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東風壓了西風
黎爵滿足的愉悅笑出聲,從他胸腔起伏的程度,就能看得出他是真的特別高興。
初念隻覺得她這一世英名就此毀於一旦了,生無可戀四個字,她已經自行體會了。
紅樓夢中,黛玉姐姐說過,‘但凡家庭之事,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而很顯然,她被黎爵徹徹底底壓住了,未來堪憂啊。
又過了沒多久,私保就從顧言的醫院取回了熬好的中藥。
黎爵接到電話,下樓去取。
初念鬱悶的直接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連臉都一並捂住,她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沒一會兒,黎爵取了藥就重新回了臥室。
看到初念蠶蛹一樣將自己裹起來,他笑著去拉她頭頂的被子,“寶寶,起來吃藥了。”
初念抬眸沒好氣的瞪了眼黎爵,然後一把從他的手裏搶過一袋藥,“現在開始我不想和你說話,藥我自己吃,慢走不送。哼!”
“小沒良心的,剛給你拿了藥就趕我走,過河拆橋嗎?”他坐到初念的身側,笑罵了一句,然後拿過剪刀,把她手裏的藥拿了過來,剪好之後才又幽幽的說道:“剛才不是說要喂你喝藥麽,哥哥不會食言的。”
初念氣悶的瞪著黎爵,叫哥哥這事兒是過不去了是吧?
她抬手就要搶黎爵手裏的藥,黎爵已經喝下一口,在她過來搶的同時,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將藥渡到她的口中,唇也跟著吻了上去。
苦澀的藥汁在兩人的口中蔓延,果真如顧言說的,這藥苦的能讓人舌頭發麻。
可他卻怎麽也不願結束這個吻,雖然苦,但在小女人的口中他也覺得甘之如飴。
他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將所有的藥喂完,明明一分鍾就能喝光的藥,卻被他喂了十幾分鍾。
可他覺得一切還不夠,他早已經被勾起了感覺,他窩在小女人的脖頸上輕蹭,啞著聲音說道:“寶寶,喝了藥就能補回來一點了吧。你既然不想跟我說話,那我們就做。”
初念真是怕了黎爵了,她現在還難受著,這男人開了葷之後,她實在是招架不住。
她趕緊抬手去推他,弱弱的說道:“我,我,我累。”
可他的胸膛堅硬如鐵,怎是她能推動的。他吻著她的脖頸輕哄道:“就一次,我保證。”
掙紮間她純白色的睡衣外衫已經被他扯下,露出裏麵的吊帶睡裙,他俯身用牙咬住她的肩帶……
早已無力掙紮,她隻能由著他胡鬧。
雲雨初歇,她連抬一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乖順的窩在黎爵的懷裏,任他抱她去洗澡,又將她安放在床上。
初念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隻知道睡前聽到黎爵低聲呢喃了一句,“念念,我該拿你怎麽辦?”
那時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直到知道他的身世時,她才明白了他話裏的疼惜和憐愛。
陪了初念一天之後,黎爵開始忙碌了起來,隔天他雖然仍舊沒去公司,卻在樓上的書房裏一呆就是一整天。
視頻會議從上午一直開到了傍晚,好幾個海外的分公司都需要他親自監管。
初念上樓去給黎爵送了幾次咖啡,聽他從英語說到了法語,從法語又換成了德語、西班牙語、瑞典語……各國語言不斷的在他口中切換。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似乎在國外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兒。
傍晚六點鍾的時候,初念第四次走進了黎爵的書房,他那邊仍舊在開著視頻會議。
這回她打算就在這兒不走了,找了辦公桌右側的沙發坐下,盯著黎爵開完這個會就讓他休息。
一整天了,這男人都沒休息過,除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和中間出去見了一次淩嚴,他幾乎在連軸轉,身體怎麽能受得了。
黎爵似乎也看出了初念的意思,從麵前的筆記本電腦上抬眸看了初念一眼,朝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示意她,他知道了,之後才收回了視線。
殊不知電腦的那一端,一群老外高管一臉驚訝與茫然的看著這位華裔老板,前一秒還是一臉的風雨欲來,後一秒就是春風拂麵,華國人果然高深莫測!
初念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認真工作的男人,一身剪裁得宜的黑色西裝,一副銀色的金絲框眼鏡,將他整個人襯得冷傲又矜貴。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當是如此。
黎爵感覺到了初念灼灼的視線,再次側頭抬眸看她。
被他抓到她盯著他看,她朝他吐了吐舌頭,垂下眼眸,示意他,她不看了,讓他認真工作。
黎爵低歎了一口氣,對著電腦那邊正在匯報工作的人說了句,“還沒匯報工作的部門,將要匯報的內容整理成文字加語音的形式發到我的郵箱裏。散會!”
初念狐疑的看著他,用口型問他,“怎麽結束了?”
黎爵將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對著初念招手,“過來。”
初念覺得自己大概是打擾到黎爵了,一邊走到黎爵的身邊,一邊有些討好的笑了下,“對不起嘛,我隻是想讓你早點休息。”
黎爵一把將人拽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將人用力的摟住,“你不知道你在這兒,我就不可能集中精力嗎,小妖精還總來招惹我,嗯?”
初念也知道自己好心卻做了錯事兒,很自覺的主動吻了吻黎爵的唇,“我下次一定不打擾你工作了。所以,你也得注意休息,別讓我擔心。”
黎爵輕笑,這小女人,即便認錯了,也不白認,還不忘了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完,小狐狸一樣。
緊了緊抱著小女人的手臂,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因為你,會議我至少提前一個小時結束的,一個吻就想了事,嗯?”
初念看著他變得越發幽深的眸子,那裏仿佛藏著星辰大海,讓人看了就會沉溺,她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抬手將眼鏡從他的鼻梁上摘下,她主動環上他的脖頸,送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