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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城主的妹妹，平時就在山上的聖殿做祭司呢！”
“在這裏阿？”蘇曉婷有些咋舌，這裏雖然美景如畫，令人陶醉，可畢竟遠離塵世，少了些煙火氣息。
“嗨，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供奉塞福涅女神呢！這可是無涯之地至高的榮耀了~~”
其一眯著眼，一臉虔誠的遠眺著隱沒在山上的聖殿方向，“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去的，那可都是些萬裏挑一的仙子般的人物兒~”
隨即他想到了什麽趣事似的，麥色的臉上露出一口白牙。
“不是我誇海口，就算優女到了這裏也不算是最出挑的，這聖殿裏就有我們穆棱三美中的後兩位，一位是亞子大人，另一位就是我們的大小姐啦~嘿嘿！”
“穆棱三美？那大小姐一定很漂亮呢！”想到姬宇寧說他的妹妹也來自合作國，容貌一定不會差了。
蘇曉婷又隨口問道：“那第一名呢？”
“第一名？咳~，那個，以後你就知道了！”其一輕咳一聲，眼神瞟向長亭裏的人。
“其一，帶安姑娘過來吃飯吧~”正好遠處的劉大招呼道，其一拉著蘇曉婷便走了過去。
吃過飯後，蘇曉婷又回到了馬車上，車隊緩緩向著神女峰的方向前進。
近山跑死馬~這一走就是大半個鍾頭，路上如其一所言，不時能看到或結伴而行，或孤身一人在驛亭休息的路人。
終於走到了主峰之下，隻見百米多高的山腰上，一座乳黃色大理石搭建而成的長方形建築，聳立在神女峰側峰的山頂上，巨大的石柱烘托出羅馬神殿的樣式。
一條用白色大理石板鋪就的嚴整石階，從眼前不遠處一直蜿蜒向上，直達聖殿，在繚繞的雲霧中，宛如一條通往天堂的階梯。
在陽光和碧藍天空的映襯下，令人無端升起一種敬畏崇敬之情。
姬宇寧翻身下馬，肅穆而立，雙掌合十，餘下的侍從護衛緊隨其後，遠遠的向聖殿方向合掌致敬。
“走吧！”姬宇寧收回視線。
“城主，不去聖殿祈福嗎？”侍衛長在一旁問道。
姬宇寧微微擺頭道：“事先未曾約定，恐打擾聖殿的清淨。等下個月的祭祀大典再說吧！”說罷，不知看到了什麽，掉轉馬頭向後麵的馬車馳去。
看到蘇曉婷仍在窗口望著聖殿的方向，姬宇寧緩緩行至她身側，道：
“……累了就睡一會，還要一個小時才進都城！”
“城主？哦，我沒事的，昨晚睡得很好~”蘇曉婷立刻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
“恩！到了都城，有什麽想買的可以告訴劉大~”
“恩~謝謝城主。”蘇曉婷點點頭，眼角餘光透過馬頭，無意間瞟到幾名婦女各抱著個幼童，正迎麵走來。
那些人離他們不過5、6米遠，這點距離對於蘇曉婷的目力而言，如在眼前。
眼前的異常令她心中一跳，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那幾個孩子！！不是她言辭惡毒，恐怕隻能以怪胎來形容。
其中一個竟長了3隻眼睛，幾乎找不到鼻子，然而比起其他幾個孩童，他的情況還算是好的，另外一個的腦袋仿佛是被人將兩個腦袋強行拚湊在了一處，委實駭人。
最令人驚悚的一個，她的身上長著普通人雙倍的四肢，讓蘇曉婷聯想到了蜘蛛人。
咕嘟！蘇曉婷很想閉上眼睛，可那刺目的畫麵令她連呼吸都仿佛忘記了。
直到一個暖熱卻略有些粗糲的大手遮住了她的視線。
“別怕！”這簡單的兩個字中卻飽含了太多的情緒，讓蘇曉婷倏得抬起頭看向手的主人。
纖長的睫毛刷過掌心，再看到蘇曉婷的眼中除了說不出的驚愕，卻無一絲恐懼鄙夷時，姬宇寧心中一鬆，收回了手掌。
仿佛為了解答女孩心中的疑問般，他緩緩說道：“在無涯之地，不止是嬰兒，便是飛禽走獸的後代也有一成的畸形，他們的情形隻是比較嚴重罷了！”
“……”蘇曉婷腦中恍然閃過曾在網上看過的核輻射地區的變異生物，和眼前所見的極為類似。而且似乎也有10%的幾率會導致下一代的基因突變。
“是核輻射造成的？”
“隻是一部分，更多的……恐怕是曆代的基因遺傳~”姬宇寧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回溯到了昔日的源頭。
他曾做過調查，發現無涯之地的核輻射並不比合作國更高，但合作國新生兒的基因變異率隻有2%，遠遠低於這裏，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的基因錯誤率更高。
“她們是要去聖殿麽？”蘇曉婷看到遠處似乎還有抱著孩子的母親向這邊走來，不禁推測道。
“恩，她們是去為孩子祈福，求塞福涅女神除去詛咒的。”
蘇曉婷想起那些母親虔誠的眼神，和舐犢情深的樣子，心中微痛，想到在合作國甚至現代都幾乎未見過類似的孩童，猛然醒悟那些畸形兒恐怕在產檢階段就被篩選掉了。
“要是能提前篩查就好了……”蘇曉婷不確定這裏會不會有什麽禁忌，但她還是忍不住說道。
畢竟一個畸形兒往往不止是身體的變異，更有可能低能早夭，這對一個家庭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
“說的不錯~穆棱已有了一台這樣的機器~可還遠遠不夠！”姬宇寧的眼中閃過一抹苦澀，除了醫療設施稀缺外，宣傳手段和民眾的觀念也遠遠不到位。
“？一台……”這裏已經有了電，為何不去合眾國購買呢？
蘇曉婷沒有再問下去，曾經的疑問又盤旋在腦際，合眾國為何會對民眾隔絕此地的信息，老死不相往來，一定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她轉而又道：“那些母親真是偉大……，她們好像走了很遠的路吧！”看來即便是男多女少的時代，母愛仍然是女子不可磨滅的天性。
“的確，她們都來自穆棱的各處村鎮。不過孩子的父愛並不遜色，隻是聖殿禁止單個的成年男子進入。”
“啊？……”蘇曉婷又詫異了。
姬宇寧意識到對於生活中另一個世界的優女來說，解答一個問題的同時恐怕又要引出更多的問題，略一思忖，“城堡裏有藏書館，如果你想了解無涯之地的事情，在那裏可以找到詳盡的解答！”
“太好了，謝謝城主~”蘇曉婷聞言一喜，城主實在太貼心了。
來這裏一個多月了，除了電燈和汽車，她見到的唯一的電子產品，還是阿忞手中的一個音樂播放器。
這對於剛剛適應了信息漫灌式未來生活的她，簡直仿佛失掉了左膀右臂般有著難以排解的精神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