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冤枉
朔回一句話就將永安王的臉說的一陣青一陣白,永安王像是壓著什麽火氣一樣,看樣子是不敢發作?又是為什麽呢,不過大敵當前,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吧,都有些困了。
打了個嗬欠理直氣壯地趴在朔回懷裏:“還是朔回哥哥懂我,我的眼光才沒有那麽差。”
朔回的言語之間竟然有些得意:“那是,看夠了我你眼裏還能容的旁人嗎?”朔回今天格外的自戀啊,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
我還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朔回哥哥才是真絕色。”
父親率先受不了朔回,低吼道:“夠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是讓人將我魏府當做笑話看嗎?”
看見父親真生氣了,我和朔回對視一眼,目的也就達到了,此刻怒氣越大,事情才有趣啊。我從朔回懷裏鑽了出來立刻便認了慫。
永安王拍著手大笑了起來,這個變態,此刻應該是氣到了極點吧,看似笑的開懷,眼底的一片陰鬱卻是騙不了人的:“原來四小姐對本王如此看重,可惜啊,四小姐再看重本王也不應該去殺人啊。”
永安王的眼底一片惋惜之情,一個王爺,參與臣子家事這般深入,怕是真真的脫不了幹係。
我掃了永安王一眼,嗤笑一聲,說道:“王爺的臉真大。”
永安王反而越發溫柔地看著我說道:“蒹葭你認罪吧,不要一錯再錯了。”說話間神色一片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輕笑:“永安王憑何認為,蒹葭喜歡你呢?”我原以為永安王那邊不會說出個一二三來,沒想到人家還真說出來了,魏蓁蓁紅著眼睛頗為委屈:“那一日你出府,看王爺的眼神我都看見了。”
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這麽回事,我咧咧嘴,一世英名全被一時賭氣給毀了,要不然說衝動是魔鬼啊。我歎口氣輕聲道:“永安王還真是,自作多情呢。”
永安王也定是想到了這層,才使魏蓁蓁說出來這件事,也不至於太掉了麵子。
可跪著的秋霜越來越來勁了:“小姐您明明說過,你對永安王的感情日月可鑒,奴婢才願意幫您的,如今,您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那義正言辭的小模樣我差點就信了,注意到秋霜嫣紅的嘴唇,突然來了興致,便扭過頭問她:“這麽說,你是被我感動了所以才幫我的?”
秋霜眼神閃爍著不敢看我,我的手指輕輕拂過秋霜的唇瓣:“秋霜用的這胭脂可是不大便宜呢,本小姐素來對下人就不大方,你的月例怎麽能買得起?”
秋霜又開始辯解:“這銀錢不就是您給我的,說是封口費,要不然,奴婢的下場就跟春意一樣淒慘。”
說罷,又像想起了什麽傷心事,期期艾艾地哭了起來。
我的老父親眼一瞪:“魏蒹葭你還作何解釋?”
看著母親站在父親旁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的死活好像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搖搖頭,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苦還這樣自討沒趣:“我還是頭一次見有父親這樣急著將自己女兒定罪的,單憑一麵之詞就要將女兒定罪,父親真是個好父親。”
父親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之處,又問秋霜:“證據呢?”
秋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朔回澆了個透心涼:“你若拿不出來證據,我就讓你和春意一起在湖底沉著。”
我笑了笑有些不滿地看向朔回:“幹嘛要沉在湖底,便是將她的命吊著,讓她看著被野獸一口一口吞吃掉才有趣地緊。”
朔回彎了彎嘴角,一副深得我心的樣子,此刻秋霜的臉已經是煞白,身體也開始發抖:“是,是耳墜,剛才從春意手裏拿出來的,是小姐的耳墜。”
我抬眼看了一眼秋霜,問她:“確定是我的嗎?”
秋霜此刻心底也是沒底了,可是想到以後自己是怎樣的榮華富貴,又鎮定下來點點頭。
朔回將那耳墜子從家仆手裏拿了過來,仔細端詳了片刻,說道:“我怎麽覺得更像是三小姐的東西呢?”
秋霜立刻搖頭說道:“每個小姐的飾品上麵都刻著小姐的字,這個耳墜子上麵刻的是的葭字。”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朔回跟個沒事人一樣收了腳,冷言道:“這上麵明明刻的就是蓁字。”
魏蓁蓁一下子淩亂了,剛被家仆救上來的秋霜亦是十分慌亂不知所措,披散著頭發在黑夜裏猶如厲鬼:“不可能的,明明是四小姐的東西,不可能的。”
朔回冷著臉將墜子扔在秋霜腳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秋霜連嘴角的鮮血都顧不得擦,仔細看清楚了上麵的字,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失神地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朔回一眼都不像看秋霜,又對著母親說道:“這可是蒹葭剛入府母親送給她們二人的,如今,卻被你那心愛的魏蓁蓁拿來冤枉你親生的女兒!”
魏蓁蓁也才反應過來這一茬,原本她時不怕的,隨便一件飾品都可以拿來栽贓陷害,唯獨這個,是獨一無二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這個,一定是誤會,女兒是冤枉的。”說罷,咬牙對身後的小丫鬟恨聲說道:“還不快去將我的耳墜子找來。”
丫鬟答應一聲連忙跑走。
朔回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魏蓁蓁:“怎的證據在了你便是冤枉的,而單單的空口白話到了蒹葭這邊就能直接定了罪?”
魏蓁蓁賠著笑說道:“四妹妹,有可能也是被冤枉的。”
“到你那是誤會,在我這就是有可能了?三姐姐您真會說話。”魏蓁蓁怨恨地瞪了我一眼,似是在怪我多嘴,看她這樣子,我當然高興了。
似乎是不想讓我開心,魏蓁蓁又將矛頭對準了我:“四妹妹的耳墜子在嗎?”那架勢,好像我的耳墜子不在了便是我栽贓她了一樣。
我也學著朔回的樣子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還別說,這種諷刺的眼神殺傷力還是極高的。
我將袖子裏藏了許久的耳墜子拿了出來,看著母親的方向說道:“這是母親唯一給我的物件,蒹葭時時放在身上怎敢隨意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