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破牢
昏迷後的第一天。
昏暗中萬古艱難的嚐試睜開眼睛,兩隻眼皮就像是有萬鈞之力般緊緊閉合
再稍微休息之後他感覺眼皮有了些力氣,這才感受到巴掌大的窗口投入房間的光束。
身體騰空通過小窗他看到外麵的環境有些茫然,此時自己明顯就置身於牢房之中,而牢房外邊則是陌生的曠野,而他對為什麽在這裏卻沒有任何印象。
他用力晃了晃有些發漲的腦袋使自己清醒一點,同時也想起了自己是在與伽摩見麵時昏迷的,霎時間一股涼氣從他的尾椎骨直衝腦門,因為他突然發覺自己感受不到眉心的光之印記了。
“我太大意了!”他懊惱的坐起身砸了一下床,雖然他不知道伽摩用的什麽方法,但他可以確定光之印跡一定是他奪走的。
他強壓著心中的焦躁,待到心態稍微平和後複盤了從伽摩第一次讓侍從邀約自己,到現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所有經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伽摩精心設計的圈套,以‘秘密’之由吸引套牢自己,讓自己為了想知道秘密不得不與他多次見麵,而對方很有迷惑性的表演更是讓萬古慢慢放下了對他的警惕,從而趁機給自己下藥奪走光之印跡。
萬古的大腦快速運轉,眼睛直直的看著從外麵照向牢房內的光:不止這麽簡單,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就是想娶斯昀為妻後成為奧斯特帝國實即掌權人。
和我見麵的這幾次不僅是想迷惑我,同時被迷惑的還有斯昀。
我的光之印跡被他拿走斯昀必然會以為我和他站到了同一陣營,畢竟我們接觸了這麽多次,如果這樣的話……
想到這裏萬古神經反射般站了起來“不好!”
在他的梳理下一切都變得明朗,而斯昀正在麵臨著危險,很有可能危險現在正在發生。
事情急迫他來不及多想,他先用精神力附著雙眼找到牢門的位置,隨後攥緊拳頭以極快的速度衝擊過去。
‘當!’
一拳下去傳來了巨大的金屬碰撞聲音在牢房回蕩,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這一拳竟然隻給牢門砸出一個拳印,跟本沒有半點打破的跡象,他不甘心隨即接連試了十數下,可牢門除了稍微有些變形外再也沒有多餘的變化。
窮極思變,既然從門這邊行不通那就從牆這邊走,他不信整個牢房都打造的這麽牢固。
過了片刻後萬古頹然的坐在地上苦笑起來,沒想到伽摩對自己還真是重視,就連牆壁都是由與牢門一樣的金屬製造的,此時他真的沒了任何的辦法。
他很清楚伽摩是不會讓自己死的,如果自己一死那麽被他奪走的光之印跡也會隨著自己的死亡一並消散,同時自己也出不去,也就是說,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朋友、愛人,這對他來說甚至比殺了他更要可怕。
人是一種奇怪的存在,而且基本都有一個特質,那就是越缺失的東西反而越會想要得到。
萬古現在極度的渴望自由,尤其是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無比的煎熬。他從白天熬到了黑夜,牢房中小窗口的光芒已經不見,漆黑的房間中他躺在床上看似平靜,腦海內的思緒卻已經開始混亂,許多人的臉龐頻繁的在他眼前切換。
可混亂的不止是他的思緒,精神之海也一並翻攪著,精神空間內的上下兩片精神之海如同發生海嘯一般隨著他的思緒掀起波濤,盤桓在雙海之間的珠子也搖搖欲墜大有要消散的趨勢。
他捂著脹痛的頭部就這樣過了一夜,可精神之海非但沒有平靜反而愈發狂暴。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進入牢房後萬古的忍耐也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艱難的走下床,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周圍,他受不了了,他提起拳頭再次向牢門砸去,當然結果一如既往的隻是留下了拳印而已。
他不想放棄,繼續抬起已經變得紅腫的拳頭,而頭部的疼痛讓他收回了手臂向頭部砸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將疼痛緩釋幾分。
“啊!!!!!!”
萬古終於受不了,他張開雙臂盡情的咆哮著,而在他身體的周圍開始發散出出遊絲般的能量,而這能量還在不斷變化,釋放的越來越多,且越來越強橫。
他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並驚訝的發現這因為釋放了精神力自己的頭部疼痛緩和了一些,突然他想到了與巫王對戰時自己曾用精神力控製武器。
那麽反過來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操控武器以外的物體?
頭部的疼痛不允許他多想,說幹就幹,他嚐試著操控身邊溢出的精神力,同時從精神空間中的精神球中調度出可操控的精神力,之後一股腦地將它們全部散布在牢房的所有牆壁上,然後嚐試當初控製武器一樣控製牆壁,向自己的身邊拉扯。
起初所有的金屬牆壁都紋絲不動,不過對此他也沒有保有太大的希望,隻要能緩解疼痛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可又過了一小會後他清晰的感覺到四周的牆壁開始真的向自己靠攏過來,雖說不是特別明顯,但讓萬古看到了極大的希望。
他的幹勁更足,把所有能操控的精神力都釋放了出來用以拉扯。可能是因為精神之海翻騰的原因,這次即便是他把凝聚成球的精神力全部消耗完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昏厥,反而在他消耗完之後在雙海之間立馬又出現了一個精神球,所有的精神力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他縱情地揮霍著精神力,原本似乎無可撼動的金屬牆壁也離他越來越近,所有的牆麵都開始變得扭曲,在快要碰到他時,他操控著精神力猛然反向發力,金屬牆開始出現裂痕,隨後如破碎的瓷片般迸裂開來。
重見天日的萬古此時隻覺得渾身舒泰,他跪在曠野中大聲長嘯,這種衝出牢籠的感覺讓他恍若重生。
雖然隻在這裏被關了兩天,但那種實在的壓抑與幽暗他這輩子都不想在嚐試第二次。
這感覺與年少時被人販子關起來還有所不同,如果說有什麽與之類似的話,應該隻有在天哲圖書館待了不知多少年的薩拉戈老人與之相仿,現在自己感同身受才明白老人到底承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