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司馬世家
沈霸天一臉不屑的望著葉晨,就在剛剛他已經給白.道.那邊的關係打過了電話,再過一陣就會有人名正言順的來擊殺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時間隻過了大約幾分鍾,這時從VIP包廂外推門而入了一位衣著07式短袖軍服的精壯男子,赫然便是葉晨那天在湖邊遇到鍾老時後麵跟著的矮個強壯警衛。
警衛小趙見到滿地躺著的黑衣人也不震驚,因為他早已見過葉晨的實力,這些花拳繡腿的混混實在不值一提,不由得衝著葉晨鞠了一躬,抱歉道:“葉大師,十分抱歉我來晚了!”
葉晨笑了笑,而他麵前的沈霸天連正眼也沒瞅警衛小趙,繼續仰著脖吃著手裏麵的葡萄。
“沈霸天,你特麽活膩歪了嗎?連鍾老的貴客你也敢得罪?”小趙一聲斷喝,嚇得沈霸天一口將吃進去的葡萄吐了出來,驚跳起來。
“呦!趙哥怎麽是您?看我這眼瞎的,來了也不提前通知小弟一聲,我這也沒做好迎接的準備,我真該死真該死。”
“少他媽跟我打馬虎眼!你可知道你麵前坐著的是鍾老的貴客?耽誤了時間,小心我把你的狗頭擰下來!”警衛小趙怒喝道。
沈霸天被罵得狗血淋頭,卻依舊笑嗬嗬的躬身點頭,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朝著葉晨猛勁扇著自己的臉:“我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
這時警衛小趙也過來打圓場,對著葉晨道:“葉大師望您不要跟這麽個廢物一般見識,他仗著鍾老三兒子司馬河的旗號沒少幹缺德事!”
葉晨自然明白警衛小趙的意思,見狀順水推舟送了個人情,擺手道:“既然是鍾老兒子的手下,那也算是個朋友,不過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找我朋友們的麻煩,否則下不為例。”
警衛小趙見沈霸天沒馬上回應,猛地蹬了一腳,怒斥道:“聽見沒有?聽見了趕緊放個屁!”
沈霸天這才反應過來,他知道這是警衛小趙幫他解了圍,趕快謝道:“多謝葉大師,多謝葉大師開恩!”
警衛小趙冷哼了一聲,轉過臉來對著葉晨畢恭畢敬道:“葉大師您請跟我來吧,鍾老正在家中設茶道等您。”
葉晨點點頭,跟隨著警衛小趙一起離開了皇後酒吧,上了一輛紅旗H7揚長而去。
沈霸天端起一杯紅酒來到窗前,見著酒吧樓下白色軍牌的紅旗H7駛離的愈來愈遠,一口將杯中紅酒飲盡,鬆過了一口氣。
這時一直躲在桌子下麵的光頭強爬了出來,來到到窗前沈霸天的身旁,望著遠處離去的紅旗車問道:“沈爺,您怎麽這麽怕剛才上來的那個司機啊?”
沈霸天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那人是鍾老的貼身警衛。”
光頭強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餘杭市裏有哪個姓鍾的大佬,突然閃過了一個人名,不由得失聲叫道:“鍾老……司馬鍾?司馬家的老爺子?”
沈霸天又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緩緩地說道:“沒想到那小子背後的靠山竟然是老爺子,那輛軍.牌00001的紅旗車,是老爺子接待貴賓的專車。”
“多虧白.道那邊的人還沒有到,否則不小心傷到他麻煩就大了,這個高中生到底是什麽個人物,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呢?難道整個沿海地區一帶要變天了嗎?”沈霸天若有所思,對之前的舉動是懊悔不已,恐怕又要挨三爺司馬河的訓斥了。
光頭強頭大如鬥,他之前在車站被葉晨教訓,本想著依靠沈霸天報一箭之仇,卻沒想到葉晨背後的靠山,竟然是沈霸天靠山的老爹司馬鍾。
司馬鍾以前是原江寧大.軍.區.司.令,上將,雖然退下來了但依然享受著正職待遇,而且他的兒子以及曾經的下屬依然在軍、政兩界活躍,其影響力不減反增,可以說在江北江南等沿海地區都能說的上話。
如此能打又有背景的人實在是可怕,光頭強此時想想也是不寒而栗,早就把以前的怨恨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
皇後酒吧的老板娘唐紅也是大跌眼鏡,她沒想到這群少爺公主裏最不起眼的一個人,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背景,如今惹了這麽一號人物,唐紅真不知道以後苦心經營的酒吧還能開下去嗎。
今夜的餘杭街道格外靜謐,如同那西子湖畔,寧靜致遠。
紅旗車內的葉晨望著外麵,街上的霓虹燈映襯著他迷離的眼神,想起沈霸天所說槍殺他的話語,以他現在混沌境聚氣初期實力的確擋不住子彈,他要修習一些靈術,以來彌補混沌境前期修煉的不足。
從達到第二層混沌境開始,靈修便可以開始修習靈術了,而靈術則是戰鬥時必要的手段。
正在開車的小趙不愧是鍾老貼身的警衛,很快察覺出葉晨的困惑,隻不過他以為葉晨的困惑是對於沈霸天背後的靠山,卻不曾想過更為深刻的東西。
“葉大師今天這個沈霸天,是鍾老的三兒子司馬河的手下,司馬家世代從.政.參軍,唯獨這個老三司馬河另辟蹊徑,打著鍾老的旗號做些買賣,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鍾老這些孩子當中最孝順的一個。”
葉晨突然覺得這個司馬河有些意思,隨著性子不受束縛不走尋常路,比較隨他的性子。
“說起鍾老三兒一女的名字,是可以組成海晏河清四字成語的,意為‘滄海波平,黃河水清,國內安定,天下太平’,取自五代時期歐陽熙的《龍壽院光化大師碑銘》。”
“老大司馬海,時任燕京衛.戍.區司令,少將;老二司馬晏,沿海市高官,是司馬晴的父親;老三司馬河,在沿海附近地區做一些小生意;老四是唯一的女兒司馬清二十多歲,算是老來得女,是華夏國組織.部的文.工團三級文職。”
葉晨還是小看了鍾老的能量,如此看來,光是直係血親就已經遍布軍、政、藝三界了,更別說那些旁係的了,再加曾經的下屬跟朋友,鍾老這棵大樹也許真能庇佑葉晨度過前期修為不足的危險處境。
稍時,紅旗車緩緩駛入早晨來過的吳山鳴翠苑,當葉晨下車後,一眼便發覺了司馬晴正站在門口迎接他的到來。
再次進入鍾老的府邸,此時司馬鍾仰躺在寢臥的床上,見葉晨擁門而入便是一臉的苦笑,說道:“今早還與葉大師你談天說地,沒想到晚上就病倒在榻,唉,我這身老骨頭看來也沒幾年活頭了!”
