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關於人性的探究
鬧事的人被黎爵安排在城郊的一處廢棄倉庫裏。
已經是一月份的白城,倉庫裏沒有暖氣再加上四處透進來的風,讓人不停的打著冷戰。
剛被帶進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叫嚷著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就敢如此隨便抓人,嘴裏還不停的對黎爵謾罵著,還揚言他們要報警,要討個公道,說他們隻要團結起來,就不相信黎爵可以隻手遮天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有些人開始受不了這樣的冰寒交加,開始祈求黑衣保鏢,唱起苦情戲,說他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求放過他們一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剛剛還團結無比的隊伍,在爭取個人存活機會上頃刻間就土崩瓦解了。
他們現在隻想要求黎爵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有些時候,有些人就是容易讓人特別的感慨。
什麽才是真正的黑,什麽才是真正的白?
沒有人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去評判一個人到底是好還是壞,就如今天黎爵的做法,若是他不強硬一些,也許此刻就是嶸創被誣陷提供劣質剛才,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人若不強,就隻能任人宰割。
也許有些人會說黎爵做事的方法過於偏激,但若不如此,難道被欺負被調查被謾罵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若是那樣,即便問題解決了,那嶸創受過的委屈誰來彌補,誰來償還?
也有人說黎爵特別狠,沒錯,他從不是個會逆來順受的。但在他的心底也有做事的底線,你們不來惹我,我從來不會主動欺負別人,可你們若是惹到我的頭上,那就別怪我提前送你們去投胎。
當黎爵聽到私保匯報倉庫裏的情況是,嘴角是嘲諷的笑。
邱澤見黎爵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心裏特別不爽,從煙盒裏敲出一根煙遞到黎爵的身前,“爵爺,來一根。”
黎爵接過煙,在鼻尖聞了聞,在邱澤要給他點上的時候抬手拒絕道:“戒了,不抽了。”
邱澤挑眉,不以為意的開口,“嫂子又沒在身邊,您這就沒必要了吧。”
提到初念,黎爵唇角的弧度變得柔和了些許,漂亮的桃花眼跟著也有了溫度,“做人做事兒心裏要有個堅持,不要讓外在因素動搖了你的底線。
一支煙而已,抽了又不能舒服到哪去,抽完後還傷了關心你身體健康人的心。這麽不劃算的事兒,為什麽要做?
抽煙對身體不好,你也別抽了。”
邱澤正欲點煙的手就那麽僵在半空中,得,一根煙也能被教育一通,他是賤的才在黎爵麵前提煙。
悻悻的收回手裏的煙,他轉了話題開口,“爵爺,倉庫裏的那些人怎麽處置。”
黎爵掀起眼皮去看邱澤,“我看你手癢癢的狠,交給你處理了,注意分寸。”
邱澤霍地樂了,張開一口大白牙,“謝謝爺,最近我都快被憋瘋了,您這啥也不讓動,我早就想教訓教訓這些兔崽子了。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老子是病貓了。”
黎爵無奈搖頭,桃花眼睨了邱澤一眼,“注意素質。”
邱澤一邊點頭一邊從辦公室往外走,“放心吧爵爺,雅痞、雅痞懂的。”
出了辦公室之後,邱澤麵上吊兒郎當的神色盡收,轉而換上了高深莫測的邪氣,那樣子和黎爵像了七成。
到了倉庫,邱澤也沒著急動手,而是好整以暇的坐在私保給他搬來的椅子上,欣賞著那些被抓來的人對他露出希冀的目光,隻希他能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嘲諷的勾了下嘴角,人啊,當你做著肆無忌憚傷害別人事情的時候,覺得可以欺負別人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一股子大無畏的精神;而當你發現你遇到了硬茬子的時候,卻又能恰到好處的能屈能伸,反過來祈求別人毫無芥蒂的原諒。
可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好事兒?做錯了事,就該付出點兒代價的。
威嚴的環顧了下四周,邱澤冷冷的開口,“哪些人是帶頭的?”
話落,倉庫中霎時靜音,針落可聞,隻留下滿屋人的麵麵相覷。
無聲的冷笑一聲,邱澤晃了下脖子,看樣他還要繼續上演一出關於人類劣根性的探索,“今天這筆賬我就算在帶頭人的身上,其他人我做主放你們回去。”
於是,沉默不到五秒的時間,倉庫裏立即變得人聲鼎沸了起來。收了映泰好處來鬧事的人口中隻有幾個字,“是他們指使我這麽做的。”
而那些被指認出來的人,眼帶憤怒的罵了回去,“收錢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個態度。”
還沒待邱澤出手,兩方人已經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要大打出手。
眼底嘲諷的意味更濃,關於人性的探究就是這麽有趣,外麵總說他們是惡人,他們隻手遮天。可比起他們有底線的惡,這些沒底線的惡意相向,為了一個生存機會的瘋狂才更耐人尋味。
邱澤對著身邊的私保招了招手,示意人過來,“去看著點兒,別鬧出人命。差不多的時候就讓雙方把指認對方的口供都錄好了。我們是良好公民,遇到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就要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記得,我們是好心好意報警,為維護白城治安貢獻了自己一份力量。”
私保聽著邱澤一本正經的胡說嘴角跟著壞壞的勾起,“還是邱哥您深明大義。”
邱澤抬腳沒好氣的輕踹了下私保的屁股,“給老子收起你那欠扁的笑,爵爺怎麽教你們的,穩住別浪,懂不懂?”
私保立即秒變棺材板兒臉,整張臉冷的不能再冷了,“邱哥放心,咱們絕對不能給爵爺丟了臉。”
黎爵在他們心裏就是信仰,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黎爵給他們指明了方向,讓他們明白了隻要堅守住自己心裏的底線,就一樣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提到黎爵,每個人身上都是崇拜的冷肅。私保穩步走到那群人麵前,示意站在周圍觀察情況的私保把那些還在互相撕扯毆打的人分開。
他嗤笑著看了眼仍舊紅著眼睛還要發泄被抓來承受這樣不公平私憤的眾人,將手裏的文件甩了甩,“想出去的,在這兒簽字。要不聚眾鬥毆至死,你們該知道要判多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