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各方勢力,暗潮洶湧
林子瑜從他哥林子生那裏聽說了公安總局經偵要查嶸創的事情,林子生不方便出麵,就讓林子瑜將事情傳達給黎爵。
黎爵收到消息後,眼裏是嘲諷的弧度。
嶸創的賬從來就不怕查,每一筆都是合規合法的,怕就怕汪一偉從中做手腳。
不過那又怎樣,汪一偉敢給他找事情,他也不是什麽怕事兒的人,既然看穿了對方的目的和套路,鹿死誰手就看最後誰手段更高明,手裏的把柄更多了。
汪一偉既然敢動嶸創,他不在背後擺汪一偉一道,就不是他黎爵的做事風格了。
跟林子瑜道了謝之後,掛斷電話。黎爵又給淩嚴撥了過去,告訴他在國內處理好經偵檢查的事情,他這邊就不用他過來了。
交代完事情,黎爵垂眸思索著汪一偉直接給林子生下命令的緣由。
林子生是孟國棟派係的人,這事兒再明顯不過。而他自己和孟國棟私下聯係雖然謹慎,但從孟國棟對嶸創有意無意的偏幫上來講,不難猜出嶸創背靠孟國棟。
同理汪一偉也當想到林子生肯定會偏幫嶸創,那汪一偉還對林子生直接下指令,定然還存著其他的目的。
忽的黎爵蹙起眉頭,想到了某種可能,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孟國棟的私人手機。
電話響了五六聲之後,才被接通,那邊傳來孟國棟略顯疲憊的聲音,“小爵啊,我這兒這兩天有點忙,還沒來得及親口跟你說一聲訂婚快樂呢。”
黎爵感覺到了孟國棟此刻的忙碌,沒有繞彎子,而是節省時間,直截了當開口,“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棟哥,我今天打電話是有別的事兒,汪一偉那邊應該是在間接瓦解你的勢力,想要上位,你那邊要時刻注意。”
孟國棟聽到此處,硬朗的劍眉壓了壓,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看出來汪一偉的意圖了,但他上麵似乎有什麽大人物在幫他,我最近做事都是束手束腳的。”
黎爵想起之前初灝跟他提過,汪一偉上麵的人似乎頗有來頭,還提醒過讓他不要動汪一偉。想到此處,黎爵漂亮的桃花眸子,露出了點點凶光。
汪一偉明顯是想要一箭雙雕,這邊拿嶸創開刀做突破口調查嶸創,若是他無中生有查出什麽來,那邊孟國棟或者林子生要是維護了嶸創,汪一偉就能順理成章的反咬一口將兩人拉下馬。
可他想的似乎也太美了點兒,嶸創可不是他能隨意捏在手裏的軟柿子,孟國棟和林子生也不是任其擺布的傻子。
“棟哥,若是汪一偉走正常的程序,涉及到嶸創的,我這兒都不怕查。你那邊不用偏幫,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若是他敢玩兒‘官字兩張口,說什麽是什麽’的遊戲……”
說到這兒,黎爵勾起唇角,雖是笑著的表情卻莫名讓人毛骨悚然,“棟哥你就讓他先得意一陣兒,小打小鬧的嶸創沒有什麽挺不住的,等到他得意忘形,以為自己占了先機的時候,才是我們反擊一招製敵的好時機。
畢竟不論什麽大人物,都不會護著一個自尋死路的人。”
自古以來官場之上,從來都是榮耀可以共享,大難來臨的時候,就會棄車保帥。
所以誰都別昏了頭,失了分寸,不然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結束了和孟國棟的通話,黎爵起身往外走,恰好遇到同時出門的喬瑾昊。
喬瑾昊挑了挑眉,率先開口道:“聽說有人要找嶸創麻煩了,你這一邊應付嶸創的事兒,一邊又要去M國應付你家裏人,腹背受敵,還能撐得住?”
黎爵並不奇怪喬瑾昊這麽快就知道有人要找嶸創麻煩的事兒,以他的情報網和能力不知道才更奇怪。
不以為意的勾起唇角,和喬瑾昊並肩往外走,“瑾昊哥什麽時候聽說過跳梁小醜能穩坐釣魚台的了,他們猖狂就先任他們猖狂,蹦的越高才能摔的越狠。
真正值得擔憂的是那些不動聲色的,一旦動了就非得在你身上咬下一塊肉的那種。”
喬瑾昊跟著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股黃河決於頂都麵不驚的樣子。”
黎爵眼底輕嘲,“他們也配用‘黃河’做比喻,頂多算是一條內裏早就爛透的臭水溝。”
喬瑾昊莞爾,單手插進褲袋輕笑,“我現在倒是有些擔心找你麻煩的人了,真正穩坐釣魚台的是你。清醒的看著小醜在你眼前胡鬧,用一些蠅頭小利釣著他們,就等著適當的時機伸手扼住他們命運的喉嚨,徹底將人掐死。”
黎爵不置可否,側身看了下身邊同樣高大優秀的男人,唇角勾起開口道:“彼此彼此。”
他們兩個都是那種不動則以,動就一定要置人於死地的人。小打小鬧無所謂,若是真動真格的,誰也別想在他們手底下好過。
當初念醒來的時候,黎爵不在房間中。她看著滿地的向日葵,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想著問問黎爵去哪兒了,剛拿起手機,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初念看著上麵顯示的加密號碼,眉頭蹙起,本能一種不好的預感席上心頭。
接通電話後,果然那邊傳來了一個沉穩卻略顯蒼老的聲音,帶著久居上位的壓迫氣息,“我是黎爵的祖父,你若是不想讓黎爵陷入危險之中,就告訴他不要意氣用事,與家人為敵。
我雖然不滿意你這個孫媳婦,但既然黎爵執意要娶你,便也就如此吧。
作為他的妻子,你就該有作為他妻子的覺悟,什麽才是對他最好的,你該心裏有數。別到最後落到個眾叛親離,身死骸骨滅的下場。”
初念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因為過於生氣她手掌緊握成拳,連手指都被她捏得泛起青白色都毫不自知。
他憑什麽用‘身死骸骨滅的字眼’來威脅黎爵,憑什麽打著親人的名義做著劊子手的事兒,憑什麽大義凜然的對她和黎爵的婚事指手畫腳?
他從未盡過一日為親人的責任,此刻是誰給他的臉麵,讓他覺得可以左右她的思想,左右黎爵的決定。
粉唇開啟,是冰冷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阿爵從八歲起就已經隻有我們初家這一家親人了,他祖父叫初貴森,不知閣下哪位?
飯可以亂吃,親不要亂認,不是所有有血緣關係的都叫親人,能說出‘眾叛親離,身死骸骨滅’這樣的話的人,該叫做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