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無敵
“我不是老大，我是青龍保安公司的董事長。”女孩糾正道。
“我管你是什麽鬼，反正你得賠錢！”餘光耍無賴。
女孩詫異地看了手下一眼，“怎麽回事？”
“老大——”四人大哭。
“閉嘴！叫董事長。”女孩吼起來。
“是！董事長，真不是我們沒聽命令，是他非要來打我們。”幾人連忙解釋，還把自己的傷口擺露出來。
“廢物！”女孩罵道。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可以用的人，現在就想把這幾個礙眼的殺了。
“喂，董事長，你看看我這張臉，本來多帥的，現在被打成這樣，都快醜死了。你這麽漂亮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可沒錢治病啊，你手下打了人，你可不能不管。”餘光已經開始在說胡話。
女孩鄒起眉頭。這個餘光怎麽看起來像個瘋子？一個瘋子可查不出什麽問題來。
青龍堂雖然被自己收服，但多半都是看在劉有罪的麵子上。自己雖然不承認，但畢竟是他女兒，總得先把這仇給報了。
可殺死劉有罪的凶手還沒找到，所有線索好像都斷了，甚至還有說是聖人殺死他的。簡直可笑，聖人哪有這閑心。本以為從這人身上可以問出當天情形，現在看來是不好辦了。
哎，真是一個爛攤子。
女孩厭惡地看了餘光一眼，隨手丟了一匝錢在他麵前：“問你幾個問題，如果我滿意了，還有獎賞。”
“我不喜歡獎賞，我不要唱歌了，你還是給我錢吧。”餘光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就是給你錢！聽著，餘有罪死的那天，你在現場嗎？”
“在啊！當然在，快給我錢。對了，餘有罪是誰？”
靠！你都不知道餘有罪是誰，怎麽知道自己在現場？
女孩實在覺得聊不下去，對那四人罵道：“你們是怎麽調查的？之前沒聽你們說這人是瘋子啊！還說他是天南學校的學生來著。現在怎麽回事！”
幾人低著頭，都不敢看女孩。這餘光之前確實正常來著，今天不會是在裝傻吧？
一人故作老成地對餘光說。“小子，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混過去。我們天天都待在曙光城，大家什麽情況一清二楚。要是發現你裝瘋，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怎麽，還想嚇唬我，不打算給錢了是吧？我打死你！”餘光立即衝了上去，對著這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要不是因為被別人拉開，這人差點忍不住使用異能了。
女孩歎了口氣，把餘有罪的照片丟了過去。“這個人見過沒？”
“當然見過，怎麽？”
“是誰殺的他，知道嗎？”
“我殺的啊。我當時跳起來就是一石頭，他就死了。”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幾人呼吸都屏住了。
女孩非常清楚，餘有罪確實是被人用石頭拍死的。這件事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這個男孩怎麽會知道？
懶也開始戒備起來，以後真不能讓餘光亂吃魂器了。
女孩聲色不動：“你說是你殺的？你是什麽異能等級？”
餘光狂妄地說：“我是學徒啊。怎麽？瞧不起我？學徒就不能殺人了？這人就是我殺的。還能騙你們不是。”
女孩實在拿這人沒辦法了。她學過心理學。可以判定這人不是在裝瘋。這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拿去治病，別說我們沒有同情心。”她丟了一匝錢在地上。
等他們走遠，餘光還跪在地上數錢呢，嘴裏唱著歡快的歌曲：“老子明天不上班，有錢就是不上班……”
“好了，別裝了。都走了。”懶說。
“你怎麽知道我是裝的？”餘光好奇問。
“吞噬魂器再興奮，也不會讓人做出這麽無恥的事。”
“……”這理由如此強大，餘光竟無言以對。
其實他剛才是處於半瘋狀態，就像那種喝醉的人，言行舉行有些不受控製。
懶說：“你以後還是要小心點，青龍堂是地頭蛇，你瞞得過初一，瞞得過十五嗎？”
“嗯，隻好繼續裝下去了。我先去醫院。”
……
剩下的幾天時間裏，餘光幹脆徹底瘋狂起來。不但在房間裏k歌，在學校、在食堂、甚至在路上都開起了演唱會。
人不要臉則無敵，這句話其實是很正確的。
自從餘光解放自己後，還真沒幾個人敢給他臉色看。
領班見到他笑眯眯地讓開路，食堂阿姨再也不敢少打肉，就連那四個混混見到他馬上就躲開了。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瘋子打人是不犯法的。
現在曹傑都不敢坐他身邊吃飯，說是壓力太大。什麽介紹朋友的事再也不敢提了。
世界終於太平啦……餘光打了個飽嗝。就是最近胃口太好，要吃三份飯菜才飽。肚子也越來越大了，這是提前進入發福期？
“你這樣雖然裝瘋成功，但我感覺有些過了，瘋子又不是豬，不用吃這麽多。”懶說。
“這個真不是裝的……最近不知怎麽搞得，特別能吃。”餘光也很無奈。
“還說什麽解放天性，我看你是解放豬性吧。”懶諷刺道。
“我今天怎麽感覺頭脹脹的？”餘光連忙施展轉移大法。
“說明你已經積累滿能量了。吞噬魂器還真快，一般人最少要積累好幾年呢。”
“嘿嘿，那現在該怎麽突破？”他有點小得意。
“不知道。如果天賦好點的已經開始突破了，如果天賦一般的應該也感覺到了一點方向，你這什麽都沒感覺的屬於天賦最差的那種。”
“你當初是怎麽突破的？”餘光還不死心。
“我睡一覺醒來就突破了。還有吵一架突破的呢。都說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隻能靠你自己去感覺。”
“這怎麽感覺啊？”他淚奔。
懶忍不住說道：“其實學徒突破到魂師是最容易的，如果你連這都突破不了，我看你還是放棄算了。”
“總得給我一點提示吧？”餘光沮喪道。
“行，我說說當時的感受。你喝過烈酒吧？就是那種一口悶的感覺。腦袋一開始還有些難受，過一會就舒坦了，渾身暖暖的。”
“我一喝酒就醉倒，什麽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