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誰比誰幹淨
初念想要回頭提醒黎爵有外人來了,矜持點。卻見他早已經在她的辦工座位上坐下,雙腿交疊,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派優雅矜貴的模樣,哪裏還能看出來,五秒鍾前他還如餓狼一樣親吻著她。
她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這男人,裝的真像……
將辦公室的房門打開,就看見同一個辦公室的李醫生站在門外。
初念鎮定自若,麵上一片平靜的開口道:“剛才在教育自家不懂事兒的弟弟。你這麽快就吃完午飯了?”
李醫生一邊將目光往黎爵的身上瞄,一邊整理了一下她的儀容儀表,露出一個非常淑女卻略顯做作的笑,小聲說道:“我本是打算去外麵吃的,走到樓下才發現我的包忘拿了,回來取。”
黎爵蹙了下眉,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麵前搔首弄姿。金絲眼鏡後的桃花眸泛起層層的冷光,他不耐煩的開口道:“姐,去吃飯了,你們醫院的空氣真差勁,消毒水味兒都掩蓋不住劣質的香水味兒。”
說著他長腿一跨,從椅子上站起來,率先出了辦公室的門,見初念沒跟上來,他側頭說了一聲,“還不走?”
初念隻覺一陣尷尬,看了眼因為黎爵那句話而漲紅了臉的李醫生,沒好氣的瞪著黎爵說道:“你這矯情的脾氣能不能改一改。”
黎爵嗤笑一聲,冷眸瞥了一眼李醫生,渾身散發著的冰冷氣息幾乎都能把人生生凍死,“沒人惹我,我閑的沒事兒幹懟人嗎?”
看著李醫生越來越紅的臉,她抱歉的朝著她笑了笑,卻被黎爵拽著胳膊往外拖。
一直拖到了電梯上,他才開口說道:“她在那朝我暗送秋波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個下場,不管不顧的勾引一個陌生男人,這是誰教她的家教?
這種人你沒必要顧忌她的麵子,你越是顧忌她,她就越會得寸進尺,有時候適當的高冷強硬都是必須的。”
初念撇嘴,默不作聲,他長得好看他有理。
直到跟著黎爵上了車,他才卸下一臉冰冷,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明顯是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教育不懂事的弟弟,嗯?”
初念就知道自己這句話會惹到某隻餓狼,她別過臉不去看他,“去吃飯吧,下午我還要去接機呢。”
黎爵‘嗬’的笑了一聲,見她明顯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抬手用力的在她頭上揉了幾下才算作罷,“你等著,一筆一筆我都記著呢。”
吃飯的時候,黎爵明顯感覺到初念心裏的結還沒完全解開,吃東西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他低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知道這事兒是還沒過去。
他一把將人撈到腿上抱著,“不是說了麽,你要是想知道什麽都問我,還在這兒別扭什麽呢?”
初念垂眸,雙手的食指下意識的互相交纏著,“理智上知道有些事我不該問,感性上覺得有些不舒服。”
黎爵點了點頭,神色倏地變得無比認真。
“念念,信我嗎?”他輕輕抬起初念的下頜,讓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初念能從他琥珀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裏麵倒映的全都都是她,那麽認真專注。
她自然是信他的,他的偏愛,他的執著,他的憐惜……她都知道的。
“我自是信你的!”是堅定無比的語氣。
他雙手將人用力環住,在他偉岸頎長的身軀映襯下,她是那麽的嬌小可人,“信我就別問好嗎,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隻要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傷害每一個家人就行。
不是刻意隱瞞,是有口難言。我答應你,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初念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細想下來還是算了吧,她不是也沒把她重生而來的事情告訴他麽,何必讓兩個人都不開心呢。
她歪頭靠在黎爵的肩膀上,指了指桌上的琵琶蝦說道:“我想吃那個,你給我剝。”
黎爵輕笑一聲,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饞貓兒。”
說著他修長白皙,骨指分明的大手已經開始給她慢條斯理的剝著蝦。
初念暗自歎了一口氣,看著黎爵那雙彈指間可以賺幾千萬的手在輕輕為她剝去蝦殼,什麽脾氣也是沒有了的。
她這個雙魚座的腐女終究是逃不過天蠍男腹黑的魔爪。
吃過午飯之後,黎爵將人送回了醫院。
溫柔的注視著初念的背影消失在醫院的主樓裏。
在看不到初念的身影,他的眼眸驟然冷了下來,嘴角卻漫上了詭異的微笑,敢讓她的念念誤會他,找死!
他將車開到了住院部的樓前,拿出手機給跟著他的那一隊私保打了個電話。見身後七八個人跟了上來,他開門下了車,徑自走到樓裏,在電梯上按了11層消化內科的樓層。
很快,隨著電梯‘叮’的一聲聲響,黎爵長腿跨出電梯,徑直朝著1103的病房而去。
護士站的小護士見黎爵來勢洶洶,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保鏢一樣的人,嚇的不知所措,卻還哆嗦著上前攔人,“這位先生,這裏是醫院,請注意影響。”
黎爵輕描淡寫的掃了那護士一眼,隻一眼那護士就覺得仿佛被什麽野獸凝視了一般,瑟縮著後退。
黎爵淡淡收回視線,抬步繼續往1103的病房走。
病房門前守著幾個墨景然的保鏢,黎爵對身後的私保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立即上前將墨景然的保鏢製住。
沒有了眼前的阻礙,黎爵‘嘭’的一聲踹開墨鏡然的房門,隨後反手將門反鎖。
墨景然聽到聲響,抬起頭,看到黎爵冷若寒潭的一張臉,倏地笑了起來,隻是眼中已然是冰冷一片,“黎總果然還是年輕,沒想到就這點度量。”
黎爵完全不和墨景然廢話,將一個檔案袋砸到了他的頭上,裏麵的照片和資料嘩啦啦的撒了出來,泛黃的紙張、老舊的照片都證明這些是有些年頭的東西。
“墨景然別以為憑你和念念那點微薄的童年情分就能左右念念的想法。
沒錯我就是從你身邊把她搶走了,我出現之後她就隻陪著我,小時候如此,現在亦如此,她就是愛我,你又能怎麽樣?”
說著,黎爵一步一步的逼近墨景然,俯身朝他露出了一個危險又冰涼的笑意,“若是不想把你十六歲就伺候過你們老板他媽,然後又將人偽裝成心髒病猝死的假象給弄死的事兒,讓你們老板知道,最好你別再去招惹念念。
我手裏不幹淨是我國外的部分產業和我的身世,你不幹淨卻是你這個人惡心。”
墨景然眼神中閃過一絲難掩的慌亂,但也隻是片刻就歸於平靜,他忽的勾起一個詭異至極的笑,一字一句的對著黎爵說道:“你說若是念兒知道你八歲時候開始就在算計她,算計他們一家,你說念兒會怎麽想?”