“爺爺你說什麽呢!”司馬晴抹了抹眼淚責備道,楚楚可憐的模樣更讓人忍俊不禁地想要疼愛。
葉晨輕咳了一聲打斷眼前這溫馨感人的畫麵,走到床榻前和聲說道:“鍾老這句話說的此言差矣,來先別動,讓我來調理一番。”
語畢葉晨坐在鍾老身旁,隻手把脈,催動靈元逼出靈氣流入鍾老體內,以此來調理鍾老的問題。
鍾老被葉晨把住手腕以後,頓時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由手臂席卷全身,似是在捋順體內的髒腑,不禁詫異暗道,如此輕易的能將內氣在體外控製和利用,這少年莫不是已達到武道的化神之境!
鍾老慨歎自己這把年歲也才能將內氣逼出體外寸許,卻難以想象葉晨如此年輕竟能達到如此高度,若不是親身所遇實在是難以置信,想到這裏,不由得又是一陣神情激動。
片刻之後,葉晨深吸口氣,開始內斂靈氣穩住自身,而與此同時鍾老之前的呼吸困難與頭暈目眩徹底消失不見。
司馬晴見鍾老竟自己能下床走動,不由得驚詫不已,她此時才真正意識到一位如此級別的武道大師他真正的價值。
鍾老躬身施禮,稱謝道:“多謝葉大師,以後如若需要老朽賣力的,盡管吩咐,一定全力而為!”
葉晨笑著擺擺手,將手中的一部冊子遞到鍾老手上,說道:“鍾老客氣早了,後續如若將煉製培靈丹的藥材找齊,我將其煉出丹藥後讓你服下,並依托這部完善的司馬家功法輔以調理,之前的所有舊疾皆可痊愈。”
鍾老不可置信的翻閱了幾頁葉晨贈予的功法冊子,前不久隻交流了幾次便能將司馬家祖上流傳下來百年的功法缺陷一一補全,這足以讓司馬鍾更加確信了葉晨達到武道化神的境地。
“葉大師!這份薄禮還望收下!”鍾老感激涕零,轉身從書櫃暗格裏拿出了一個雕琢仙鶴的精致木盒,待到其緩緩拉開木盒蓋子以後,葉晨不由得為之眼前一亮。
這是一個隻有拇指大小的玉如意,外觀潤如凝脂似靜水泉息,由外內視更似有雲霧繚繞迷蒙不現其中,葉晨有十分把握這一定不是凡品的靈物,而且還未曾被煉製成器。
伸手輕觸,葉晨便覺一股清涼之感由指尖沁透心脾,但其中卻又深藏了一絲血煞魔瘴導致品質有些不純,不過即便如此這依然是煉製靈器的絕佳之物。
“還想請問鍾老,這玉如意是從何而來的?”葉晨此時已從驚異轉變成了憂慮。
“老朽平常就喜歡收藏一些古文古物,這是前幾日從交易行拍得的極佳珍品,必須送給葉大師算是對今日之恩的感謝。”鍾老見葉晨對這玉如意很感興趣,便叫司馬晴將其送到了葉晨手中。
葉晨得知鍾老並不清楚這玉如意真正的來源,也就不再繼續過多追問了,見時至深夜,便推托鍾老強留,告辭離去。
司馬晴站在窗口望著樓下葉晨離去的身影,一股從未有過的欽佩之感油然而生,怔怔地站在原地發著呆。
這時鍾老也走了過來,望著遠處迷離的夜色,緩緩和聲說道:“我已經仔細調查過他了,其實葉晨更深的背景極難查出,著實費了不少力,他是燕京李家的外孫,南津葉老的親孫子。”
司馬晴沒有想到葉晨還有這麽一層隱秘的背景,要知道首都燕京的李家,那可是輕易就能撼動半個華夏的政.治家族。
“以後你如若嫁了他,真的是門當戶對,可保咱司馬家一世不倒。”
“爺爺你討厭!”聽到這裏司馬晴錯愕間羞紅了臉,轉身扭捏著邁起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鍾老見自己說到了孫女的心坎裏去,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