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同的感情,不同的結局
黎爵低頭,看著初念那張神色莫測的小臉,他瞬間就明白了初念的意思,皺眉說道:“有些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沒必要為難自己,找人開刀,也未必非要利用他,以後機會有的是。”
沒錯,初念就是想和汪一偉正麵剛。上次汪一偉聯合墨景然抓了她,黎爵也給他找了麻煩,算是打了個平手。
但事後,汪一偉不但不消停,居然還明著利用手裏的權利,不許他的派係參加她的訂婚宴。那這次她總要找回場子,活該規劃局長倒黴,有個不省心的女兒,撞到了槍口上。
她就是要逼規劃局局長一次,若是她的訂婚宴,他來了就會仕途不保,若是他不來,那就正合初念的意思,打了嶸創的臉,那就沒那麽好善罷甘休了。
到時候也給那些想和嶸創敵對,或者當牆頭草的人提個醒,嶸創不是他們想捏就能捏的軟柿子。
想了這麽多,也隻是一瞬的時間,她嘟著粉唇說道:“擺在眼前的機會幹嘛不用,非要再布局,費人費力,何必呢。我現在是嶸創的董事長了,總也要出去應酬交際的。”
黎爵有些心疼的看著這樣的初念,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後悔,把初念從幕後推到了台前。可是他的身份.……注定需要這樣一個身份的妻子。
“要我陪你去嗎?”他輕聲問她。
她看著黎爵有些凝重的神色,輕鬆的笑了下,“公司裏還有好多事情要你忙,我現在幫不上什麽忙,要是連參加一個婚宴都要你陪著,那我豈不是太沒用了點。”
黎爵將人攏進懷裏,抬手撫過她柔順的發絲,“寶寶,不論你去參加什麽樣的場合,你始終要記住,你是黎爵的老婆,沒有人可以讓你受委屈。硬氣起來,遇到任何事兒都有我給你兜著,老公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初念笑眯了一雙眼睛,甜膩的感覺劃過心間。
她從來都知道他的好,但她又怎麽舍得讓他背負的太多,“我們以後是夫妻,夫妻之間就要相互扶持,哪有什麽事兒都讓你一個人扛的道理。
男人也會有累的時候,我的肩膀雖然不寬,但也足夠讓你靠著休息一下。”
初念的話恰好戳中了黎爵的心縫,像一股暖流,隨著他身體裏的每一條血管,流至他的四肢百骸,熨帖著他心房的每一寸,柔軟著他心底堅不可摧的寒冰,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一把將小女人用力摟緊單手扣住她的後腦,與她額頭相抵,“就沒見過你這麽傻的女人,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初念笑了,抬手輕撫著黎爵俊美若妖的側臉,特別霸氣的說道:“我的男人就該我慣著,把你慣到無法無天才好,那樣除了我就沒人要得起你。”
黎爵忽的低低的笑了起來,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和她對視,“嗯,你說的對,除了你,誰也要不起我。所以,你現在想要我嗎?”
他的聲音低醇悅耳,如今更是刻意壓低,就如百爪撓心,不停的在她的心尖上抓撓。
她抬手環上他的脖頸,湊近他的耳邊,也同樣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回家再要你,小沐和葛琛在旁邊車裏呢,不盡興。”
黎爵的眼眸瞬間卷起了一抹幽黑,‘盡興’嗎?他喜歡這個詞兒。
薄唇微張,在初念的脖頸處輕輕撕咬,“姐姐,你想怎麽盡興?四個小時夠不夠?要是還不夠,我們再喝點酒助助興……”
初念趕緊去捂他的嘴,可別再說下去了,她怕她的小腰會折在他手裏。
兩人又親熱了一會兒,黎爵就開車載著初念下了山。
一旁葛琛的車內,南沐低垂著頭,看不清楚是什麽表情。
葛琛側身去抱她,“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我在你旁邊呢,不該想想我嗎?”
南沐不語,也不回抱他,隻是任他抱著她。心中卻早已經翻江倒海,她到底要不要選擇掀開血淋淋的現實?
葛琛見她沒什麽反應,也直起身來看著她,心裏劃過一絲煩躁,蹙眉開口道:“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別憋著。”
南沐暗自深呼吸了兩下,才緩緩抬頭和葛琛對視。
葛琛看著她眼白布上的紅色,心底沒來由的難受了一下,不想承認心裏的感覺,嘴上更加不爽的說道:“別光這麽看著我不說話,我自問沒哪兒對你不好的,甚至於比對別的女人都好,你還想怎麽樣?”
南沐忽的自嘲一笑,終究她隻配和他那些玩兒玩兒的女人一起比。
南沐唇角揚起的苦澀弧度,卻刺的葛琛心裏一陣發堵。
片刻,她看著葛琛語氣不喜不悲,可眼白處漸漸聚集的越來越多的紅色卻出賣了她的心情,“葛琛,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她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既然早晚都有這一天,今天說和以後說又有什麽區別。
葛琛也同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南沐,聲音冷沉,完全別有平時的喜笑顏開,他不答反問,“南沐,你非要把事兒辦的這麽絕嗎?”
南沐不敢去看葛琛沉著臉的時候,別過頭她低低的‘嗯’了一聲,“你我本來就心知肚明,這樣的關係沒什麽未來,還不是說斷就斷。既然如此,大家就好聚好散,葛琛我陪你玩兒不起了。”
一種鈍痛的感覺襲上心口,葛琛想要像從前對待其他女人一樣,灑脫的笑一笑,然後再裝逼的問一句,‘想要什麽都可以,當做分開的補償。’
可事實上,他半晌都沒能開口,不用去照鏡子,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南沐,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你說玩兒不起就玩兒不起了?拿我當什麽?你消遣的玩意兒,還是幻城裏的男公關?”
南沐心中發苦,有一瞬她覺得可能是她的膽囊出了什麽問題,不然怎麽心裏的感覺像膽汁一樣苦。
她要是那麽隨意的對待他,她怎麽還會在說出‘她玩兒不起了’之後,感受到錐心刺骨的疼。
“咱倆本來就是互相解決生理需求的關係,沒必要找個什麽高大上的措辭來形容。你葛少花名在外,有的是狂蜂浪蝶想要爬你的床,不差我一個。”
‘嗬’葛琛被氣笑了,虧他還想著怎麽跟她玩兒點浪漫,讓她高興,原來她權當他是個解決生理需求的物件兒。
怒極反笑,他冷著眸子睨著她,“行,既然你是這麽想的,那也就方便多了。之前我讓你舒服了,今天我也想要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