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河馬的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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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向海水一樣退潮了。
我還是決定給河馬打個電話。
“像巨人一樣的無畏,放縱我心裏的鬼,可是我不配,醜八怪能否別把燈打開。想擁有屬於自己的七彩鈴音嗎?請撥打464973按#號鍵就可以編輯屬於自己的七彩鈴音啦。…”
上麵那令人厭煩的機器人對白一遍又一遍得放著,像是很有年代的老唱片,轉動的時候發出“個個——”的煩悶的聲音。
嘟——嘟——嘟——
我的內心其實是很緊張的,自從高三換了班搬到了與世隔絕的樓頂,就很少跟他聯係,我握著王思夢一年前給我的記著河馬電話的白色紙條,我緊握著,指尖有些發白。
還好,它是打得通的。這在一定程度上給了我一定的安慰,因為這說明這個電話號碼還是使用著。
“噠噠…噠噠…噠噠…”牆上的鍾表響著,提醒我時間的流逝。我的心裏祈禱著希望能夠接通——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緊接著。
“誰啊?”語氣中帶著點不耐煩。
“河馬——”在發出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浩…浩子?”
那邊是激動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老友重逢,有時候真的說不出什麽話來,他告訴我他所在的那個交警支隊的位置,我查了一下A大離他們那不遠,所以我約了個就近的地方準備見麵。
有些事情見麵還是好說一些。
“那就一個小時後見。不見不散,老同學。”河馬在電話那頭說道,我突然有一種失落感,可能是因為那聲老同學吧,那麽客套又那麽生疏,畢竟我們可是一起打過架的同生共死的兄弟。
地方訂在北海路的賓西餐館。
這個餐館是我訂的,所以相對比較滿意。
其實有時候男人之間的事情總是需要吃飯喝酒來開頭,光耍嘴皮子是行不通的,當然有的時候還需要女人作潤滑劑。
其實我聯係他也是有私心的,並不都是為了敘舊。張開搶了王思夢和蘇琪琪的事,讓我很是氣憤。我決定找個人來教訓一下他,滅滅他的士氣。 而作為協警的河馬他所在的社會地位決定了他可以認識很多想幹這種事的朋友,這不叫利用,而是朋友之間好做事。
作為一個男人,被同一個人搶了兩任女朋友。我真的覺得自己很窩囊。必須要教訓一下這個花花公子了。
我在手機上用滴滴打車10分鍾到了約定好的餐館。
用了半個小時整理思緒,因為這麽久沒有見麵,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跟他說。
“你好,歡迎光臨。”門口的服務生鞠了一個六十度左右的躬,一隻手擺向裏麵。
“請問幾位?”
“兩位。”
“請往上麵走。”我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鍾。看了看手表,走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謝謝您好,請問有會員卡嗎?”
我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白金色的卡,上麵寫著賓西餐館。
是我第一學期和楚喬一起來吃蛋糕的時候來辦的,他說他喜歡吃這裏的草莓慕斯。
我經常吐槽他,為什麽一個大男生喜歡吃草莓味的慕斯?難道這不是女孩子才做的事情嗎?然後這小子總是一副你不懂,我懶得跟你講的眼神看著我。
“我有,這裏。麻煩了。”
這裏的服務生都很禮貌,有時我能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我們大學的學生有很多在這裏打工的。
周圍都是兩個人坐的那種對椅,寬大的沙發把人可以完全包圍到裏麵,透明的落地窗使得裏麵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麵,但是從外麵看裏麵確實一種墨鏡上那種淡藍色的不真切的樣子。
在這裏可以點茶,甜品,飲料,甚至飯菜,玩各種桌遊和牌。我覺得做這個餐館的老板。很有頭腦,最主要的是消費又很適合我們這種學生。所以我經常來。
“您好,李先生。需要些什麽?”
“一瓶紅酒謝謝。”在這裏不需要說什麽紅酒,因為他們會根據不同的人群推薦不同的飲品。而我又經常來,所以他們大概是記住了我的喜好。
過了幾分鍾,有一個啤酒肚,留著平頭的男人從樓下上來,我之前告訴了服務生,如果有個長得很像河馬,姓張的男人請讓他來我這裏。
但是河馬還是姓張,但是他長得已經不像河馬了,臉還是那張臉,隻是變老成了,但是那種誠實到近乎傻的感覺早已經不再了。
“浩子…”他似乎有些尷尬,說話的時候摸了摸頭發。
“河馬。”我們兩個人簡單地聊了一下高考後的一些事情,就開始扯到高三前那些留下英明神武的傳奇故事上去。
但是,我知道下麵我該談正事了。
我等到似乎沒什麽話可以繼續聊下去的時候。
我說,“河馬,最近兄弟我有個難處,不知道兄弟你能不能念在當初的舊情上幫兄弟一把?”我說得極為委婉,我看他那表情好像是我要向他借好幾萬的一樣。
我繼續說,“不是跟你借錢,是給你送錢來了。”
他的神情這才緩和起來。
“你不是認識幾個道上的兄弟嗎,現在啊,我剛被一吃公司飯的人搶了女朋友,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叫幾個人出來教訓他一下,也不要太得太重了,不然你們不好收場啊。”我說的極為動聽,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聽進去了。
“嗯…好的!但是這個…”他對我比了一個動作,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這動作不就是錢嘛。
“沒問題,事成之後一定會好好犒勞你們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讓他盡管找些人來,這點錢兄弟我還是願意出的。
“浩子…我怎麽會是這種人呢,你把我想到那裏去,我河馬是那種為兄弟辦事還要收錢的人嗎,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這錢我是才不會收你的,傳出去了我會被人笑話的。”他擺了擺手,打著哈哈。
不行不行,我知道兄弟你最近過得也有這困難,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麵禮。”說著我往他那邊替了一條煙過去,河馬拿過煙,這小子立馬拍拍屁股準備動身,但是他見我並沒有想立刻走的意思。
於是,他說了聲,“浩子…我先走了啊。“
快走吧,沒想到幾年的時間讓張望江變成一個這麽世故的人,眼裏幾乎都是錢,我有些難過。
對了,張望江是河馬的本名,河馬是他初中同桌送給他的外號,從初中和他一起上來的楚喬,猴子他們這樣叫他,我也這樣叫著。想著想著,我望玻璃窗那一瞟。
我去,這挺直的西裝身影不是張開的還能是誰的?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麽會在這裏,我想得去會一會他。
但是一想我就這樣走的話,這瓶子酒不就浪費了嗎,我一個窮學生,想著想著,我就慫了。
我看著他和一個男人交流著,這個男人的身形有些熟悉,隻是隔得太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也可能這個人是不太熟的朋友,總之我能肯定的是我一定在哪裏見過。
為了我的錢,我忍了。張開你等著,下次我再跟你算賬。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