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愛之深,心之痛
慕辰看著自己手裏麵掛斷了的電話,他兀自苦笑了一下,就在剛才,他真恨不能刺激一下黎爵。可刺激了又能怎樣?初念心裏的那個人仍舊是黎爵。
他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幼稚了,和一個小了他十三歲的大男孩兒計較。
黎爵看到掛斷的電話,心裏慌得不行,他滿腦子都是初念喝多了的撩人模樣,多少次他被她磨的YU火難消,若是她也這麽對慕辰.……
他不敢再往下麵想。
啟動了車子之後,黎爵瞬間將車速飆到了最高,朝著慕辰家裏開,喜歡初念的男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住在哪兒。
車子在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即便是紅燈他也不在意,本來到皇都海灣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生生被他縮減了一半的時間。
當他站到慕辰家門外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慌亂的心跳稍稍平靜了些,直到他看到衣衫完整給他開門的慕辰,他才覺得活了過來。
“念念呢?”黎爵一進門目光就開始四處的尋找著那抹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慕辰側開身子,讓黎爵進屋,當黎爵看到躺在床上的初念,他那顆慌亂的心才徹底的歸於平靜。他俯身立即將人攏緊在懷中,就像是找回了他的命。
慕辰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框上,他有一種錯覺,黎爵此刻抱著初念的模樣,就像是在抱著他的全世界,他當真愛初念就愛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有時覺得自己好笑,居然在這兒揣度起他情敵的想法來了,“你別抱的那麽緊,念兒手臂受傷了。”
黎爵趕緊鬆開手,一向沉穩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他俯身查看初念胳膊上的傷情,好看劍眉之間壟起深深的溝壑,“這是怎麽回事?”
“老師的接風宴上,念兒喝多了,去洗手間的時候被人劫持了。後來我趕到,歹徒手裏有刀,念兒怕我傷著,被歹徒誤傷了。就這樣。”慕辰淡淡的說著,卻也幼稚的著重敘述了後半段,念兒是為他受傷的。
果然黎爵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慕辰,那一眼裏有太多的情緒,慕辰一時間沒讀懂,就在他要仔細觀察的時候,黎爵收回了視線。
他一言不發的將初念打橫抱起,抬步往門外走,在路過慕辰身邊的時候頓了下腳步,“你沒碰她我感謝你,除了念念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喜歡念兒的不隻你一個,我還沒卑鄙到拿喜歡的女人去換利益。”慕辰不喜歡黎爵這種將初念據為己有,理所應當的語氣,“你最好一直都對念兒好,不然我不會再給你一次把她從我家帶走的機會。”
黎爵將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了些,微微垂眸對上慕辰的視線,兩個男人一霸道強勢,一沉穩淡然,空氣中跳動著無聲的戰火。
片刻,還是黎爵先開了口,“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死都不會。生死念念都隻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他抱著人大踏步出了慕辰的家。
將初念抱上車之後,黎爵開車直奔顧言家的私人醫院,一邊開車一邊給淩嚴打著電話說道:“查一下念念今天被劫持的事情,然後把跟著她的那隊私保都調到非洲去,永不許回國。另外把冥炎調到念念身邊,讓她貼身保護著。”
安排好一切才掛斷了電話。
到了顧言的私人醫院後,顧言早就在醫院門口等著,看到黎爵的車立馬就走了過來。待看到黎爵懷裏的初念後,先是一愣,“這人怎麽就昏迷了?”
黎爵側頭看了眼顧言,“你檢查下,應該是酒精中毒或者是失血造成的。”
顧言知道初念在黎爵心裏的分量,自然是不敢耽擱的,一套檢查做下來,最後確定沒什麽大礙。
顧言給初念安排了一間最高級的病房,說是病房,除了醫院慣有的白色床單,白色枕頭,和病床外,大小麵積堪稱一個總統套房。
黎爵靠坐在床上,將初念橫陳在懷裏,初念掛著水,他抱著她,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樣子。
顧言見狀搖了搖頭,黎爵真是對初念用情太深了,估計今天他是被嚇壞了,抱著人都不肯放手了。
初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她先是晃了晃發疼的腦袋,當感覺到自己正被一個溫熱的懷抱抱著的時候,她心下先是一驚。她有記憶的最後一刻,是慕辰抱著她,那現在不會……
她驚恐的先是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見穿著完整才鬆了口氣。隨後她猛然起身,想要從這懷抱中掙脫,在轉頭看到黎爵惺忪的睡顏時,才將提著的心放下。
黎爵感覺到懷裏人兒的動作,第一時間睜開眼,見初念起身,他長臂一撈又將人撈回了懷裏,緊緊的抱著,“胳膊還疼嗎?”
開口間,聲音沙啞無比,大概是突然一股急火,啞了嗓子。
初念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胳膊是受了傷的,黎爵說完她才感覺到了疼痛。
她卻趴在黎爵的懷裏搖了搖頭,“胳膊不疼了,想你想的心疼。”
黎爵‘嗬’的輕笑了一聲,大掌一點一點揉著她順滑的頭發,“嘴巴比誰的都甜。”
初念抬頭對上他的眸子,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可以給她指路的星星,“別上火,都是小傷,我不疼的。”
黎爵將下巴擱在初念的頭頂蹭了蹭,疼惜的感覺,在他心中若夏日裏瘋長的雜草一般無限漫延,他都舍不得動一指頭的人,居然被人給傷了,他絕對不會讓他輕易好過的。
他似是獨自呢喃,又似在跟初念保證一般,幽幽的說道:“傷了你的人,就該用一輩子去贖罪,殺人未遂,綁架劫持,偷稅漏稅,貪汙受賄,他出不來了。”
初念知道黎爵說的是匯豐的老總,她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恨不能殺了她。可一切又能怪誰,哪一項都沒冤枉了他。
黎爵抬起腕表,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他抬手摸了摸初念,將人摟在懷裏,把她受了傷的左手搭在他的身上,開口說道:“很晚了,我抱著你睡,你受的罪,老公十倍百倍讓他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