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走漏風聲
近幾個月,明眼人都能看出,風家家主陷於喪子之痛中,許多需要主持大局的場麵,都由其三弟代勞,而且手中的部分業務也有移交風家二房、三房的傾向。
以往鞠躬盡瘁的風家主,如今隔三差五就約著老友品茗垂釣,聊以慰藉。
今日也不例外,接了一個電話後,他便帶著老隨從去了閑居山間的老友家中一敘。
“無畏!你來了?快請進……”老友在門口將他迎入口字型的中式建築內部。
隻是兩人進了客廳,並未落座,而是直接下了地下酒窖,繞過一排排裝著陳釀的木質酒桶後,停在一處不起眼的拱門前。
“無畏,待會出來,我們開瓶好酒!”
“好。”風無畏緊緊握了握摯友的手,目送著對方離開,才有些猶豫的抬起手來。
門卻突然打開,露出一張意氣風發的俊朗笑臉來。
風無畏有些邁不動步,他派去的醫生每次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可是,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兩個月前,兒子生死未卜時的樣子。
但是現在……
“父親,怎麽這麽快!”
“進去再說!”風無畏向通道兩邊看了看,跨入房中。
風無畏仿佛打量稀世珍寶似的,將兒子瞧了個遍。看到風行烈一副正常人的模樣,頓覺老懷甚慰。
“行烈,你,受苦了~”
“父親,是兒子讓您擔心了!”看到父親眼中閃爍的濕意,風行烈心中一酸。
“不,是上天保佑,讓你大難不死~”否則,自己這條命少說也要去了一半了。
“行烈,你真的,全好了?”
“真的,不僅全好了,而且……我的修為也完全恢複了!”
“什麽?”這種狀況竟是聞所未聞,完全不亞於得知兒子完全康複時的巨大衝擊!令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
“你說……你不僅身體完全康複,連修為也恢複到了從前?”
“是的,父親~”
“行烈,你莫不是哄我開心?”
這件事的確太過匪夷所思,風行烈知道自己勢必要給父親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搖搖頭道,
“兒子幾年前無意中救過一位內能者,給了我幾顆藥丸,當初我隻當對方是誇大其詞,這次我受傷試用之後,沒想到真的有此奇效!”
風行烈將早就準備好的借口複述了一遍,打算試探下父親的態度。
“竟有這種事?……”風無畏並未懷疑,畢竟兒子服藥的時間正好對的上。
“這真是老天有眼,善惡有報!好,好,好!”
“不錯,我這次回來,便是要和父親商量報仇之事的~風行律不顧手足之情,對我暗下毒手,此種人若是成了家主,必將是風家的滅頂之災!”
風無畏在趕來之前,想的都是隻要兒子能如正常人般健康,便已是萬幸。
雖然阿烈撿回了一條命,可兩人都知道,他們不能再想著報仇,因為風家的眾人隻會站在新家主一邊。
可現在,他不由懷疑,這難道真的是祖宗顯靈,見不得這種奸邪之輩來帶領風家?
“你,真的已經恢複到了6級巔峰?”隻要風行烈恢複了實力,這個仇便可報得!
“父親,兒子已僥幸突破到了7階!”
“聖師??怎麽可能?”風無畏噌的站了起來,氣息有些不穩,這可真是活久見!
他喃喃道:“這世上怎會有如此人物,那個人,他……”
“那個人很是神秘,後來我便再未見過!”
“唉,也罷,這種人恐怕也難為我們所用~”風無畏很快便放下了此事,多年的閱曆告訴他,人人都為之垂涎瘋狂的東西,有時往往不是福,而是禍!
何況,眼前最重要的還是阿烈所說,這筆賬,是該和二房算算了!
“行烈,你有什麽想法?”
……
另外一邊,帝都有名的削金窟,tifu唱玩城,由於這裏既有一擲千金的賭場,又有國內最高級別的演出兼貴賓服務,可以滿足消遣娛樂、派對聚會、私人會晤等各種場景。
若是購買了10萬籌碼下注,還可以享受到全程服務免費的待遇,出入這裏的無不是軍政大員、名門闊佬、甚至還有許多想要釣金龜婿的獵豔女郎。
淩晨時分,一名身材挺拔,容貌妖冶的闊氣男子,左擁右抱著兩名風格迥異,環肥燕瘦的妙齡女郎,從tifu的大門口招搖的步出。
突然,幾個不明飛行物向他的上半身襲去,男子警覺的向後一撤!刻意躲在了身周女子之後。
啪!啪嗒!
“呃啊!~~”下一刻,午夜清冷的街頭,立刻就飆起了女子抓狂般穿透耳膜的尖利叫聲。
隻見右側那名豐滿的紅衣女子,側臉及胸口處,粘著一團黃綠相間還夾雜著碎蛋殼的液體,並不時飄來陣陣惡臭。
耶律寒目光一冷,便向偷襲者的方向望去,就見一個熟悉的中年女子,正被3個黑衣壯漢拱衛在中間,正目眥欲裂的瞪著他。
“耶律寒,你果然不是男人!女人在你眼裏,永遠都是墊腳石是吧~”
“林鈺,怎麽又是你?看來你又是來自取其辱的……”耶律寒翹起涼薄的嘴角,好整以暇的說道。
“我呸,老娘當初瞎了眼才嫁給你這個偽君子,坐上耶律家的副總後,你就過河拆橋和我離婚,當初你說和我感情不和,現在你在唱玩城找女人就特麽的情投意合了?”
林鈺越說越傷心,雖然當年她是比對方大了十幾歲,可是結婚後,可謂是死心塌地地做好賢內助,祝他發展事業。
若不是她當年用盡資源和人脈,以他耶律家不受寵的旁支身份,怎麽可能受到家族的重視和提拔?
“我說林鈺,現在說這些有意思麽?你也不看看自己,當年結婚時,你就該心知肚明,我不過是用寶貴的青春換你的資源罷了,現在我既已不需要,咱們早就兩清了!”
這時,身旁的紅衣女子總算從震驚中緩了過來,恨恨的說道:“阿寒,這位大媽這麽欺負我,你可得給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