“你好嗎？”
??聽到這話顧晨夕噗得到一聲笑了：“我很好啊。”
??“沈勇失蹤到現在，你心裏過得好嗎？”魏立明見顧晨夕臉上的笑一下定格停在臉上，“我今天問你沒別的意思，我想知道如果沈勇一直回不來，你是不是就這樣一直無期限的等下去？”四年不長但也不短，郝奶奶她們心裏著急，嘴裏卻不敢說，每次見到他，都會拉著他重複的嘮叨，讓他幫幫晨夕，勸晨夕看開點，不要再記著沈勇。
??“沈勇。”顧晨夕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男戒，“你說有沒可能，他在等我去接他回來。”沈勇，她隻要一想起來心裏就會湧現出去找他的念頭。
??魏立明問：“郝奶奶她們心裏焦慮不安，你知道嗎。”
??顧晨夕放下男戒沉默的看著舞台上認真排練的夏侯茵，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魏立明看著顧晨夕，想知道她怎麽想，要怎麽做：“晨夕……”
??顧晨夕拿出手機，“我知道了。”掛了電話看向魏立明，“跟啊茵說，我要準備去大連拍攝鏡頭和相機，讓她忙完打我電話。”說完轉身離開。
??看顧晨夕越走越遠的身影，魏立明自歎一聲說：“這結果要什麽時候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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