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感覺怎麽樣?”肖笑小心翼翼的給半躺在床上的西澤爾喂食。


  “嗯。”西澤爾望著低頭弄著食物的人,眼裏全是暖意。


  看西澤爾吃的差不多,肖笑將東西撤下去。


  “等一會我叫人過來扶你去洗澡。”肖笑端起盤子打算離開。


  “你來幫我。”


  肖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那位躺在床上的大爺。


  “你是開玩笑吧,就不怕我圖謀不軌?”


  西澤爾慢慢坐起來一臉不懷好意的回道:“那我想問一下,你圖什麽謀行什麽軌?”


  被西澤爾一句話給噎回去,肖笑忍住要吵一架的衝動,勉強擠出笑容咬牙切齒:“好的少將大人,請您等我一會,馬上來服侍你。”


  等會就讓你知道圖什麽謀行什麽軌!嘿嘿嘿,肖笑滿肚子壞水的出了房間,而西澤爾怎麽會不知道他腦袋裏裝的是什麽。


  將西澤爾扶進浴室,肖笑並沒有打算離開而是站在一邊滿是誠懇的問:“少將大人要不要小的來服侍您脫衣服呀?”


  我可是一個ega,看你有沒有臉脫!


  “好。”


  什麽?!肖笑完全沒有料到這個alpha會如此的厚顏無恥。看到西澤爾在等著自己,肖笑突然又想到什麽,臉上全是壞笑的走過去。


  “少將大人等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吧!”他試探的問。


  “快痊愈了。”


  快痊愈了好,這樣我下手重點也沒有關係。想著,肖笑便加大手勁脫衣服。


  啪!西澤爾襯衫上掉了兩顆扣子。


  “哎呀!這衣服質量怎麽這麽差,隨便一弄著扣子就掉了呢?”


  西澤爾看著那個偷笑的人,麵無表情的說:“沒關係,你繼續脫吧!”


  “什麽?”


  “我說我沒有怪罪你的過失,請你繼續。”繼個大頭鬼!肖笑才不要在繼續了,再脫下去,自己都要長針眼了。等到他發現西澤爾一身看熱鬧的勁頭,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你耍我?你個……”


  還沒有等肖笑罵出來,西澤爾迅速的捂住那種欠揍的嘴。然後慢慢的靠近他的耳朵輕語:“如果我說遵守之前的約定,你會不會怎麽討厭我?你說你這次留下來不是因為我的病而是我這個人該多好呀!”


  肖笑因為西澤爾的話安靜下來,那話裏的意思太明顯,明顯到自己不能再裝傻。


  西澤爾鬆開手低頭看著那黑乎乎的頭頂說:“肖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的喜歡上你,我給不了你原因,但可以給你一個交代。”


  周圍被alpha的氣息包圍,肖笑覺得自己喘不過起來,腦袋開始發暈,他抬頭看向那張充滿溫柔的臉卻說不出什麽。


  “明天父上和叔父就回來了,我會和叔父一起去討伐反叛者。可能會有半年回不來,甚至一年。”


  “我不會逼你,一個月後我會離開,所以這一個月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找到喜歡你的原因,找到讓你喜歡上我的理由。”


  alpha的壓迫感讓肖笑窒息但又興奮,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點的頭,最後是如何吻上那薄而冰冷的唇,蜻蜓點水般,肖笑頓時清醒!


  “我……我……這裏麵有些悶,我先出去,你慢慢洗!”他滿臉通紅的跑了出去,完全沒有看到因自己點頭而露出笑容的少將。


  回到房間,肖笑將自己裹被子冷靜冷靜。西澤爾突然的告白和自己不受控製的行為讓他腦袋快被自己撓穿。

  “一定是西澤爾那家夥色誘我,一定是這樣!”唇上還殘留著相觸的溫覺,肖笑臉上再度升溫,他將頭埋在被子裏努力不去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肖笑失眠了,活這麽久第一次失眠。


  簡單梳洗後他頂著一個熊貓眼打算下樓吃早飯,卻沒有想到還沒有下樓梯就看到客廳中兩個擁吻的人。


  莫翌夫人和一個……和西澤爾一樣的卷毛?


  “明天父上和叔父就回來了。”肖笑突然想起西澤爾的話,在看向那個同樣卷毛的男人,如果是親生的。


  一大早就看到這麽少兒不宜的畫麵,這讓女孩手都沒有牽過的肖笑羞了個大臊,他急忙往後推卻不料撞到站在身後很久西澤爾。


  “他們平時就是這樣,你要習慣。”說完,西澤爾不顧肖笑的掙紮,牽起他的手下樓。


  “家裏還有別人,能不能克製點?”


  塞其聞言將莫翌放開,一副我高興我無所謂的表情跟自家兒子說:“聽你父親說你帶回來一個beta?”說完看向被西澤爾牽著的肖笑。


  被這麽一盯,肖笑完全慌了神。


  “報……報告元帥,我是西澤爾上將的侍衛兵!”


  塞其看著情況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便沒有多說叫西澤爾和他一起去書房。


  兩人走後,客廳裏莫翌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肖笑則是正襟危坐。


  看到肖笑的樣子,莫翌笑道:“不用這麽緊張,元帥是個很和藹的人。”


  “我……”肖笑根本就放鬆不下來,剛剛塞其在打量他時,那來自優等alpha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而這邊,塞其和西澤爾討論著之前發生的事。


  “帕爾內卡恐怕不會是突然出現的,再加上離子炮被偷一事,那群瘋子是想向我們示威。”塞其點燃一支煙,煙霧裏的臉一絲不可冒犯的威嚴。“他們敢示威就證明手上肯定有什麽可以增強實力的東西。”


  西澤爾有一種感覺,感覺這幾年反叛者會做出什麽大事。


  “父上,我申請將抑製作戰納入作戰方案。”反叛軍裏大都是beta和ega。所謂抑製作戰是將alpha身上的威壓通過能量轉換成攻擊波起到暈眩,壓製beta、ega的行為,或者直接控製其行為。


  當年西澤爾是在自己畢業作品中提出這種作戰方案,所有人都嘲笑他天馬行空,就連身為元帥的父上都覺得他有些胡思亂想。


  這些年,西澤爾從未放棄,暗下一直在嚐試。而這次他重新提出來是覺得自己有信心可以做到。


  但是塞其的一番話如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


  “你知道你這種方案有多大風險?首先,如果抑製方案是在alpha威壓全部釋放的情況下才會實現,釋放一次可以,兩次,三次,alpha也是有極限的,等到他們放不出威壓時,誰還有力氣去戰鬥?那可是戰場,一不小心就掉腦袋的戰場!”


  “其次,聯盟軍隊裏可不隻有alpha,你不要忘了那些在後方的beta兵。釋放威嚴對他們也是種傷害,而且他們離我們更近,傷害更大!西澤爾你現在已經是個少將了,不要還把這些無用的想法留在腦子裏。”


  又被塞其否定,西澤爾握緊放在兩邊的手不甘的說:“知道了父上,我先出去了。”


  “那個beta,我和你父親一樣,不會幹涉你的。”


  “知道了。”西澤爾離開書房後便直步走到肖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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