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怎麽會是你
初念感受到黎落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力氣大的幾乎要將她的下頜骨捏碎。像是要將黎爵對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報複在她身上一樣。
初念死死的咬緊牙關,忍受著來自下顎的疼痛,她是黎爵的女人,她不可以輸了黎爵的氣勢。
一雙原本嫵媚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散發著倔強淩厲的光,像是一柄利劍直刺入對麵敵人的胸膛。
此刻豎起尖刺的她,就像是一朵最妍麗的紅玫瑰,明知會紮手,卻還讓人想要不惜代價,伸手將她所有的美好握於掌心。
就連她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似乎都掩蓋不住她此刻的風華。
黎落忽的輕笑出聲,鬆了手上的力道,轉而變成摩挲著她的下顎,“有趣,真是有趣。
難怪黎爵愛你愛的不顧一切,墨景然愛你愛的要發瘋。果真是比別的女人多點味道,不隻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連哥哥突然都覺得喜歡你了呢。”
初念猛地側過頭,甩開黎落的手,她最討厭別人碰她!尤其是麵前這樣帶著貪婪目光的人,讓她惡心。
黎落‘嘖’了一聲,眼底露出凶狠又帶著興味的光,手再次用力的掐上了初念的下頜,“性子還挺辣的,原來黎爵喜歡這一口的。”
初念剛想要掙紮,黎落的手腕就被一雙爆滿青筋的大手扣住,“皇儲殿下,我們合作時候條件講的清清楚楚,初念是我的,我投資一百億用於吉蘭丹的軍事建設上。
你們錢都收了,堂堂皇室別做出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才好。”
墨景然死死的扣著黎落的手腕,眼底積蓄著滔天的怒意,黎落怎麽敢碰他的女人!
黎落挑眉,看著墨景然的神情似笑非笑。
片刻他收回手,用手撫平了墨景然因為過於激動而弄皺了的外套,“墨先生何必如此疾言厲色,一個女人而已,我怎會奪人所愛。”
隻是話落的瞬間,他不自覺的搓了搓掐過初念下顎的指尖,仿佛還帶著觸碰過她肌膚的滑膩,嗯的確是個尤物。
不過,不急於此刻,想得到一個女人,他有的是辦法。
初念看著眼前兩個與她毫無關係的男人,在像說一件貨物歸屬權一樣,決定著她的去處,心底就湧上深深的厭惡。
她轉了轉指尖上的戒指,對準黎落的那張臉,不知道這樣一份影像資料,夠不夠將這個毫無下限的男人趕下皇儲的位置。
沒錯,她指尖的那枚訂婚戒指,不僅是黎爵對她愛的承諾,更代表著黎爵對她的無時無刻的保護,那裏有著微型的攝像頭,時時刻刻可以讓黎爵看到她周圍的情況。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救她了吧。
兩人對初念的小動作全然無知,她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一個最方便被人解救的位置。
隻是她的腳還沒挪動位置,四周就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白光,和一段超聲波式的聲音幹擾,頭頂上的直升機也跟著‘嗡嗡’作響。
初念心中一喜,是她的阿爵來救她了.……
黎落的人和墨景然的人,在強光的刺激下,全都不適的眯起了眼睛,再加上聲音的幹擾讓他們頭疼仿若針紮一樣。
但也隻是這一瞬,初念就消失在了原地。
待一切歸於平靜,黎落睜開眼睛,看見毫無一人的地方,氣的憤憤踹了一腳牆壁,大吼一聲,“追!”
卻在他要奪門而出的瞬間,對上一雙仿若從地獄幽冥而來的眸子,帶著毫不掩飾的森森殺意,“你敢動她?”
黎落被眼前的人氣勢震的心尖一顫,腳步下意識的後退,“黎,黎爵,你不是應該在世爵嗎?”
黎爵不會給他廢話的機會,抬手就狠狠掐住了黎落的下頜。天知道,當他看到他的小女人被黎落這隻狗掐著下巴的時候,他有多想要殺人。
“念念呢?”他冷聲質問。
黎落被問懵了,初念不是讓他救走了嗎?
“黎爵你這是要賊喊捉賊嗎?人你都帶走了,還問我,可笑!”
黎爵看著黎落的眼神不似作假,剛才他就聽到附近有直升機的聲音,被人捷足先登了嗎?
既然不知道他的念念在哪,黎落也就沒有說話的必要了。
他大手用力狠狠的捏住黎落的下顎,隻聽‘哢嚓’一聲,不知是他的下頜骨被卸掉了,還是骨頭被捏碎了。
“我現在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仁慈。回去告訴老頭子,別惹毛了我,不想柔佛的悲劇上演,就乖乖退居二線,否則最後沒臉的一定是他。
還有,你要是再敢打念念的主意,我就好好教教你怎麽做人。是男人你就衝著我來,我奉陪到底。”
“滾吧!”
黎落被疼的幾乎要暈厥過去,他的手下都畏懼黎爵的威勢,再加上黎爵身後跟了足有百十人,他們人手不夠,能跑還是趕緊跑吧。
於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抬著黎落,退了出去。
黎爵又將目光落在了墨景然的身上,眼底露出了一個魔鬼般的狠厲眼神。
逆光而立的他看不清臉上的神情,隻讓人感覺到陰影裏的他周身都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恐怖黑暗氣息。
“哪隻手打的念念?”他幽著聲音開口,森冷的聲音即便在溫暖如夏的M國,也能激的人後背汗毛直豎。
墨景然不知想到了什麽卻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看著黎爵狀若瘋癲,“成王敗寇,我今天落你手裏,是我技不如人。但奉勸你一句,念兒確實不適合你。
再偷偷告訴你個秘密,想知道初耀輝當初為什麽恰巧的收留了你嗎?想知道你父母是被誰殺了嗎?你可別到最後恨錯了人。”
黎爵眼睛危險的眯起,不想再聽墨景然廢話,“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管以前的真相如何,初念都是我的女人,這事實永遠改變不了。
至於你動了我的女人,你就該受到該有的懲罰!”
隨後他從私保的手中接過一把匕首,眼神陡然間沉了下來。他扣住墨景然的右手,隻一個手起刀落,就狠狠將那隻打過初念的手戳了個對穿。
沒人看到他是怎麽動作的,隻看到一把匕首將墨景然的右手釘在了牆上,手筋盡數被挑斷,儼然已經是廢了,“這是你敢打念念的後果。”
說著又從私保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針管,猛然紮到墨景然的胳膊裏,“既然你知道這麽多,話也不用說了。”
做完這一切,他伸出手,私保為他細細的擦著手指。
黎爵眼底冒出絲絲縷縷的幽黑,像是無盡的黑網,想要將心底的惡念網住。
片刻他平靜了下心神,對著身後的私保開口,“把人帶走,帶到一個念念接觸不到的地方。”
墨景然卻是笑的更瘋狂了,他想諷刺一句,‘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嗎?’卻已經再也開不了口了,這大概就是天意。
黎爵沒再理會墨景然,追蹤了一下初念的位置,他立即命人準備直升機,親自開飛機去追。
另一邊當初念落入一個溫涼的懷抱時,她不敢置信的驚訝開口,“怎麽會是你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