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人物小故事【七十七】
林貴生是這麽跟雷小帥說的，當然不是直接跟廖望東，王炳南說的。
??更加不會跟龔大誌那些老同誌說。
??就是這個案子，太大了。
??當然了，最後功勞肯定是有的。畢竟破獲了案件嘛。
??但是，如果，這個案子是在穀黔手上破獲的，主角是穀黔的任何人，那是好事嗎？
??用林貴生的話說，那可不是天上掉香餑餑啊。
??畢竟全國上下，那麽多的警察，就算是穀黔是省廳那也不行，更何況還有部裏專家組督導的問題。
??說是賊案，賊王案件，那實際遠遠超過了賊的範圍了。
??所以這個餡餅砸下來，就可能變成石頭了那當然是一種比喻，暗示。
??就是，這個功勞，最好不要由你們穀黔來領，讓部裏沈老師領。你們是在部裏統一領導，督導，指揮下，圓滿完成了任務，而且是在全國廣大公安幹警共同努力，共同奮鬥，再接再厲，嚴厲打擊犯罪的大環境下。犯罪分子無路可逃，最終落網。
??而且，林貴生最後還神秘兮兮說，公告裏可能連賊王提都不提，隻說是破獲了某某犯罪分子，證據確鑿，犯罪事實清楚等等的字樣。
??事實上，最後的結果，又恰恰如林貴生設想的那樣，就是那個結果，結局。
??所以，林貴生讓雷小帥說服了廖望東，王炳南當然之前也是審訊過A的，就是如林貴生預料的那樣，失敗了。當時，林貴生沒有說具體是什麽原因。要等這些人死心了。就是最後要把這些留給沈老師看。最後要讓沈老師得出結論，這個A就是要抓的，也是傳說當中的賊王。
??沈老師，能年紀輕輕，就到了部裏，還是專家組，那眼光肯定是獨到的。
??既然，廖望東，王炳南都提到沈老師，而且王家平那個時候也跟林貴生提到過沈老師，是同一個人。
??那個這個沈老師，絕不會是那種官僚，聽不見不同意見的人。
??而且林貴生給穀黔的建議的是，僅僅是抓到了嫌疑人。這個嫌疑人身上有太多的疑點。而賊王案件，同樣是諸多疑點。
??還有一些林貴生沒有直接點出來，他已經讓人查證了，可以作為蛛絲馬跡的一些事實。
??但是那個需要沈老師來審訊，或者判斷出來，才有效果。
??正如好戲馬上開場了。
??馬上就要驗證為什麽警察審訊A會失敗的原因了。
??龔大誌叫人把那個假烙鐵頭送走了，然後他也走了，離開了。
??這個時候，兩個警察年紀很輕，就是很正規的流程，問了A年齡，籍貫，犯了什麽罪。然後A就反複說自己沒罪，是被冤枉的，或者一會兒又說自己有罪，語無倫次的感覺。
??突然，一個警察，一反常態，說：你老實點，是不是還有事情沒有交代，賊.……王.……
??A麵無表情，好像根本就不是說他，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旁邊那個警察勸這個警察冷靜，別衝動，但是同時，卻是一拍桌子，大聲嗬斥A老實交代，負隅抵抗，死路一條。
??廖望東，王炳南要沈老師留意A的表情變化。
??沈一誠已經看到了。
??A先是很冷靜，慢慢地是思考？是醞釀情緒？總之，應該是情緒從平靜，忽然就不平靜，類似於激動還沒到歇斯底裏的地步。就是從一開始的我沒罪，到我有罪，然後我犯了流氓罪，侮辱婦女罪，偷東西……等等一長串的罪，接著，突然，眼珠子似乎有點詭異，然後臉紅脖子粗，還喘著氣，大舌頭，跟警察說：你說我有什麽罪？你說我還有什麽罪？
??然後開始手舞足蹈，竟然說：我是玉皇大帝，我是文曲星下凡，我是仙人，我是你祖宗。我有什麽罪。你，你，你們都是我的兒，見了為父，為什麽不跪下磕頭，叫爸爸。
??警察，也是有血性的。
??這不明擺著占我便宜嗎？
??自然要吹胡子瞪眼，要嚇唬嚇唬他。
??意思是你再不老實，那我們就要動手了。
??這邊可什麽都沒有呢，就是嗓門大了點，語氣重了點呢。
??那邊，A就大喊大叫：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快來人啊，警察要打死人了。
??說著，就開始圍繞著屋子跑。
??那個時候，可不是現在那種審訊室的椅子，能把人給固定住。
??更詭異的事情，本來沈老師示意是不是要暫停審訊。
??那邊，A竟然突然倒地，還口吐白沫了，並且伴有渾身抽搐。
??那是不是羊癲瘋犯了？
??是個人都會這麽想的。
??廖望東附在沈老師耳邊，讓他繼續看戲。
??都這樣了，警察，竟然無動於衷，沒說要搶救A來著。
??A可是等著說有人抬走他，因為每每到這裏，基本程序就走完了，甚至他可以釋放回家了。
??這就是A的奧秘。
??也是前麵很多警察，甚至像龔大誌這樣的老公安都敗在A的手下的原因了。
??你說A在裝病嗎？
??不，不全是。
??你說他真犯病嗎？
??他又沒那麽嚴重。
??而對待一個病人，就是法醫，或者醫院裏的醫生結論也是這個人有病。
??A的病，可不止這個，這些。
??先保密一下下。
??那邊，A躺在地上，等著警察收場，把他送回監獄看守所，然後無罪釋放。
??這邊，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就是警察假扮的烙鐵頭又出現了，
??那兩個警察跑過去，跟他，不是咬耳朵，而是就好像熟人那樣，哥們那樣說話的樣子。好像還提到了：隊長出去了，要一個小時才回來。手裏悠著點，別給打殘了，我們也不好交差。教訓教訓，讓他長點記性，老實點，配合下，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靠，A心裏一驚。
??這別的都不怕，警察，根本拿他沒轍。
??而且就是這幫子賊，或者更狠的賊，就是看到他，都不認為他是賊，或者傳說當中的賊王。
??他不是沒有被當成賊王在別的地方傳喚過，基本就是一個，套，嚇，蒙等老套路式審問，最後還是一看，犯病了。這要是真出了人命，還是賊的案子上，又是上邊盯緊的。那真犯不上犯紀律，所以就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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