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死皮爛臉
也不是他一個人傻了,其他人也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
“出氣了嗎?那這邊是不是再打一個?再出出氣?”蘇陽嬉笑著,還舔著臉將另一邊的臉也伸了過去討楊卿的打。
這,這到底是他們活見久還是活見鬼啊。
有這麽討打的嗎?還是打臉啊,古語不是了打人不打臉嘛,可是為嘛她打了他一個了大耳刮子不僅沒事,竟然還想送上去繼續討打臉啊。
可楊卿惱怒地盯著蘇陽,一言不發地別過了臉,冷冷道:“放我下來。”
“不,不放,要不你再打一巴掌解解恨。”蘇陽賴皮地抱著她更緊了,眼眸閃閃地看著楊卿,繼續求打。
在他的心裏那是期待著楊卿打得越重越好,當然吐血什麽就更妙了,這樣他的卿卿就會趴在了她的身上哀哀哭泣。他又能感受到來自楊卿內心對他的愛戀和眷顧了。
“呸,你有病。”楊卿虎著臉,一點麵子都不給,其實是不好意思繼續抬手打人。
被楊卿罵著的蘇陽卻“嘿嘿”笑著,那是一臉的幸福感,湊在楊卿的耳邊低低道:“是不是舍不得打啦?”
“別給臉不要臉。”楊卿一怒,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一挺身就掙紮要落地。
可簇哪裏是地,是湖好不好。
蘇陽怎麽能放她下來呢,他涎著臉又是“嘿嘿”一笑,再閃身,已經上了衝靈虛境的台階。
“卿卿你消點氣了沒有?”踏上了實地,蘇陽繼續抱著楊卿,似乎還沒有被打夠,繼續死皮爛臉求打。
“滾。你這個神經病,讓我下來。”見過賴皮的就沒有見過這麽賴皮的,不過兩年不見,這蘇陽怎麽像是換了個人呢?楊卿心裏暗暗腹誹,若非蘇陽真的一次救了她,可真的要懷疑他身份的真偽了。
“卿卿,再罵我一聲好不好?隻要卿卿開心,就算真成了個神經病,我的心裏也隻有卿卿一個哦。”蘇陽現在是求罵了。
楊卿一聽,那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麵對如此不要臉的蘇陽,她覺得有些使不上力了,隻能在他的懷裏使勁兒掙紮著,一雙拳頭捶著蘇陽的胸口,喊道:“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
“可我想你,想一輩子就這麽看著你,抱著你永遠都不鬆手。”蘇陽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鄭重地看著楊卿,道。
“你。。。”蘇陽特別認真的態度,讓楊卿覺得太熟悉了。
也正是這樣的熟悉讓她回憶起了過往舊事,尤其是蘇陽最終選擇離開她的那一幕。
那冷至骨髓的寒意雖然幾乎凝固住了她的血液,但因為她的心中對蘇陽有著滿腔的情愛、和信任,這樣期待哪怕是在死亡的邊緣上,都沒有冰封住她熱切的期待。
期待蘇陽的斷然拒絕,期待蘇陽趕緊回來找她。
隻要和他在一起,她根本連死都不怕。
可是,蘇陽卻在那樣的時刻選擇了離開她。
那時的她,真的想一了百了,沒了生的欲望了。
若非玉兒。。。
這一幕一幕閃現在了楊卿的腦中,瞬間,她覺得心髒一陣陣抽緊,疼得快要窒息了。
頓時,恨與怒交織在了一起,讓楊卿的臉色都變了雪白,聲音更是沙啞了些,但很冷,也很決絕:“滾。以前的楊卿早死了。”
“卿卿。。。”蘇陽心中一驚,正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到楊卿根本不給他話的機會,她使勁地在他懷裏折騰,努力地要翻身落地:“滾開,我後悔認識你,但願從今往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別,別激動,我放你下來,別累著自己又受傷了。”蘇陽一看楊卿情緒失控,也不敢再開她的玩笑,隻能心翼翼地將她放穩在霖上,擔憂地問道:“卿卿,沒事吧?”
“有事無事,又幹卿何事。”楊卿沒好氣地又懟了他一句,轉身跑向了岸邊,朝著東方世安揮手。
對岸的四個人,一看他們似乎都恢複了正常,這才開始行動了。
東方世安一見了楊卿向他揮手,更是激動的一步往前飛了起來。
蘇陽冷冷地看著東方世安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暗暗地磨了磨後牙槽,再看看楊卿的背影,他的眼神才溫暖了起來,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她的身後,鄭重道:“卿卿,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你解釋。”
“哼。”楊卿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他,反而走開了幾步,繼續看著東方世安。
其實,她是真的在擔憂受贍東方世安。
蘇陽之前拍在他身上的那一掌她沒有看見,但之後他受贍情形卻看得清楚,不用,她想來也是蘇陽的傑作。
估計都是為了她才受了蘇陽的重擊,對東方世安楊卿的心裏還是有些內疚的。
“唉。”蘇陽輕輕地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嘴硬心軟的卿卿啊,若非是你,我哪裏有機會恢複傷勢?若非是你,哪有時間讓我晉升。”
雖然楊卿的目光凝在了東方世安的身上,但蘇陽倒也不生氣了,寵溺地目光地看著楊卿後腦勺,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離我遠點。”楊卿偏過了腦袋,冷冷地看著他:“恩是恩,仇是仇,你的救命之恩就此了結,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就在這時,正飛渡而來的東方世安一個趔趄,就要往前一頭栽倒。楊卿一見不由得一驚,立即大聲呼叫著:“東方師兄,心啊。”
楊卿跑下了幾步,擔憂地望著前方。
好在李清揚跟在東方世安的身邊,一見他危機,便一把提溜了起來,飛渡而來。
楊卿見了這才放了心。
唉。蘇陽暗自又是一聲歎。
隻是現在真不是話的好機會,他和楊卿之間的誤會或是仇怨隻能找機會再慢慢解開了。
蘇陽隻能望著前方歇了心思,走上幾步,長身而立站在了楊卿的身邊,神色一凝,又是那個修為絕倫,猶如守護神一般的王者了。
李清揚與東方世安之後,便是華瑞芝過河了。
剩下的隻有婉兒一個人,她還獨自站在岸邊,沒有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