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他是死的嗎
不怪淩嚴心中腹誹,黎爵的確是這樣的人,要不你就別惹他,惹他你就要想好被他盯上之後,不見血不鬆手的後果。
安排歸安排,那都是過些日子才能見效果的。
但今天馬非仁一家欺負他女人了,他就必須今天要出了這口氣。趁他不在公司的時候,上門來找他女人的麻煩,當他是死的嗎?
抬步出了辦公室,往初念的董事長辦公室裏麵走。
推開門的時候,就見小女人正埋頭在一堆文件中奮筆疾書。仔細看去,小女人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嘴唇上的破皮的地方看著觸目驚心。
一種心疼的感覺在他的心口肆虐,他都必須捧在掌心裏嗬護的人,怎麽能讓人這麽欺負了去。原本他隻想著事兒差不多得了,如今看來,沒完!
走到初念的身邊,伸手按在文件上,“別看了,跟我走。”
初念這才感覺到辦公室裏進了人,順著骨指分明的大手往上看,入眼就是黎爵黑沉的臉和眼眸中掩蓋不住的心疼。
不想在無所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她朝著黎爵扯了扯唇角,“沒多大點事兒,幹嘛生氣。我還有好多文件沒看完呢,你要的讀後感我還沒寫呢。”
黎爵最看不得小女人委屈求全的模樣,她是他黎爵的女人,誰用受委屈,她都用不著受。
心裏心疼的不行,薄唇再次開啟,目光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還是那句話,“跟我走。”
初念也看出來了,黎爵這是真生氣了,她若還是不動地方,她敢肯定,下一秒他絕對會扛著她就往外走。
整理了下桌上的文件,又將身上的衣服打理平整,對著黎爵說道:“我們走吧。”
黎爵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和她十指緊扣的往外走。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初念是他放在心尖上寵的人,誰要是想惹她,就要掂量掂量自己骨頭硬不硬,到底夠他砸幾下的。
黎爵牽著初念到了嶸創的地下停車場,他開車載著她,後麵跟著十幾輛黑色私家車浩浩湯湯出了嶸創,直奔馬非仁的公司。
整個車隊仿佛都散發著讓人難以抵擋的煞氣,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要幹嘛去的。
有些人看了這排場暗道一聲,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不過如是了吧,以後看到初董一定都要畢恭畢敬的。
到了馬非仁的‘殊瑩’公司之後,黎爵吩咐後麵跟著的十幾輛車把公司圍了,不相幹的非公司員工的人全都清出去。公司裏的人一個都不準放出去。而他則是牽著初念的手,直接往公司裏麵走。
前台小姐看到一臉煞氣的黎爵,想要出聲去攔,張開口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都是顫的,“先,先生,請問,您,您有.……”預約嗎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黎爵一記淩厲的眼神掃過,直接嚇的閉了嘴。
黎爵也懶得和這些不相幹的人廢話,拉著初念就直接往總經理辦公室走。
走到門外,黎爵也不顧馬非仁助理和秘書的阻攔,抬腳就將辦公室的門踹開。
本來門就是玻璃設計的,哪經得住黎爵憤怒的一腳,整個兒門發出嘩啦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分外的刺耳。
不論門裏的人和門外的人,全都被嚇得當場怔住。
黎爵不顧眾人的眼光,目不斜視的往辦公室裏麵走。
馬非仁和他老婆正在和公司裏的三個高管商量,怎麽能從銀行那邊做出貸款來,待看到一臉煞氣的黎爵,也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黎爵淡淡掃視了一眼三個高管,“確定你們要在這兒呆著?”
三人麵麵相覷,一麵是自家老板,一麵是閻王爺駕到,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黎爵他們是認識的,看他現在臉黑成這樣,指定沒好事兒,其實他們是想走的,但看老板一家子那懇求的眼光,他們敢走嗎?
思緒也隻是過了一瞬,他們就已經錯過了最佳離開的時間,眼下也隻能是硬著頭皮坐在原處不動。
馬非仁也是害怕黎爵的,但他怎麽說也是長輩,還是這個公司的最高領導人,為了臉麵還是讓他頂著壓力開口道:“小爵,這裏公司,有什麽事兒咱們私下裏回家說。”
黎爵勾起單邊的唇角,是嘲諷的弧度,斜睨了一眼馬非仁,不冷不熱的開口,“你也知道這裏是公司,上午去嶸創找念念的時候,你怎麽不清楚那裏是公司呢?本來就是個公私不分的人,沒必要在這兒跟我擺道理。”
馬非仁被黎爵下了麵子,敢怒不敢言,隻能好聲好氣的說道:“我那是去給小念道賀,小爵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嗬’黎爵冷笑,陰沉著一張臉,毫不遮掩心裏的不爽,“原來在你們家道賀這個詞是這麽用的。那我今天也給你們道個賀。”
說著黎爵就撥了個電話出去,對著樓下的私保隊長說道:“帶兩個人上來,把總經理辦公室拆了。”
馬非仁的老婆楊殊一聽坐不住了,趕緊起身,“小爵,你這麽大動幹戈的是想幹什麽?”
黎爵極為不耐的掃了一眼楊姝,雖然那一眼淡淡的,卻讓楊姝瞬間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你們不是管質疑念念的董事長身份叫道賀嗎,同樣的事情我也奉還給你們,我也質疑馬非仁不配做公司的總經理,這間辦公室他也就沒必要呆了。”
楊姝的臉瞬間白了,知道黎爵今天是不想善了了,之前他還能顧著親戚的麵子,今天大概真是把他逼急了,心中已經一萬次後悔不應該去公司裏找初念的麻煩。
她強擠出一抹笑看向初念,希望她心軟能在黎爵的麵前求求情,“小念啊,是不是舅舅和舅媽的什麽行為讓你誤會了,我在這兒跟你道歉。你勸勸小爵,咱們都是一家人,家裏的私事兒何必在這兒鬧呢,讓外人看了笑話不是?”
初念繃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心中卻已經五味雜陳,上午還在她辦公室裏對她耀武揚威的兩個人,如今在黎爵麵前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全都蔫兒了。果然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亙古不變。
在嶸創的時候他們怎麽不看在一家人的份兒上,私下裏找她呢?
無非就是想在別人麵前道德綁架她,給她扣上一頂不敬長輩的帽子,怎麽也要在她手裏摳出點好出來。
黎爵哪看得別人去為難她的小女人,將話頭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無不嘲諷的說道:“不是擔了一個和我媽一樣的姓,就能叫做是一家人了。背後捅刀子,玩兒陰招,這樣的家人我們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