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尤楚篇5
梁歡一雙桃花眼裏麵聚滿了淚水,尤楚的質問,他直擊她心髒的話讓她羞愧又憤怒。如果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去想那麽多,權衡那麽多,那又真的算是喜歡,算是動心嗎?
“喜歡了就得卑微嗎?喜歡了就得低至塵埃嗎?喜歡了就的被你戲弄嗎?你憑什麽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我!是我沒有公民的權利,還是我自己不能自力更生?同樣都是人,你哪來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既然你這種人走不了心,好啊,那我們就不走心。你說個數兒,一晚上多錢,還是你想要什麽好處,老娘今晚包了你行不行?”
尤楚最討厭的就是女人跟他說這句話,之前做臥底查一批國外毒販的時候,他用幻城男公關的身份做掩飾,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高高在上的跟他說,‘老娘今晚包你行不行?’
“嗬”他冷笑一聲,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看,聲音不辨喜怒的說道:“談錢,你不一定能包得起我,談好處,你確定什麽都好處都肯給?”
梁歡本就酒精上頭,再加上已經被他貶損的沒了理智,對著尤楚反剛回去,“沒錯,不就是好處嗎,你說,我能給得起的都行。
我行,那你行嗎?”
尤楚看著她那雙眼睛心底犯出了一個惡毒的想法,他緩緩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開口,“話是你說的,別後悔。”
說罷,他已經啟動車子,發狠似的一腳把油門踩到底。
像是不想給她退路,也不想給自己退路。
二十分鍾之後,瑪莎拉蒂停在了嶸創酒店外。
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員,尤楚下車,一把拽下副駕駛上的梁歡就往酒店裏麵走。
梁歡這會兒也是清醒了些許,和尤楚作對,反著方向往外走,“算了,我不去了?”
女人的力氣哪抵得過男人的,尤楚隻一個用力就把梁歡扣在懷裏,聲音裏夾雜著冷漠無情,“之前給過你機會,現在晚了!”
大堂經理看到尤楚和梁歡兩個人拉拉扯扯,嶸創的地盤兒上肯定不能讓這種鬧事兒的人進。他試探性的對著梁歡開口,“女士,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梁歡剛想要開口,尤楚就遞上嶸創的頂級VIP卡。
這種卡隻有和老板親近的人才有,經理的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著尤楚恭敬行禮,“您請!”
梁歡這回是徹底沒轍了。
與其說是絕對的抗拒,不如說她心裏也有些隱隱的期待。
最終她還是隨著他進了酒店。
電梯門關合的那一刻,她已經因為過於緊張,而攥緊了拳頭。
尤楚冷笑出聲,湊近她的耳邊低笑著,“這又能怪誰。”
梁歡也是心下一橫,觸底反彈,“沒什麽怪誰不怪誰,我給你好處,包你一晚,你情我願,互不相欠!”
尤楚輕哼一聲,靠到電梯壁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他不知道今天過了,他的心是死是活。
電梯停在28樓,尤楚率先跨出電梯門。
抬步走在厚重的酒店地毯上,他確定不了邁向的是希望還是深淵,他也在堵,她到底能不能是他的救贖。
打開房間的那一刻,尤楚沒有開燈,隻靠著朦朧的月光凝視著眼前的人。
梁歡渾身都是顫抖的,跟男人出來開房她還是第一次。
想象是想象,當事情臨門一腳的時候,她還是退卻了。
尤楚卻沒給她半點兒猶豫的機會,也沒給他自己猶豫的機會,將人扛起,扔到了大床上。
酒店裏白色的床單凹陷下去,梁歡本能的掙紮,卻被尤楚壓在了床上。
從來沒有感受過男人重量的她,開始縮在尤楚的懷裏瑟瑟發抖。
幽暗的黑夜裏,所有的輪廓都隱匿不清,隻有女人那雙帶著淚花的眼睛格外的清晰。
尤楚抬手用那雙修長好看的手蓋住梁歡的下半張臉,隻著了魔一樣對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眼前視線模糊,初念的眼睛和梁歡的重合到一起,他前所未有的溫柔了下來,輕哄著身下的人,“別哭,隻一次就好,就一次。”
猝不及防的溫柔,讓梁歡的心動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尤楚又把她當成了別人。
眼前的人對她的柔情,在她看來才是致命的毒藥,讓她身體是痛的,心更是痛的。
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尤楚溫柔的吻掉她的淚痕,意亂情迷的那一刻,他低低的叫著她的名字,“念兒,別哭,我會對你好的,別哭。”
沒開燈的房間裏,一半是女人清醒著,心沉到深淵的絕望,一半是男人幻想著擁有到的救贖。
當一切回歸平靜,天堂和地獄隻是一瞬間,虛假的希冀變成現實的無望,美好的期盼盡數落空。
潔白的大床上,是女人空洞的眼神和男人無法釋懷的痛楚。
尤楚起身問身邊的梁歡,“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梁歡這會兒不哭也不鬧了,她隻是看著天花板淡淡開口,像是徹底對他失望了,“我可以接受和你這樣不清不楚的發生關係,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真的惡心到我了。”
尤楚心底無悲無喜,什麽都似乎解救不了他,“你想要什麽?車?房?還是錢,我能給得起的,你想要多少都行。”
梁歡覺得好笑,“我要是想要這些,需要找你嗎?”
尤楚垂眸,從無望到絕望也不過如此,上天從來都沒有奇跡,他心裏的傷也靠別人治不好,他現在也沒有去愛別人的能力。
“你要的,我現在給不了,以後我也不清楚。現在能給你的隻有這些。想好想要什麽了給我電話,下個星期我就不在國內了,這個星期內想好了要什麽聯係我。”
他知道他此刻留下來隻會更讓彼此難堪,穿上衣服他轉身出了房門。
也許彼此都靜一靜,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