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為什麽不讓姐姐玩兒
初念見黎爵又要陷入到偏執的認知裏,捧著男人的臉,強迫他與她對視,“做錯這件事情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為什麽要拿別人的錯誤來綁架自己?
如果你那個爺爺沒有做出殺你父母又要殺你事情,如果溫靖宇沒有執著的非要鏟除嶸創,那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你把別人的錯誤算在你自己頭上,那你遭受的那些痛苦折磨是不是也要怪你生在了一個畸形的家庭。
那我是不是也要怪我自己太笨太心軟,就算知道有人要對我不利,我還愚蠢的以為自己能掌控全局,心軟的給她留了條活路?
如果你覺得這樣對,那這個世界就是壞人的天下,有良心的好人全都被自己迂腐的道德綁架至死,沒底線的壞人反倒是活的輕鬆自在。”
“夫妻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並不隻是單純你要保護我,你要給我幸福就夠了,我們過的是日子,不是故事,沒人給你立的是無所不能的超人人設,也沒人規定我就是個被人嗬護的無能花瓶。
既然是過日子,肯定就會有好有壞,一帆風順的時候我們就享受生活,大風大浪的時候我們就該相互扶持著度過。曆盡千帆之後,我們該慶幸的是我們都還活著,還有機會去彌補,而不是用千辛萬苦換來的活著,去懲罰自己。”
黎爵低歎一聲,雙手環住初念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尋求安慰。
初念抬手摸了摸男人柔軟的碎發,看著他依賴她的樣子輕笑一聲,“都快要當爸爸的人了還要我哄?”
黎爵窩在初念的脖頸間不抬頭,隻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像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去修補他被恐懼撕裂的心髒。
“如果可以,真的想以後半步都不離開你,把你拴在身上才放心。所有的危險,所有的災難,所有的委屈,我全替你受。不是我想抗下所有,隻是太心疼了,看到你受傷害,比我自己受傷害要疼上一萬倍。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排解出去這個情緒,一想到你暈倒在海裏的那一幕我都會後怕,感覺像是心髒一遍一遍被淩遲,好疼。
念念,我該怎麽辦?”
初念雙手將人用力抱緊,作為一名神經科的醫生,她可以很快的叫出黎爵這種情緒所對應的病症,PDST創傷性應激障礙。
黎爵於她而言是一體的,就像是醫者不能自醫,同樣她也沒辦法理智的去治療他。
心疼的捧起男人的臉,初念輕吻在他的唇角上,“都過去,我就在你身邊,以後一步也不離開你好不好?”
黎爵俯下身加深了這個吻,糾纏著她和他抵死纏綿。不論什麽時候,她就是他的救贖,她的溫度才是能溫暖他的唯一熱源。
回到黎爵在南城的公寓,躺在床上,他輕輕撫摸著初念隆起的肚子,“難受嗎?他們兩個乖不乖?”
初念窩在黎爵的懷裏,把四維彩超單遞到他眼前,“他們乖不乖你自己看。”
黎爵接過單子,在醫院的時候他沒心情看圖片,隻看了下麵的文字,確定初念身體狀況好不好。
如今仔細看圖片上麵兩個小人兒……
他眉頭深深的蹙起,嫌棄的撇了撇嘴,“確定這是我的孩子?長得好醜!”
初念抬手就去打他,“多可愛,鼻梁這麽挺,唇形這麽好看,眼睛雖然閉著,但看這個長度肯定也是桃花眼,分明都很像你。”
黎爵實在欣賞不來兩個皺巴巴的崽子,把單子隨手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把臉湊到初念的麵前,“看原版的不好嗎,非要看複刻的?”
入眼是黎爵一張放大的高清俊顏,即便看了多少次也還是會心動。初念環上男人的脖頸,將他拉低,鼻尖輕輕蹭著他的,語調慵懶中夾雜著危險,“故意勾引姐姐是不是?”
小女人微微眯起眼眸的樣子十足十的性感勾人,即便是懷著孕,除了肚子別的地方仍舊纖細苗條。
滾了滾有些幹澀的喉嚨,黎爵忍著難耐退開,“這些日子你沒少遭罪,別鬧,身體最重要。”
初念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人走,“我不是已經檢查了嗎,醫生說我很好。”
黎爵抿著唇不說話,初念暈倒在海裏的事情,顯然讓他心有餘悸,哪怕是有一點可能會傷到初念的事情,他都不想去做。
初念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眼睛,“阿爵,別怕,都過去了。”
黎爵眼神略有鬆動,身體卻仍舊僵在原地不動。
初念眼神立即染上了委屈的神色,“是不是我懷孕了,你就嫌棄我了?”
輕嘬了下小妻子的唇角,他蹙眉開口,“別亂說,我就算嫌棄我自己,都不會嫌棄你。”
初念勾著男人的脖頸又用力了一分,狹長的桃花眼瀲灩起了惑人的波光水色,花瓣一樣的粉唇微張,用惑人的語調懶懶的質問,“不嫌棄?那你為什麽不讓姐姐玩兒?”
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黎爵眼神危險的盯著誘惑自己的小女人,她的撒嬌耍賴他能懂,如果這樣她能放心,他小心點兒就是……
眼神無奈的在小妻子的身上掃過,他附在她耳邊輕喘,“初念,你真是.……
我早晚得被你弄死。”
話落男人從身後抱住小妻子,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到底讓不讓玩兒……
過了一晚上,昨天那個陷在自己負麵情緒裏的男人似乎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細致輕撫過小女人的眉眼,黎爵眼底溫柔一片,隻要她還需要著他。他就不會覺得自己那麽沒用。她說的沒錯,幸好他們都還在,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彌補,他會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拿到她麵前,隻要她喜歡的他都給她,她所有的願望他都會為她達成。
有人說,不是隨便的牽手都能點燃一場愛情,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將就一生,恩愛承歡。
他很慶幸能擁有她。
初念感覺臉上癢癢的,抬手想去趕走擾人好夢的小東西,卻不想小手被男人一把握在手裏。
剛想要開口抱怨,睜眼就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
他單手撐著頭,半躺在墨色的絲絨被下,被子順著他的身形滑落在腰間,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線條和心口處一抹紋著初念名字的刺青。
白的發光的冷白皮泛著誘人的光,上麵交錯的吻痕襯得他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小奶狗。
偏他還特別奶乖的朝著初念露出一個幹淨的笑,神情無害的開口問道:“姐姐玩兒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