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沒錢
“我沒錢。”餘光老實說。
“什麽？”李同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沒錢交學費。”他撇了撇嘴。
李同大笑起來：“我又沒說一定要收你為徒。”
餘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大約是說，既然沒打算收徒，那問毛線啊。
李同咳嗽兩聲：“好吧，我確實覺得你還不錯。但是要跟我學習還是需要一些考驗的。”
“我沒錢。”餘光再次強調。
李同想打人的衝動都有了：“我不缺錢，收徒也不收費。現在可以聽我講下去了嗎！”
“您繼續。哦，對了，我畫畫時間有限。平均每天隻畫一個小時。”他又提出了條件。
“是你收徒還是我收徒啊！怎麽你的要求比我還多！”李同咆哮道。
餘光無辜地看著他。
“行了，行了。隻要你能達到我的要求，這些都不算什麽。”李同喝了口水，平複一下心情說，“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根本沒時間教徒弟，所以哪怕你跟了我，也隻能自己學習。”
“那更好，我最怕別人打擾。畫畫對我來說隻是興趣。畫得好還是畫得不好，我一點都不在意。”
雖然腦海裏懶一直叫他努力爭取，但餘光有自己的原則。
他不能投入精力畫畫，哪怕這是一條康莊大道。因為這不是自己喜歡的，他要為自己而活，他要成聖永生。
“哦。”這倒出乎了李同的意料。
他原想這些學生都是為了跟他學習才來畫社的。當然，他現在無法判斷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從接觸的這段時間來看，這個學生確實沒有提出過任何相關的問題。
“你難道不想拜師？”他問。
“如果確實免費，而且學習時間沒有要求的話，我還是非常想的……畢竟畫社的學費有點貴。”餘光不好意思地說。
“哈哈哈……”李同又是一陣大笑，“你還真敢說出口，把我當成免費的畫社門票了？”
他想了想，又說：“既然你實話實說，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我需要一年時間研究一個新的項目。這段時間我必須絕對的專注，不可能分心去教徒的。我覺得你還不錯，最少你不會來煩我。”
餘光立即保證道：“你放心！別說不會來煩你，就是你想找我畫畫，我都不會來。”
“你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中午的太陽非常辣，陽光照在金屬牆壁上又反射回地麵，讓整個學校更加炙熱。
在所有學員酷熱的注視中，兩人又回到了畫社。
他們一路走來，迎來一雙雙異常熱情的眼睛。每個人眼睛裏所透露出來的言語，實在過於豐富。有些人的眼珠都快突出來了，仿佛要把人吃掉一般。
這更讓李同覺出餘光的好來。他默默跟著餘光又躲回了角落裏。
餘光坐定後，開始繼續畫畫。這是他答應過懶的，當然不會改變。
可李同卻看在了眼裏。
這少年在得到這麽一個消息後，還能沉下心來畫畫。現在這種人真不多了。看來這個餘光確實是喜歡畫畫的。
“你不問問我的要求是什麽？”李同一直沒有說出收徒的具體要求。
餘光其實真沒把他當回事。可偏偏懶在乎得很，一直在他腦子裏鬧個不停，叫他趕緊拜李同為師。
他隻好問道：“什麽要求？”
李同笑了笑，說：“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必須在一年之內突破到大魂師。”
餘光嚇得差點沒把畫筆丟掉：“什麽？大魂師！畫畫和這個有關係嗎？”
李同笑道：“關係大了。我的畫畫技巧需要異能幫助。沒有異能等級，什麽都做不了。大魂師已經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你能更高。當然，那有些不太實際。但一年之後，你必須突破到大魂師。”
餘光隨便用腳想一想，都知道這件事有多難：“你是故意的吧？怎麽可能有人做到。”
“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我的要求就是這樣。”
餘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收我為徒，如果一年以後我沒有突破到大魂師就要被淘汰？”
李同點了點頭：“所以這一年內，你不能叫我師父，也不能掛著我的名聲去做事。我也不會教你東西。如果一年後沒有突破到大魂師，你就……”
餘光反而笑了起來：“你倒是想得好。這樣表麵上我是你徒弟，其實卻什麽都不是。一年以後更是直接就撇清了關係。”
李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也是沒辦法。學校非要完成任務。你要是覺得不行就算了。”
“那這一年我可以來畫社畫畫嗎？”餘光問。
“當然可以。放心吧，這畫社我也有股份。以後你來這，她們絕對不敢再收你任何費用。”
“那行，我同意了。”餘光答應下來。一年的免費使用可是要值不少錢，傻子才不答應。
李同提醒道：“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說出去。而且一年以後如果你沒有突破到大魂師，我會對外麵說是你畫畫資質太低，才辭退你。”
“我懂，我懂。有外人在的時候，我是你徒弟。沒人的時候，我什麽都不是。”餘光自嘲道。
“也不能這麽說。其實我也希望你能當我徒弟的。不過我的畫畫，確實需要大魂師才能學習。”
餘光突然不耐煩起來：“那我恭喜你圓滿完成任務。沒事的話，我要畫畫了。”
“小夥子脾氣還不小。”李大師顯然心情很好，他拍拍餘光的肩膀說：“我選中你，當然有我的原因。你別有抵觸心理，今後好好努力！”
當天下午，李同宣布收餘光為徒。
雖然已經有了點猜想，但真正聽到確切消息時，整個畫社還是沸騰了。
大家為了這個名額明爭暗鬥了大半年，沒想到突然被一個從沒在畫社有過什麽作品的人，給搶去了。
這橫空出世的餘光，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件事很快傳了出去。
畫聖收徒，其實不算什麽新聞，因為這事早已經通知過大家。可如今畫聖要收一個培訓班的穿越者為徒，這可就太出乎大家意料了。
一下子整個曙光城都弄得沸沸揚揚。
大家都在猜測，這餘光到底有什麽天賦，才會被畫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