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為什麽還不能動?
與她十指緊扣,葉靈重重點了點頭:“嗯”
她該爭取的權益,正規渠道,她不會放棄的隻是一切,恐怕要等到她提起的上訴重新開庭,案件重審
想起這茬,葉靈也禁不住一陣莫名的惆悵:
現在與陸閻昊也鬧翻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日期之內,真的隻能靠她自己了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候,隻怕要不得不跟家裏人聯係了但是一想到要這樣狼狽的回到那個人的麵前,她就莫名抵觸。
總之,她不會再讓這個畜生坑到自己至於財產方麵,能拿回來更好,不能拿回來,她就當買了個教訓,終歸這些錢,也是補償給了受害人,權當做好事,她也認了
“靈靈,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我是法醫,我認識很多刑偵的專家明天我找人幫忙調出案件,找人再給你查查,一定幫你盡快翻案你不要擔心不行,我們就再次上訴一定會還你清白的對了,那你怎麽出來的你說你遇到了個人,他怎麽就能保你出來”
想到什麽地,鬱舒的眸子瞬間又瞠大了幾分:
“你不會用了什麽掉包之類觸犯法律的手段吧這種要是被人發現,會罪上加罪的那你怎麽還敢在大街上晃蕩”
還等她就算是大晚上,也不保險啊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
鬱舒一焦急,葉靈終於露出了這晚最欣慰的一個笑容:“我是光明正大、走正規保釋手續出來的我懷孕了”
“什麽懷孕真得啊你有寶寶了”
尖叫一聲,鬱舒卻又瞬間拉下了臉,狠狠跺了跺腳:
“那個烏龜王八蛋,怎麽這麽好命難怪你肯替他頂罪這個沒人性的,他是不是就是用這種方式騙你的混蛋混蛋氣死我了可孩子,倒還是無辜的如果你非想要,我可以幫你一起養,雖然我的收入有限,多少能幫上一些”
可替這種人生孩子,真讓人窩火
“不是他的不是唐誌的”不知道該不該提陸閻昊的名字,想起這茬,葉靈的臉上又籠上了一層灰暗的陰霾:
最後,她還是言簡意賅地挑著重點給她解釋了下。
但是,因為心煩意亂加上陸閻昊的特殊身份,葉靈沒有提他的名字。
起身,鬱舒抱了抱她:
“靈靈,你怎麽這麽倒黴,遇到這兩個混蛋居然趕你出門是不是男人這麽小氣不要緊,男人靠不住,你還有姐妹我啊我們還像是大學一樣,抱團取暖,靠自己沒什麽大不了,最多就當剛畢業唄,從頭再來別想這些不開心的,就住我這兒,我最近休息,調了內班,不跟現場了,有伴了,開心”
這輩子最開心的,大概就是交了這麽個好朋友知心朋友,不在多,一個足矣,反手,葉靈也抱了抱她:
“累了吧快去洗個澡,準備休息吧我去把碗洗了”
“怎麽能讓孕婦來還是我來”
“好了啦,我肚子又還沒大,有你表現的時候,快去去”
推鬧著,屋裏也傳來了陣陣愉悅的笑聲
此時,小區門外,確定了她的位置,陸閻昊的視線落在了樓上的某個窗口處,很快,一名隨從便跑了回來,遞上了一個移動硬盤:
“少爺,樓上住的是一位叫鬱舒的小姐,獨居,據說是是一名法醫,兩人進門後就沒再出來”
接過,陸閻昊就插到了電腦上,打開,是今晚的監控視頻,小區跟樓道裏的都有,很清楚地可以看到兩人進出的畫麵。
鬱舒
這個名字,他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是她的朋友吧看畫麵,兩人似乎關係也很好,很親密
確定兩人的確是進了門,視線又下意識地往樓棟的窗戶口望去,隱約間似乎看到了移動的兩抹身影,陸閻昊才收回目光,扣上了筆記本,擺了擺手:
“嗯”
一時間,沒意會出他的意思,男子道:“少爺,要進去嗎”
“不用去知會一聲,不要讓人知道我們來過還有,對兩人多照顧點,有什麽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隨後,男子又匆匆跑了趟門衛室,打了幾個電話後才又折了回來,隨後,黑色的車子緩緩啟動,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自從醒過來,每一天,季千語都非常配合治療,也非常樂觀,加上封一霆近乎丟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不分日夜、寸步不離地陪著她,不管吃飯喝水,還是行動不便的如廁,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近乎都是別人在伺候他的男人,既沒嫌髒也沒嫌累,甚至很多時候,還當她的人肉墊陪她看電視解悶。
短短的幾天,季千語對封一霆的印象已經徹底改觀,第一次,她的內心被一種膨脹的幸福感包圍了。
雖然意外是短暫的,她的身體是痛苦的,但每時每刻,她竟然都像是吃了糖一般,滿心期盼著可以早點好起來,跟他一起迎接更美好的生活,而曾經那些縈繞在她心頭、腦海、一度纏繞揮之不去的緋聞跟他的壞話,這一刻早已變得輕描淡寫地不值一提。
她深信,這個男人值得他托付一生,即便兩人用一種很殘忍的方式走到了一起,她依然覺得大部分還是幸運。第一次,季千語對封一霆根深蒂固的恨意與怨懟有了清晰鬆動的痕跡。
這天,一覺醒來,見他又在床邊的桌上處理文件,明顯消瘦的臉上全是倦累,但此時,他卻一手拿著筆,一手撐著額頭在打盹。
這樣的場麵,這幾日,她已經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次,有時候,是在工作,有時候純粹的是守著她的藥瓶,經常短暫的打個盹又進入正常的安排,周而複始、不分白晝,見短短幾日,他卻明顯瘦了一圈,季千語的心滋滋地疼著。
想要給他披個衣服或者添點水都無能為力,季千語很是難受,本能地又試圖想要去撐起或者拖動不聽使喚的身體,但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勉強也隻夠撐起一點上半身,下半身像是根本就不屬於自己,又像是被灌注了鉛水,額頭隱隱已經冒出了汗絲,一個不慎,她卻又體力不支地跌了回去,濃重的呼吸也跟著又粗重了幾分:
“呼呼呼”
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久了,她還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好像不能控製、甚至連點好轉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