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名器(上)
“放了你?”楊卿的眼珠兒在白香兒的臉上轉了個圈兒後,忽然笑盈盈了起來:“好呀。”她一口答應。
“啊?你,真的,真的肯放我走?”白香兒雖然喜出望外,但猶自不相信地又問了一句。之前她雖然是在哀求楊卿,但是內心其實並沒有抱多少希望。畢竟她和楊卿的仇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啊。
“對,放你走。”楊卿頷首,接著道:“說罷,他是誰?”
“你說什麽?”白香兒狂喜的神情還沒有退去,卻被楊卿的神來一筆又給驚到了。
“說,他是誰?”楊卿臉色一沉,盯著白香兒重複著方才的話。
昨兒晚上她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這一天一夜之間發生的到底是什麽事。
白香兒如果一早就想到要用這樣的方法置她於死地,那就沒有必要先用偷竊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誣陷她。
如今前後發生的兩個事件,雖然都與白香兒有關,但性質完全不一樣。
前者隻是想弄到錢,再離間她與東方世安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沒有這麽著急,想立即陷楊卿入絕境。
而後者的目的就十分清楚,那就是要不擇手段地弄死她。
這說明前麵的事是白香兒自作主張,後麵的事,主謀並非白香兒一個。
楊卿很懷疑那個人就是她踏入外門之時,感受到的那道如蛇蠍一般陰毒目光的主人。
但楊卿不知道他是誰,是男還是女。
但白香兒如果真的與其有關係,問上一問,就算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能大致知道些消息。
而果然,白香兒聽見楊卿的問話後,她的眼睛霎時暗沉了起來,又下意識地避開了楊卿的眼光,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楊卿微微笑了起來。白香兒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她的表現已經說明楊卿的猜測沒有錯。
“那就死吧。”確認了另有其人,楊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舉起了雷霜劍,直取白香兒的咽喉。
一劍之下,白香兒將立即香消玉殞。
“不~。”白香兒驚叫出聲:“我,我說,我說。。。”
在生與死的考驗下,白香兒終於扛不住了,她顫抖著嘴唇,目中眼淚直流,那是委屈,也實在是被楊卿嚇倒了:“她、她是。。。”
忽然,一絲極微弱的破空之聲傳來。
若是之前的楊卿,肯定覺察不到這樣細微的變化,但是此時,她已經驚覺情況有異,身影一閃,她一把拉過了白香兒擋在了胸前。
“噗嗤”一聲,一種暗器嵌入肉體的聲音剛剛響起,“呃~。。。”白香兒身子一軟,頓時倒在了地上。
果然是衝著楊卿來的。
楊卿一把推開白香兒:“誰?”
一聲驚呼出口後,她立即順著暗器飛來的方向追去。
然,除了遠處的樹梢微微晃動了一下,楊卿查遍了方圓十幾裏,再也聽不到一絲的聲音,也查不到一點痕跡。
此人一擊不中立即閃身。說明她的實力不是和楊卿相差無幾,就是極忌憚白香兒的死會算在她的頭上。
但楊卿也不敢繼續追深了去,畢竟還有東方世安的安危牽掛著她。
楊卿當機立斷立即返回,再回到原來的地方時,她發現白香兒已經麵色發黑,回天無力了。
什麽樣的毒這麽厲害?
楊卿盯著白香兒正想查探一番時。
“楊師妹、楊師妹~。”一陣急促的叫聲傳了過來,楊卿一聽,立即鬆了口氣。
是東方世安和裴儷的聲音,這說明他們都安然無恙。
“楊師妹。。。”東方世安一眼看見楊卿麵沉如水地站在那裏,都激動的快說不出話了。
“楊師妹,你沒事,真的太好啊了,太好了。。。”裴儷雙目晶瑩地望著楊卿,心中無比激蕩,可很快她吃驚了:“你,你難道九階了?”她看不清楊卿的修為了,那隻能說明楊卿的修為比她高了。
隻是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啊,裴儷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爆升丹?”東方世安則一口道出原因:“你將萬年焦骨神凰苓煉成了爆升丹?那你是不是差點死了?”東方世安緊張地上下打量了她好幾回。
東方世安見到萬年焦骨神凰苓時,那欲言又止的情形,說明他很清楚這株藥的作用。也因此,楊卿坦然點頭道:“是。”
“我以為這樣的丹藥一時還無法煉成,就算是煉成了,非到生死臨界點也難以浴火重生啊。”東方世安看著楊卿,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苦笑。
想當初,哦,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到她的時候,才不過五階,可才不過二個多月的時間,這就九階了?
這究竟是什麽晉升速度啊。
東方世安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悶悶的。
“師兄師姐們可好?你們怎麽會一起來找我?”楊卿並未在這個事兒多做解釋,反而問起他們來了。在她的印象中裴儷應該護著那些人逃走了,可是裴儷竟然。。。
楊卿忽然有些不安了起來。
“他們都好,都回了首院。”東方世安立即寬慰楊卿。
“都是那個白靈害的。”裴儷不再追問楊卿晉升的事兒了,忽然怒氣爆發了。
原來,她昨日送了所有的師兄妹進入安全地帶後,就立即返程去找楊卿。也沒過多久便先找到了東方世安。
其實東方世安並沒有太多的危險。
那兩個人纏鬥他的目的,隻是想拖住了東方世安的腳步,將他與楊卿隔離開來,為梁二和於三殺楊卿提供方便,這是一。
其二,他們也都清楚,東方世安是青靈國的皇子,他們再是大膽也不敢對他真的動手。因為青靈國也有許多的暗樁在,一旦他們動了真格的,那離著死也不遠了。
但是,所有的計劃都在裴儷到來的那一刻被打破了。
裴儷哪裏知道他們的目的,更不清楚楊卿之所在。
她一看二打一,正猶豫著是先加入了戰鬥呢,還是先去找楊卿。畢竟她對東方世安一直有著諸多的不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是仇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