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腔調

  “談！”夏良辰逆光而坐，隻說了一個字。 “果然長大了良辰。”褚安然笑意盈盈，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得到了他的褒獎，很難猜出他話中的深意，“回答問題。”他正襟危坐，突然間變得嚴肅認真。 “這也算得上交易嗎？”她問，狀似漫不經心。 “你覺得是就是吧。”他耐心回答。 “我答！”她一咬牙，答應了，諒他也不過是反反複複那幾個經久不衰的話題，而她對此早已防護全開，免疫係統再次升級，不能說是百毒不侵卻也落不得個掏心傷肺的下場。 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答案：人才。 二十一世紀什麽最快，答案：發展。 發展才是硬道理，而且是飛速發展。 一眨眼不過須臾，她已練就了古代傳世絕學，金剛不壞，百毒不侵！ “宵夜想吃什麽？” 夏良辰不明他突然怎麽會想起問這個，但一想到他說這也算是交易問題，便也老實答了，“西米羹，再加碟小菜。”簡單明了，他隨即衝著門外喊了聲，連姨推門便走了進來:“少爺，夏小姐。” “西米羹，一碟小菜”。他頓了頓看向她臉的表情意味不明“兩份，另外，加碗湯吧，連姨要快。” 連姨領命退下，隻剩下一肚子說不清什麽感情的夏良辰。 他這是什麽意思？要和她一起吃？她開始憤憤不平麵上卻又不敢表現出絲毫。 “不樂意？”他人畜無害的淺笑，“那沒辦法了，這裏是我家。” 氣得夏良辰直翻白眼，最後以一個“哼”字，結束了她心底的不平，惹得他笑意更深了。 “良辰，當真沒想過留在我身邊”。他聲音不複平常，帶著一絲清冷的嘶啞，令夏良辰一陣錯愕。 記憶中，他從來沒用這種腔調同她說過話，從來沒有，她覺得有什麽東西翻江倒海洶湧澎湃奔騰而來，衝撞著,擊打著，連帶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跟著肆無忌憚的叫囂。 她知道，她又難受了。 褚安然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用心說話的時候，令人招架不住。 “沒有”雖然難受異常，卻也強裝鎮定，字裏行間沒有絲毫的猶豫。 褚安然聽完難免失神，沉吟片刻，“從來沒有？”他再三確認，似乎對這種結果不死心一般。 夏良辰一頓，瞥見他眼中難掩的失落，有些不忍。當然她的這種不忍心持續的時間相當短，所以她一開口，便是斬釘截鐵的拒之千裏。 “沒有。” “剛剛我想要你命的時候，在想什麽？”褚安然冷聲問道。 “不知道……”她老實回答，確切來說，她當時真的沒有太多的想法，看著麵前男人的眼睛，她唯一想到的便是：劍眉星目，燦若星辰。至於其他的，想不起來了。 他也不追究，好像認同了她的回答，如果“不知道”也算一份完美無紕漏的回答的話。 “不怨我？” “不怨”，她頓了頓，隨即又鄭重的點了點頭，“是怨的！”她覺得他一眼便能望穿她的心思，撒不撒謊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必要，而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