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林欣兒秦妃相認
“你是……”秦妃見到那個瘋女人的臉,頓時臉上充滿著驚訝和不敢相信,她心裏的念著的那個名字即將要呼出來,卻又生生卡在了喉嚨裏麵出不來。
那樣子就像是她不敢肯定眼前這個她就是她心裏的那個她一樣,眼睛裏麵充滿了迷惑和不解。
“主子,欣兒可算是見到您了,兩年來,欣兒一直處於禁林當中,生怕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主子!”那瘋女人見到秦妃,當即跪在秦妃的麵前,對著秦妃說道。
這會她說話,神情清楚,語言調理清晰,完全和之前的瘋癲樣子判若兩人,要不是玉屏和雲畫親眼所見,隻怕是任何人說起她們都不敢相信了。
所以此刻玉屏十分詫異的看著林欣兒,臉上充滿了不敢相信。
“欣兒,真的是你?”秦妃一把抱住林欣兒,留下了歡喜的眼淚,要知道這可是她這些日子唯一感到欣喜的事情了。
兩年前秦妃將林欣兒安頓在宮裏的柴炭司,原本以為那裏夠偏僻,不會有人找到林欣兒,從而利用林欣兒的事情對付秦妃。
可她沒有想到兩年後的今天秦妃卻從太後的嘴巴裏得知林欣兒死於兩年前,這唯一能夠證明當年之事的林欣兒突然沒有辦法給她作證,她這心裏就如晴天霹靂一般,瞬間崩潰到了極點。
正因為她檢舉太後為求自保,卻拿不出證據,才被關押在這慎刑司裏麵不見天日,她都快感覺自己出不了慎刑司了,卻不想在這個時候,玉屏卻將林欣兒帶到了身邊,她這心裏的喜悅已經超出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了。
“是奴婢,是奴婢!”林欣兒滿眼是激動的眼淚,哽咽著說道。
“林欣兒,你是怎麽回事?現在怎麽會……”這個時候雲畫實在是沒有辦法頂住自己內心的好奇,當即對著林欣兒詢問道,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欣兒聽到雲畫的詢問,十分膽怯的看著雲畫,不敢說話,或許是這些年始終處於黑暗深淵,她對人已經缺乏了信任感,似乎全天下除了秦妃就不會再信任誰了。
所以此刻的雲畫詢問這些,立刻讓她的警覺神經繃到了極限,就差直接被崩斷了。
“她是玉寶林的人,是本宮在這裏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秦妃衝著林欣兒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林欣兒說道。
眼下的情況,她的尊位已經不在,宮裏不會再有誰會多看她一眼,但是玉屏卻是唯一一個沒有將她當成普通采女的人,因此她對玉屏他們自然也就和宮裏其他人有所不同了。
“奴婢在柴炭司當差的時候,太後娘娘身邊的秦內侍突然帶著人將奴婢抓了起來,而參與貪墨案的所有參與者,都在被抓名單裏麵,奴婢和許多昔日一起做事或者有聯絡的人都被抓了,之後就被他們帶到了禁林裏麵,交給一個叫喜子的太監處理。”林欣兒見到秦妃讓她說下去,那麽她自然也就沒有打算隱瞞,直接對著玉屏他們說出了這些話。
“那個叫做喜子的太監帶著一幫子人,打算將司珍署貪墨事知情者全部趕盡殺絕,以絕後患,所以他們在接手奴婢們之後,就直接揚起手裏的刀,朝著奴婢們的身上砍殺下去,許多人都倒在了血泊裏麵!”林欣兒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仔細回憶著那段她說什麽都不想回憶的往事,甚至於在說這些的時候,她整個身子都還在哆嗦,可見當時她的內心是有多麽的恐懼了。
“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麽樣躲過那場浩劫的?”秦妃這個時候很著急,想知道林欣兒到底是怎麽樣躲過那場劫難而熬到了現在的。
“後來,奴婢知道哀求和討饒都不可能換得凶手們半點憐憫之心,躲不過那些屠刀的宰殺,所以奴婢就裝瘋,那種受到某種刺激而直接失去理智的瘋病。”李欣兒繼續說下去,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如同再現她眼前一樣,讓她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或許是因為喜子他們見到林欣兒瘋了,已經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了,自然也就放過了林欣兒,沒有將她給斬殺掉。
正因為這樣,林欣兒才得以活到現在,等到了和秦妃見麵的機會。
之前玉屏誤打誤撞的進入禁林,她以為玉屏是太後派進禁林來試探她瘋病怎麽樣了,所以她才會在玉屏麵前繼續裝瘋,好讓玉屏對她的瘋病信以為真。
因為這之前,太後曾經排出多次人員對她進行試驗,要是稍不留神就會暴露自己,一旦被暴露,太後的懲罰就會越深。
因此林欣兒就不再考慮其他,繼續在玉屏的麵前裝瘋賣傻,好糊弄過玉屏,好讓玉屏將禁林裏麵關於她的情況給匯報上去,讓太後不起疑心。
那一次將玉屏可是嚇得不輕,要不是因為那一次,玉屏也不會覺得禁林裏有什麽不妥,會選擇那個時候帶著人去禁林,剛好從三個小太監手裏將林欣兒給救了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裏,林欣兒對玉屏風筋惕心裏依舊沒有絲毫放鬆,玉屏帶著她去那裏,她就跟到哪裏,並且繼續裝瘋。
在走廊遇上太後的時候,她盡可能隱藏起來,不發出任何聲音,這才避免自己被暴露在太後麵前而丟了小命。
一直到她抵達慎刑司,抵達這丙字號大牢內,見到秦妃,她才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和秦妃相認了。
“原來你是裝的呀!”雲畫聽到這話,當即對著林欣兒說道,“裝得還真像,奴婢還真相信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玉屏這個時候對著雲畫說道,“他們主仆兩個見個麵不容易,咱就別在這裏打擾了,走,跟著我過去那邊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玉屏記得這個時候他們繼續在這裏呆著,就是在耽誤秦妃和林欣兒的見麵,對林欣兒他們實在不好,於是她立刻對著雲畫說道。
雲畫哪裏感怠慢,當即對著玉屏應聲,然後跟著玉屏和李司正朝著旁邊的一間屋子裏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