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念夕出府遇沈清
“王爺,不好了,沈姑娘,不見了!”
當慕卿逸回府,便聽到下人刺激的稟報。
“為何不見?你們是怎麽照顧的?”慕卿逸額頭青筋暴起,大驚失色。
“雪晴姑娘呢?”
“稟王爺,雪晴姑娘在自己房內哭泣!沈姑娘連她都瞞住了!”那下人被嚇了一跳,跪地不起,唯唯諾諾道,“是奴婢照看不周,請王爺責罰呢。”
“罷了,她若想離府,你們也奈何不了她!你先下去吧!”
“諾!”奴婢隻是應了一聲,麵露猶豫,並未退下。
“還有何事?”
“王爺,沈姑娘對待下人們都很好,如同姐妹一般!奴婢懇請王爺……懇請王爺努力點!”
“努力什麽?”慕卿逸被搞得一頭霧水。
“府裏下人們都在說,咱家王爺跟白琦統領都在追求沈姑娘!下人們都在希望王爺能努力點,把姑娘娶進來!”
慕卿逸聽了,嘴角一抽,滿頭黑線!
“哪個蹄子這麽嘴碎!”慕卿逸罵道。
女婢聽了,心中一慌。
難道傳言是假的?
“今日是千裳節,你跟府裏的下人們說,放他們一天假,吃好喝好!”慕卿逸又慢慢吞吞道。
女婢俏臉喜悅,“多謝王爺!”
“下去吧!”
“諾!”
慕卿逸看著那女婢背影,嘴角掛起了絲絲無奈。
宮裏的水,太深。念夕真跟了自己,不會幸福的。
“念夕,不管日後如何,今日,我必保你周全!”慕卿逸眼神淩厲,暗道。
“哇!這大豬蹄子可真是香啊!”女扮男裝,換了一副麵容的沈念夕,看著眼前的大豬蹄子,嘴饞道。
“何記豬蹄,京城第一香,客官來一隻?”老板見狀,自誇道。
“免費的嗎?”沈念夕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嘴。
老板聽了愣了愣,突然大笑道:“客官可是第一次參加千裳節?”
沈念夕點頭。
“放心,今日所有吃食都是免費的,你就放開肚子使勁吃吧!哈哈哈,不用擔心囊中羞澀!”老板善意的包好豬蹄遞了過去,回答。
沈念夕大喜,幸福地接過豬蹄,“多謝老板!”
“不客氣,哦,對了,客官!”老板又道。
“老板,您說?”
“從這兒往西走上兩條街,便是一條千裳閣的表演街,街旁酒樓林立,客官可以喝酒聽曲,快意至極。”
沈念夕正愁找不著表演呢,老板這麽一說,喜悅至極:“多謝老板!”
“客官,趁時候尚早,趕緊去占位,要不然就沒了!”
沈念夕哎呀一句,花容失色,慌忙告辭。
“小二,還有靠窗的位置不?”沈念夕剛進酒樓,便氣喘籲籲,大聲問道。
這是她跑的第十八家酒樓了。前麵幾家全是客滿!
這節日也太火爆了吧。
今日都不工作的嗎?
“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沒座了!”小二歉意應道,“去別家看看吧!”
“啊?”沈念夕聽了頓時垂頭喪氣,又得跑了。
“你去別家也是一樣的,都是客滿,這時辰,你來晚了!”
就當念夕踏出酒樓時,一位靠窗的男子說道。
沈念夕聽了,頓時撅嘴:“那怎麽辦?”
“我可以把座讓你!”男子善意道。
“真的嗎?”沈念夕感覺自己今日踩狗屎了,遇到的人都這麽友善,她走進那男子,連連道謝,“多謝這位公子了,公子好人有好報!”
“五百兩!”男子又道。
沈念夕道謝姿勢頓時停滯。
“怎麽?舍不得?我告訴你,百裳齊舞這場麵,可是千金難求,收你五百兩,已經算是最便宜了!”
賣座?
還有這種套路?
“五百兩,太貴了!”沈念夕咬咬銀牙,說道。
“那你去別處吧!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酒樓上已經無座,你去大街上看,那裏人山人海,估摸著也看不到什麽。”
“酒樓上的桌子都是靠窗的,你也別想白嫖!”
“這……那行,我付!”沈念夕想了想,心一狠,同意了。
“五百兩?這位朋友,你這買賣做的有些缺德了吧?”
男子聞聲而望,見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笑道:“你這見識短淺的老頭,什麽都不知道,就說我缺德?”
“論平時,千裳閣最低消費五十兩,百裳齊舞的確不多見,但每逢表演,最低消費不過漲到二百兩罷了。”
“再說,你肯定這條街定會有百裳齊舞?”老者不喜不怒,侃侃而談。
“你!”男子語塞,惱羞成怒,“哪來的老頭,竟敢拆我的台?”
“老夫沈清!”老者不慌不忙,說道。
男子聽了一愣,幹咳一聲,“原來是沈老爺子,剛才是在下有眼無珠,還望海涵!”
“無妨,隻是老夫看不過去罷了!”沈清笑道。
沈念夕見此也收回了銀兩,向沈清抱拳:“晚生多謝前輩,免得小生被宰!”
“嗬,無礙!若公子不嫌棄,可與老夫合坐!”沈清搖搖頭,笑道。
“這……”沈念夕猶豫了。
“不願也無妨!老夫並不強求!”沈清看沈念夕這糾結的模樣,寬慰道。
“晚生並不是不願與前輩合坐,隻是別人賣座,前輩若是分文不取,晚生倒覺得過意不去了!”
“哈哈哈,你這後生倒是有趣得緊!”四座聽了皆是哄堂大笑,沈清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位公子,沈府家財萬貫,你那幾百兩銀子,可還入不了沈老爺子的眼!”
沈念夕一臉震驚的看著衣著樸素的沈老爺子。
這人,好低調。
“公子別聽旁人亂語,家財萬貫皆是兒輩掙出來的,與老夫無關!老夫不過孤家寡人!”
沈念夕聽了,不語。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那晚生卻之不恭了!”沈念夕坐了下來。
“敢問公子貴姓!”許是老者很久沒有談話了,笑問道。
“晚聲姓沈!”
“哦?還真是巧了,你我竟是同宗!”沈清驚訝道。
“晚生豈敢與前輩相攀!晚生隻是窮鄉僻囊出身。”
“公子謙遜了!”沈清滿意點頭,“不知公子來自何處?”
沈念夕見沈清平易近人,倒也不隱瞞:“田州!”
“田州嗎?”沈清突然眼光深邃,感歎道,“他也在田州啊!”
“他?不知前輩說的是誰?”沈念夕聽了,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