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較量(4)
其實楊卿一開始並沒有十分把握認定白恒青就是那個陷害她的人。但是她通過突然的出麵看到白恒青受到了驚嚇後,就已經確認了七成。再拿出地圖,還故意在他麵前揚了一揚,就是想看看,他會如何作為。
沒想到他真的一把搶了過去還揉碎了。
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確認,白恒青就是製作假圖,欲置她死地之人了。
凶手既然找到,該如何處置他的理由也成立了,那楊卿也就毫無顧忌的亮出了真正的爪子。
果然,白恒青臉色驟變,身影一動就向著楊卿撲來。
“砰”,地一道重擊之聲響起,眾人還沒有從電光火石中的變故中反應過來時,隻見白恒青身影驟退,重重地倒在了山門高高的台階上,差點一口血要吐了出來。
他竟然還想搶地圖銷毀證據呢。白恒青也是狗急跳牆,驚慌失措忘記了楊卿是躲在了林誌昊身後的。
而林誌昊早就知道楊卿躲在她身後一定是求保護,也因此早早就防備了白恒青。
他身影一動,林誌昊立即出手,一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前,化解了楊卿危急的同時,也保護了地圖的完整。
而白恒青的嫌疑卻百分之百的被確認了,而且還有了真正的證據。
朱靈國人重重地透了一口氣,眉眼舒展了。
眾人的眼珠兒又差點要掉了,因為意外來的太突然,情形變化太戲劇了呀。
“來人,將白恒青拿下。”林誌昊從楊卿手中拿過了地圖,頓時理直氣壯,斷然下令。
林誌昊之前被白恒青的三句話逼迫的也有些憋屈了,此時一看地圖馬上揚眉吐氣了。一句“拿下”說的不要太幹脆,太痛快了哦。
“不,林師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白恒青一聽真正的證據還在楊卿的手裏是,已經恐慌極了,竟然沒有要求驗明真偽,那是真正的做賊心虛啊。再一聽林誌昊竟然要先拿下了他,頓時嚇瘋了,隻知道連聲說不知道。
“哇,原來這才是假地圖啊。。。”
“沒想到白師兄果然如此卑鄙。。。”
“太可怕,哦,楊卿太可憐了。。。”
人群中頓時竊竊私語不絕於耳,聲聲灌入了白恒青的耳朵,也讓他更加驚惶了些。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起了垂死掙紮的念頭。
“哼,不知道?”林誌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搶什麽槍?你以為故技重施還能再僥幸一回?”
“是楊卿,是楊卿自己作假陷害我的!是她陷害的。”白恒青指著楊卿忽然有了反駁的勇氣。
“那你剛才為什麽要揉碎那張真地圖,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哼!”
“就是,賊喊捉賊,真是不要臉,還是師兄呢,我呸。。。”
“哼,我聽說在大喘氣的時候,就曾經傷了楊師妹,他根本早就懷恨在心。。。”
霎時,七嘴八舌,都是紛紛指責白恒青的聲音,不過基本上都是朱靈國的人。
楊卿再一次舉起了小手,聲音頓時一默。這渾然天成的氣勢,這令行禁止的大將風範差點閃瞎了眾人的眼。
咦?從什麽時候起的?楊卿一個小小的舉動,在朱靈國眾人的眼裏竟然如同敕令一般了?她不是才被她們孤立嗎?不是差點被她們逼迫的走投無路嗎?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楊卿背著雙手走到了白恒青的身前,她從容自若揚起了小腦袋,一雙眼睛十分明亮,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山門內外,灌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第一,你曾經在大喘氣時為難過我,還傷過我。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為了什麽,但也說明你對我有惡念是從見到我的第一次開始的。這讓你繼續陷害我的理由成立;
二、你姓白,是白靈國人。而我曾經打敗白靈國三公主,你要為她報仇,陷害我的動機也成立;
第三、假圖是從你的手上交給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你的嫌疑也就無法洗清;
第四、你銷毀證據乃心虛之舉,其實已經證明你就是那個作假之人;
第五、你若抵死不認,還可以從筆跡或是從筆墨的品種中進一步證實,那份假圖就是你做的。”
“對,對,說了對極了!”裴儷帶著人開始振臂高呼。
林誌昊明顯就鬆了口氣。他手一揮,白恒青立即被人控製住了。
證據浮出水麵後,白恒青就已經慌亂了。
接著,楊卿每說一條理由,他的心就往下一沉,等楊卿說完,他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因為楊卿真的沒有說錯,在大喘氣中,他一開始就是受了白香兒的指使,要他罷落楊卿。
但沒有想到楊卿爆黑了如意門,反而招來了蘇長老直接被納入了八百名之內,他自然就完不成三公主交代的任務。
到了飛碟之上,他隻能將功補過,接受代表白公主的青衣指使,繼續陷害楊卿。
其實按照原來十人一組降落森林的做法,他要害楊卿還不容易呢,可是就在他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廣播裏忽然說是個體空降,他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沒想到,這樣的機會不是害了楊卿,而是害了他自己啊。
白恒青的額上已經冷汗淋漓,雙腿都再發抖了,他心中的防線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等林誌昊的人抓住他後,也猶如最後一根稻草壓了上去,白恒青頓時撐不住了。
“不,不,林師兄,你不能抓我,哦,不,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白恒青已經語無倫次,開始叫救命了,那就更加證實,楊卿說的一點都沒錯。
楊卿盯著因為絕望,眼睛都開始渙散的白恒青,再出重拳,給他冠上了罪名:“你不僅偽造地圖,還以國度而分群體陷害同門師妹,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死定了!哼!”裴儷等人立即附和楊卿。一句句死定了話,猶如一掌又一掌的組合重拳,每一拳都打在了白恒青的胸口,又猶如一陣陣焦雷,打落在了他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